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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3部分

,湊到燭前,帕子沒點燃著,手卻被灼燒了一下,一鬆手,帕子掉了腳上。她悽然一嘆,道:“我這是何苦?”

何苦?自己曾經朝思暮,人家雖來了,卻也只求自己為妾。那時不憶是心死了麼?為何還留著這帕子。

可是,事情如果便是這般發展,周瓏與許家結親,或許,也沒就有後面的事了。

風不平,浪不靜。

當晚,李氏興奮地與周騰說及許家求親一事,又說許家承諾來幾個工人幫忙。周騰卻勃然變色,道:“我不是說,周瓏的事兒你莫操心嗎?”

李氏本來邀功的笑僵在了臉上,道:“可是,這事關咱們的生意,我這是好心好意,怎生就不妥了?”

周騰氣得五內冒煙,一張臉因怒而變形,他本來瘦,一時之間立時顯得格外猙獰,李氏認為他要手打人一般,終究是嚇著了。周騰卻是氣得只拍桌子,罵道:“你,你,你竟會拆我的臺。甚麼許家出工人。你可知,他家與我家本有過結,他怎麼會甘心幫咱們?”

李氏認為許家奶奶說話不似說謊,便道:“許家出工人,是她自個兒說的,怎會做不得數?”

周騰又氣又惱,罵道:“這鋪子上頭的事,你就不知情。你以為就只是工人的事?許家打的甚麼主意,明眼人一瞧便知。你怎生這麼糊塗?先年二嫂接了貢品差使,有多少人眼紅?原是許家準備接手的,偏是二嫂當上拿了過來,許家會這麼大方?前事不計較,現下還能好心幫我們?”

正文261 浪不靜

李氏聽得大驚:“你,你是說許家奶奶這是誆我?”又有些傻眼,辯解道:“可是許家奶奶不是這種人……”

周騰卻急直白臉地道:“如何不是?生意人心黑手辣,當面一套背後一套。江家,我還一直當是個朋友,現下又是姻親關係,便什麼事兒都信他,沒想到人家拿我作刀,卻是讓我……”他終究是沒臉說下去。

李氏聽得這話,十分錯愕,道:“江家?江家怎的了?”

周騰沒與她解釋,只問道:“許家那頭,你可是點頭應允了?”

李氏這時趕緊搖頭道:“沒,沒有。我只說現下家中要守制,婚事我也作不得主,需得問了瓏妹……”

周騰面上顏色這才緩了一緩,道:“那工人一事,莫再管了。貢品一事,今朝我這裡已解決了。你莫要再插手。許家再來人提這事,你只管拒了。”

“解,解決了?我,我怎的半點兒不曉得……”那這麼一來,自己不是白操心了嗎?李氏有些怨怪周騰不知會自己。“怎麼解決的?”

周騰道了句:“沈貞吉給了我手卷真跡,我送去了欽差中使處。完不成的布匹,只需再交些錢財,便應付了。”

李氏一聽這麼容易就解決了,多日來困在心頭的煩惱沒了,可是還要交錢?“不是送了畫甚麼的,怎麼還要另交錢?那要多少?”

周騰嘆氣,道:“這還是藉助沈家的畫卷,我今日費盡了口舌,求得交錢以抵供。這,已是萬幸了。一匹布,四百五十貫鈔。”

李氏在心中一合計,那五十匹布就是要二萬多貫鈔。這,這……“可是,一匹布不是兩百來貫鈔嗎?這送了禮,怎的還這般……”

周騰卻沒管這些,只吩咐她道:“現下麻煩的不是這些。咱們手上的現錢卻是不夠了,可惱的是塌房裡那幾百擔絲,著了雨,處置不了。塌房那邊,如今卻是任弛在管事,我要再借用塌房,他……”

李氏再次緊張不安起來:“上次他遣人來家中求親,我拒了他,他定是記恨在心了?所以生意上故意為難咱們了。這種人,我早知他存心不良,虧他好意思上門來求親。呸,我見一次罵一次!下回莫讓我……”

她話未完,周騰打斷她,吼道:“你個臭婆娘,曉得甚!竟會壞事?現下是咱們求著他,不是他求著我們。瓏妹的親事,你明日速去與許家說清。許家本與我們有嫌隙不說,只是其他人家,也許不得……”

李氏皺了一下眉道:“可,現下來上門提親的只怕也不止許家一人。三郎的意思,是……”

周騰道了句:“瓏妹,我已將其許了人……”

文簹在隔壁聽得父母屋內響動,以為又是吵架,趕緊過來想勸阻,沒想到在門外卻是聽得父親這話,方要開口,卻聽得姆媽問道:“許、許給哪家了?”

周騰吐出兩個字來,道:“任家。”

李氏十分不解,甚至有些張惶地道:“你,你怎生將周瓏許給這種人!他這種下三濫的招都使得,要挾咱們,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