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將究竟是什麼人物?怎的會有我那般的深仇大恨?”
莫子元倒還是那麼一副悠然自得神情,
“這麼著,大師兄也見了此人啦?”
“莫跟我說這些沒用的。我不信你到現在還每個風聲?”如此這般說著,秦煜手下的動作更是不由地緊了緊。
莫子元似是吃痛,當下便就悶哼了一身,可眼角處的笑意卻是不減,
“我是真的不知道此人是誰,不過此人與你我有仇我卻是清楚的。只是今日這一幕我卻沒能料想到的,誰知左使還是個有情有義的?子元當真好生羨慕大師兄!大師兄此行找我,怕是為了救蘇暮吧?不過說真的,我還真是有那麼個法子!”
秦煜聞此,心裡頭便就轉了又轉,臉上則是一派嘲諷模樣,
“子元你也不必再吊我的胃口了,你倒是說說,有什麼事情是我秦煜能幫的上的,我這便就去,一刻都不耽誤的!”
不過聽到此言的莫子元卻是絲毫沒有理會秦煜的嘲諷,然後竟是一點都不藏私地將那方子說了出來,
“傳言有一味古方可以活死人肉白骨,此方用的是金木水火土五行之中最為珍貴的靈草,分別是碧落硃砂、英華木槿、清漣梨果、丹心赤蓮、野馬葛藤。而我手裡頭,恰恰有這五味藥。”
秦煜當即冷笑一聲,
“莫不成你要拱手讓與我?”
莫子元卻是不慍不怒,
“這藥我讓與你自是無妨,只是這放裡頭還差著最後一味藥引。”
“什麼藥引?”
“鳳凰精血!”
莫子元此言一出,秦煜便就覺得甚是不對,好像莫子元心裡頭籌劃著什麼天大的陰謀一般。況且這鳳凰精血,顯然是鳳染之物!
這莫子元究竟想做什麼!
秦煜當下不做應答,倒是先行逼問起了莫子元,
“你究竟瞞著我想做什麼!”
“哈哈哈哈,大師兄,我瞞著你什麼?那你又瞞著我什麼!那蕭楚楚究竟是何人,我比你還要清楚!當初我敢在凌雲宗佈陣,就不怕有人在晏幾面前說我心懷不軌!大師兄,你我二人,彼此彼此罷了!”莫子元說這話的時候,眼睛裡頭亮的厲害,竟是讓秦煜有了種無所遁形之感,當下更是被激的說不出話來。
“何況大師兄當真以為我沒有你,便就拿不到那三令,殺不了那晏幾嗎?大師兄此行辛苦,怕是還不知道歸風欺師滅祖,藥殺師尊,奪取太一令的訊息吧!”
作者有話要說:
☆、道是無情卻有情
且不說秦煜聽到此言心中是如何詫異,卻說太一門石牢之中,閃進一人。
不過端坐在石牢之中的歸風卻像什麼都沒有聽到那樣,仍閉目盤坐在石床上。
此刻能進了這石牢的,除了身任代掌門的歸雲,還有何人?此刻還有理由進這石牢的,除了嫁禍自己的歸雲,還有何人?
其實這一切,早在最開始的時候,便就有了端倪。
師兄對著自己,從來都是禮數週全地疏離,何曾有過形影不離的親暱?
這麼刻意,自己怎的就信了。
當真是,愚不可及。
可不管歸風此刻如何說自己愚笨,腦子裡卻仍是不可避免地想到了那一日的場景。想著那日與師兄肌膚相親之時,他二人是那般的契合,那般的親密,似是從此之後便就水乳交融,再不分離了一般!可如今看來,滿滿的,皆是嘲弄。
“我果然很蠢,對不對?”
歸風的聲音一點起伏都沒有,讓人猜不出來他的心思。便是聰慧如歸雲,亦是隻能在床邊靜立半晌,一個字也答不上來。
若是歸風滿心憤恨,說出些難聽的話來,也許歸雲還能好受些。
可偏偏那人,平靜得過分。
然後就在歸雲默然不知如何應答的時候,床上端坐著的歸風卻是笑出了聲,
“原來師兄說的,‘蠢也沒什麼不好的’,是這般意思。師弟到此刻才明白,果真是不肖之際,故而到了今日如此境地,倒也是不冤。”
聽著歸風說出這樣的話來,歸雲心中自然也是萬分難捱,
“我不是那個意思。”
可歸風似是沒有聽歸雲解釋的樣子,只是胡亂搖了幾下頭,倒是顯得落寞得很,
“罷了罷了,這又有什麼要緊?那日你故意裝作、裝作身子不利索,起不了身,就是為了讓我去送那迢遙香罷?”
事實如此,歸雲如何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