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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部分

喝不到嘴裡去。

而其他地方也各有各的考慮,反正考前想一點不讓學子與考官接觸,那是不可能的。

估計朝廷也是覺得這律法有些“不近人情”,所以後來對文會這些事也就選擇性視而不見,只要不碰上科舉舞弊的大案,大家就糊弄糊弄過去了。

趙秉安從京城出發之前便留意通政司的動靜,那位文大人倒是沉穩的很,身上揹著一道河北學政的缺還能遲遲不出發,任憑底下人諸般猜疑試探,他老人家就是巋然不動,趙秉安猜測此次最少得兩個月,這位通政使才會從京城挪腳。

其實要是趙秉安身處其境,說不得會和這位文大人做出同樣的選擇,不管此番趙蘇兩家在河北斗得天翻地覆,他自明哲保身即可。

現如今永安侯府身上東宮的印跡太深了,文濂身為通政使最忌諱的就是有所偏向,他可以私底下給趙秉安放點水,這無傷大雅,但要是在外人面前表現出與趙秉安極親密的樣子,那估計他這個通政使就做不長久了。

況且當初那件事趙秉安算是隔空狠抽了蘇次輔一巴掌,現下文濂要是敢與其過從親密,那不就明擺著把自己放在蘇閣老那一派的對立面了嗎,要知道在乾封帝眼中,縱使一直低調緘默的通政使頗值得信任,但恐怕也比不上他對蘇祇銘二十多年的寵信。

官大一級都能壓死人,更不用說蘇文兩家之間的差距,簡直是雲泥之別。

趙秉安早早的就將其中厲害關係分析透徹了,對於這位座師他並不抱有任何過分的奢望,只要兩人能平安無事順順利利的過渡完這一節師生關係即可。畢竟明年的會試,才是選碼頭拜山門的關鍵時刻。

現在,一切都言之尚早。

嗒嗒嗒,百匹軍馬嘶鳴而來,縱使北直隸的守門將都多年未見過這場景,這一看就是高門權貴,他們也不敢攔,只盼著待會貴人能留下個交代讓他們不致難做。

趙佑從過軍,知道這些當兵的難處,再說,趙秉安從來也不是囂張跋扈的主兒,所以待大批人馬過後,尚留有一二機靈的護衛核對通關文書。

“永安侯府來人到達北直隸了。”

這個訊息從城門守將手裡一瞬間飛向了北直隸各所司衙門,速度之快都快攆上許多年前的軍中急報了。

不過兩三刻鐘,趙秉安一行人便在趙十三的指引下找到了永安侯府的祖宅。見到這座宅子的第一眼,趙秉安只有一個感受,“太大了!”

這座宅子名義上歸屬於永安侯府,所以除了當代永安侯的子孫外無人有資格可以住進裡去,而趙秉安這兩代,所有趙家的子嗣自小紮根京城,要不是遇上此次秋闈避嫌,趙家可能都沒多少人還記得他們在河北還有一棟如此豪華的府邸。

不,這都不應該算是府邸,簡直就是一個規模不小的山莊。

環繞三街,橫跨數條內河,生生在繁華的鬧市區劈開了一塊靜謐的空間。

唯一的不足可能就是常年無人居住,導致看上去有些陰森。

“這地方原來是土趙的祖宅,他們一宗幾十房人都擠在這,自然比平常地段大些。”

趙十三從來稱自己是京都永安侯府趙家的子孫,從不承認與河北本姓趙氏有任何牽扯,兩邊宗族祭祀禮喪之事向來也是分得清清楚楚,誰也不搭理誰。而且以河北守備府為首的趙姓子孫向來是看不慣當地那些土鱉,見面就是掐,打架鬥毆那都是家常便飯。

每回兩家兒孫罵街,不可避擴音到的就是眼前這棟大宅。這也是兩家紛爭百年,至今無法言和的一個重要原因。

第一代永安侯以戰功揚名,是太祖皇帝手下數一數二的大將,當初以他老人家的權勢想在河北圈塊風水寶地做府宅,那絕對有許多人上趕著過來獻地,但是,他老人家在河北置地可不是心血來潮,更不可能為了什麼落葉歸根。純粹就是奔著噁心人去的!

當初他老人家年幼的時候喪父失母,家中所有資產皆被族中諸多堂親貪墨,不僅如此,趙家在當地也算名門望族,凡趙姓子孫都有資格進族學讀書,可第一代永安侯趙靖不僅被剝奪了這項權利,甚至在亂世將起之時被宗族推了出去填兵役。

南征北戰二十多年,趙靖從一階馬前卒混成了手掌百萬兵權的大將軍,最幸運的是他當初跟的主子成了天下至尊的皇帝,戰功封侯,比那勞什子狀元風光多了。

擱在常人身上,功成名就之後接著自然就是衣錦還鄉,當時本土趙族心裡雖然忐忑,但料想服個軟認個錯也就沒什麼了,畢竟打斷骨頭連著筋,都是姓趙的,你要是執意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