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不是沒有考慮過,但是眼下的大祁,正是養精蓄銳的時候,要說來點什麼事,讓林婉兒立功,確實難辦。
但是,她不是有夏鈞堯嘛,堂堂太子殿下想封一個朝廷命婦,有什麼難的?
“哎呀,林姐姐,這事,你就別操心了,你放心,等青兒的婚事一過,我會盡快督促堯哥哥給你辦了,等你拿了封號,再回那薛家,我看誰還敢給你臉色瞧!”
林婉兒這一刻真是覺得,有一個做太子妃的閨蜜真是比有一個做戶部尚書的爹強。
林遠航雖然知道她回來的原因,可也沒有辦法啊!
畢竟她確實沒有所出,而且男子納妾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就算林遠航是戶部尚書,又能拿薛家的人怎麼樣呢?
“哎呀,好啦!”阮半夏拉住林婉兒的手,輕輕的搖著,“你就別擔心了,這些事交給我,我必幫你堵上那悠悠之口,讓那些人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林婉兒感激的笑道,“阮妹妹,真是不知道該怎麼感激你了,本來我也只是想找你解解悶的,畢竟我在京城沒有什麼朋友,沒想到你竟把我的事,看得這樣重要。”
雖然話是這樣說的,但……阮半夏還是做出了行動。
久未進宮去看皇帝,阮半夏隔日便帶了林婉兒進宮。
御書房肯定是沒有皇帝的,阮半夏被太監一路領著進了後宮。
剛到宮門口,就聽見皇帝爽朗的笑聲傳了出來,“哈哈哈!朕贏了,給錢,給錢!”
阮半夏無語的翻了下眼皮,帶著林婉兒走了進去。
“老頭,日子過得逍遙啊!”
皇帝聞言,抬起頭來,看見阮半夏,就像是看見自己最珍愛的寶貝似的,忙笑著招了招手,“丫頭,丫頭,你趕緊過來,朕近日有所長進,咱們切磋一下,看看朕能不能贏你一局。”
林婉兒跟著阮半夏走過去,對著皇帝恭敬的行了一禮,“林婉兒拜見皇帝陛下。”
皇帝這時候才發現阮半夏帶了一個女人進來,要不是林婉兒行禮,皇帝壓根就沒注意到她。
他一本正經的點點頭,“平身吧!”
轉頭,就對著阮半夏嬉皮笑臉的道,“丫頭,趕緊坐下,快點。”
阮半夏輕輕的捏了捏林婉兒的手,示意她跟在自己身後。
走過去,在皇帝旁邊坐下,阮半夏挑了挑眉,“老規矩,沒有籌碼,我可是不賭的!”
“籌碼嘛……”皇帝皺眉,他這宮裡的東西,現在的阮半夏估計是看不上眼的,他太知道,阮半夏除了白花花的銀子,和金閃閃的金子,別的東西,一概入不了她的眼。
可是現在,國庫由夏鈞堯管著,他雖然有個小金庫,算是私房錢,可阮半夏那麼厲害,他還是心痛他那點銀子的。
沉思了一下,皇帝伸手指了指自己的殿中,“你看看,你看得上什麼,你就拿什麼,實在不行,我就只能賭我自己了。”
阮半夏“噗”的一下,笑出聲來,忍都忍不住,她看著皇帝,不停的搖頭,“老頭,我要你幹什麼啊?”
拿回家還得像個大爺一樣的小心伺候著,這簡直就是自己給自己找事!
就連坐在旁邊的妃子也跟著笑了起來。
自從皇帝不管事以後,整個人都隨和了起來,成天就像一個老頑童似的,拉著人陪他玩。
他鬱悶的擰緊眉,不高興的道,“朕那些值錢的寶貝都被堯兒要去給安定郡主當聘禮了,朕實在是沒有什麼值錢的玩意了。”
“是嘛!”阮半夏可憐的看著他,抬起手摸了摸他佈滿皺紋的手,輕笑道,“其實這個簡單,我也不要你的錢,如果我贏了,就把林姐姐留在你身邊,讓她替我和堯哥哥盡孝,伺候你幾天可好?”
“什麼?”皇帝愣了一下,贏了還找個人伺候他?
還有這樣的好事?
皇帝總覺得這是阮半夏給自己挖的一個坑,還是一個很深的坑,他戒備的問道,“丫頭,你到底有何目的?”
目的嘛,當然是有的,但是不能告訴他啊!
阮半夏抿著唇輕輕笑,“我哪裡有什麼目的啊,就是你一直稱病不上朝,還把所有的事都交給堯哥哥去做,我不過就是想讓你的病快點好起來嘛,你好了,堯哥哥就會輕鬆很多啊,堯哥哥輕鬆了,就有多餘的時間陪我啦!”
皇帝細細品味著阮半夏說的話,字裡行間都是對他裝病的不滿,還想把夏鈞堯給拉出去,這話怎麼聽,怎麼都沒有毛病。
反正裝病這件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