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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微涼的木梳,盧仲夏心下稍定,輕輕籲出一口氣,然而,當捋起耳際散亂的髮絲時,他的心又開始不爭氣地砰砰亂跳。

簡姑娘的髮絲比他稍稍軟一些,如水般微涼順滑,握在手心,髮尾輕輕搔弄,使得從來沒和姑娘有過什麼親密接觸的盧仲夏手忙腳亂,不是手心的髮絲滑落,根本抓不起來,就是梳子“啪嗒——”一聲掉在妝臺。

梳頭這件事,簡娣其實也不會,沒有花枝幫忙,她梳的髮髻只勉強能看。

在她的指點和盧仲夏自個的努力下,兩人總算勉勉強強梳出了個能看的髮髻。

望著鏡子裡炸毛的髮髻,兩人齊齊嘆了一口氣。

盧仲夏小心翼翼地伸手壓了壓翹起的髮絲。

“走罷。”簡娣道,“出去看看。”

隔著柳葉窗看了眼天色,此時正值黃昏,剛剛盧仲夏才從翰林院回家,姚鑑此時應該也下班了,想到姚鑑,簡娣嘆了口氣。

她領著盧仲夏出門轉了一圈,怕碰上姚鑑,也沒敢往書房的方向湊,不過,姚鑑沒碰上,好巧不巧地碰上了花枝。

她捧著個雕花紅漆描金木匣子,剛準備進屋,就和簡娣他倆打了個照面。

花枝傻傻地捧著木匣子,呆呆地看著頂著個歪歪扭扭髮髻的盧仲夏,“姑娘,你醒了?”

簡娣為盧仲夏介紹:“這是我貼身丫鬟,名叫花枝,從小跟著我,性子有點呆呆的。”

盧仲夏應聲。

簡娣輕輕皺眉,花枝捧著的紅漆描金的匣子有點眼熟,她好像上回在姚鑑的書房裡看到過,他口味挺騷包的。

“盧小哥,你幫我問問花枝這盒子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沒在我屋裡見過。”

還有種不好的預感。

盧仲夏點頭,在心中答應了。

說罷,聽話地開口問花枝,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之前一直在心裡和簡娣對話的緣故,頭一回開口說話,脫口而出的女性嗓音讓盧仲夏不適應地微斂眉頭,心中又是一跳。

想到自己這一連串的反應,青年唇角流瀉出一抹無奈而慚愧的苦笑。

“你捧著的這盒中裝了什麼?我怎麼沒在屋裡見過。”

花枝低頭看了眼自己懷抱著的雕花木匣子,抬眼笑道,“姑娘,這是姑爺讓我拿來的公文!”

盧仲夏聞言一怔。

姑爺?

是,簡姑娘她是有夫婿的。

這個認知是如此清晰,就像有一盆冷水兜頭澆下。方才隱秘的難言的歡喜,通通都化作了空。

盧仲夏驀地覺得有些焦躁。

但他什麼也沒說,只慢慢地垂下了眼眸。

姑爺?姚鑑?

聽花枝提起姚鑑,想到自己屋裡突然改變的陳設,簡娣頓覺不妙地皺眉,“盧小哥你幫我問問她,我倆早就不一起住了,姚鑑把他東西拿我屋裡幹嘛。”

沒想到簡娣會直呼她丈夫其名,盧仲夏隨即才反應過來,簡姑娘曾說過她和她夫君關係不好。

想到此,盧仲夏心神驀然一鬆,順著簡娣的意思,問道,“他把他東西拿我屋裡做什麼?”

既然已不同住,又拿到簡姑娘屋中做什麼。

第43章 再言提親

聽到盧仲夏這麼問她;花枝臉上露出些喜色,抱緊了雕花木匣子雀躍地說;“這裡面裝的全都是姑爺的公文;姑娘你又無緣無故昏睡了兩天,當時還是姑爺把你抱進屋的,姑爺他說了這幾日要守著姑娘等姑娘醒來。這兩天姑爺也不待在書房了,一直在姑娘屋裡處理的公事。”

要不是她現在沒法操控自己的身體,聽到花枝說的話,簡娣真想痛苦地捂住頭。

怪不得她屋裡多了張紅木方桌。

姚鑑究竟在做些什麼,感動自己嗎?

“簡姑娘。”盧仲夏好似頗為為難。

“嗯?”

“聽這位姑娘話中意思,”盧仲夏猶疑半刻;一時也沒把握自己應不應該說接下來的話。

或許他是不想開口的;盧仲夏想。

但聽這位花枝姑娘話中意思;簡姑娘的夫君對她情意甚篤,簡姑娘或許同她夫君間存在什麼誤會也未可知。

未出口的話在喉嚨中滾了一滾;卻格外難以說出口。

盧仲夏垂眸,他不知為何不太願意開口;但倘若他真的不說;致使簡姑娘與她夫君夫妻失和;他也看不起如此卑陋如小人的自己。

心中搖擺了一刻;盧仲夏還是選擇開了口,“聽這位花枝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