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的重視,此前只與周珍相互慰藉。是以,周鴻與周珍感情極好,當週鴻出事時,周珍是格外心焦的一個,尤勝其父周復。
周鴻周珍較周鵬小好些歲,這也是有原因的。
周復娶龐氏,是沒奈何,這裡涉及的陳年舊事不是一言兩語能說清的。但龐氏的嫁妝確實給周家的生活帶來了很大改善,周覆在心底裡也不得不感激妻子。但後來,周復也因為妻子的門第被人取笑過,尤其是妻家是收夜香的。周復倒不是嫌棄妻家,但當年婚事中的芥蒂一直有,龐氏卻一直自卑不已,後來得了周鴻卻是個病兒,擔心不已。
周復想到父母親俱早逝,都是突然離去,道是心疾,於是心中不安。遵從養身之道,以期延天年,與龐氏的夫妻生活自然也稀疏,令龐氏更生誤會,加上龐氏與魏氏之間的齷齪不斷,周復夾在其中難以自處。
龐氏灰心,在周復將家業捐出作軍餉時,替周復迎娶了妾室劉氏。周復認為龐氏太過於自作主張,更生誤會。直到周鵬漸長,風頭漸露,周復滿心歡喜,龐氏與夫再次和好,得了周鵬。
周復欲去劉氏,劉氏在龐氏面前哭訴,說奶奶當看看中的就是自己旺子命,二少爺或許就是因為自己在周宅,所以才沒有心疾,望龐氏能看在這點情面上莫休了自己去,否則離開周家,不如一死了之。
龐氏那時喜得貴子,便允了她。
而龐氏沒想到自己做了一回東郭先生,劉氏本來之前或者沒太多心眼,只是周復那一舉動,終究讓她心裡起了不安,而且是後怕,難免就開始費盡心思琢磨如何才能在周家站下腳來,不再這樣擔心受怕被趕出門去。於是越發也想要得子,她隱忍多年伏低做小,一直懷胎未果,怨了周復後,更將怨恨記在同為女人的龐氏身上,這時完全沒有半點記著龐氏對她的包容。於是,在族人與親戚朋友,以及魏氏之間,散佈一點謠言,自然是詆譭龐氏。直到周鴻生下來好些年後,她才得了周騰,過一年又得周同,二者身體可是比周鴻強得多,於是驕姿更是漸露。
龐氏見劉氏連連開花結子,又在自己面前說三道四,傷心,無處訴說,後悔不堪,早知如此,當日何必一時心軟沒休了她去?
劉氏象一條不叫的狗,不動聲色中給龐氏與周複製造了好些誤會,龐氏過於忠厚老實,沒奈何,她一個婦道人家想不出甚麼辦法來,又聽得人說過“借西風”,於是又物色了方氏與周復。
周復大為生氣,再不理會龐氏。龐氏帶了小兒子與彼時正是少女的周夫人回到蘇州完了婚後,便留在蘇州,亦不跟隨周復一道上任。周珍年小卻懂事得早,勸母未果,與周夫人傷心提及此事,奈何父母高堂之事,子女無置喙之地。
周鴻因幼年時期,父母的關愛皆被大哥一人佔去,於是養成了不服輸的個性,大哥被人稱道,他亦是鼓了勁拼命學習,心無旁騖,終於少年有成,及冠後中了舉,先時的壓抑如今皆化成了驕傲,難免鋒頭畢露,看不慣世事,中了進士,在京候官職期間,一言出,被人故意傳之,得罪了當時還未極其顯赫的三楊之一,為日後冤案難申埋下了根。
番外昨天改了一下,沒改完,可能還會有所改動,大家先湊合看一下吧。有些說得太白,有些一帶而過,畢竟是舊事,不想花太多心思去挖了。會將多一些筆墨說周鴻的情事,在文箐初始看來的情同姐妹的周夫人與徐姨娘之間,到底有沒有嫌隙?事實上,這一章正文裡已經有些端倪了。
正文339 草長蔦飛二月天
彭氏在二月中喜得貴子,文箐前去祝賀。
文籤滿臉歉意地道:“四妹,真對不住,我給你添麻煩了。”
文箐小小地吃一驚,文籤會給自己帶來甚麼麻煩?一問才知,原來那日鄧氏以為文箐辦的只是詩酒宴便沒讓文筠姐弟倆去自適居,直到文笈歸家了,在上學時拿起來作為談資說與文籌聽,文籌埋怨姆媽鄧氏。鄧氏本來沒放在心上,過了兩天才想起來,很後悔,早知如此,就應該讓兒子去看看,到底文箐要做甚麼樣的菜式,會不會與自家食肆裡的相沖撞。她眉頭一皺,計上心來,著文籌向文籤打聽那日情形。文籤待各位堂弟都親厚,自然無所隱瞞,一一說將出來。
鄧知弦來得知此事後,則笑道:“姐,這事莫怕,她能起菜名,咱們能起得更響亮的菜名來。她的菜名叫踏雪尋梅,咱們有雪泥鴻爪……”他叫來文籌,問得幾個菜名,自去尋對策。臨走免不得埋怨姐姐:“以後但妨你侄女兒那邊宴請,姐何不如也去吃上一回,做甚要避著她?且看看她那廚子從郭董氏那裡學了多少菜式,只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