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男人會喜歡呢?我看,你……唔唔!”
她話未說完,便被士兵按在地上,強行用布塞住了嘴。
顧樂飛冷著一張臉,站在他身邊的司馬妧始終一言不發,安靜得可怕。這讓他的心更加慌亂,根本不敢去側頭看她的神情,偏偏這麼多人都在看著,他只能以冷酷掩飾內心的慌亂不安。
“割了她的舌頭。”顧樂飛將那支鋒利的簪子遞到領隊的將領面前:“就用這個。”
“唔!唔!”高嫻君終於慌亂起來,她猛地睜大眼睛,想起身說什麼,卻被士兵強行按了回去。雖然她的身體著實誘人,可是大長公主和駙馬全在這兒盯著,沒有哪個士兵敢揩油,只恨不得能打暈她。
將領接過簪子,微愣:“駙馬爺,這個、這個足夠利嗎?”
“不利,那就慢慢割,”望著在地上狼狽掙扎的女人,他覺得曾經和她有過的青梅竹馬簡直是恥辱,是他的愚蠢,因而臉色更加冷漠,“不著急,悠著點割,反正登基大典上也不需要一個說話的太后。”
“不用了。”司馬妧忽然開口。
“直接殺了吧。”
顧樂飛微微一怔,轉頭向司馬妧看去,可是她卻根本沒有看他,拍了拍她身旁將領的肩:“和梅總管知會一聲,做好善後,說是太后娘娘畏罪自殺,辦得乾淨些。”
“是,屬下領命。”
“嗯,”司馬妧點了點頭,扭頭看了高嫻君最後一眼,淡淡道,“我本來很佩服你的魄力,可是道不同,而登基大典也並不一定需要一個太后。”
“唔!唔唔!”
高嫻君頭髮散亂,她在說什麼沒人能聽懂,司馬妧也沒有興趣聽。她知道高嫻君的話都是胡說,可是卻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意,第一次這樣不理智地想要殺一個人。
這樣很不好。她如此想著,卻根本不想待在這裡,連看也不想看顧樂飛一眼,轉身朝殿外走去,毫不留戀。
“妧妧!”顧樂飛見她轉身離去,急得高聲喊了她一聲,竟發現自己的聲音有點兒抖,而前面的女人連腳步都沒頓一下,往前從容走著。
完了完了,她生氣了,她肯定是生氣了!
怎麼辦?
她很少生氣的,可是一生氣就……你看她生呼延博的氣,呼延博的人頭就被她掛城頭了,她生司馬誠的氣,司馬誠就掛了被她□□了。
現在,輪到她生自己的氣了……
怎麼辦?
顧樂飛慌得不知所措,匆匆丟下一句:“那啥,這裡交、交給你了,顧吃顧喝,幫襯著點,還有,別跟來!”說著就慌不擇路地往外跑去,邊跑邊毫無儀態地大喊:“妧妧,等等我,我可以解釋。”
“你別生氣啊妧妧!”
望著從優雅一秒變狼狽的駙馬背影,將領愣了愣,回頭瞥見駙馬的心腹隨從無奈的眼神,他才反應過來自己窺見了大靖如今最尊貴的夫婦鬧彆扭的一幕。不由得尷尬地咳了兩聲,警告屬下:“老實幹活,今天的事,誰都不準說出去!”
*
司馬妧走得實在太快了,顧樂飛狼狽地一路狂奔,一邊跑一邊喊,想哭的心情都有了。
他真的是冤枉的!
“我和那女人真的沒什麼,我就是想看她耍什麼花招……咳咳,咳咳咳……”顧樂飛拼了老命想要解釋清楚,卻終於體會到被人潑髒水的滋味,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妧妧,你別……咳咳……”關鍵時刻他的咳嗽又犯了,傷勢本就未好透,風寒也還拖著,這一路疾奔吸入冷空氣,不由得劇烈咳嗽起來。
司馬妧聽見了。
她終是沒能狠下心腸不理他,而忽地停下腳步來。
“如果你希望,我可以不殺她。”她背對著顧樂飛如此道。
她以為他是來替高嫻君求情的?
要冤死了啊!
顧樂飛恨不得全身長滿十個八個舌頭能同時解釋:“殺吧殺吧,以免後患無窮,我早就想這麼做了,咳咳,真的!”真的真的,比珍珠還真!
他如此著急地向她表態,司馬妧覺得心頭的怒火似乎滅了那麼一點點,於是緩緩轉過身來。
瞅著她的動作,顧樂飛嚥了一下口水,無端感到異常緊張。
她窺見了他的緊張,卻並不打算點破。她表情平靜,不見異樣,目光一如既往清澈銳利,在他的面上掃來掃去:“你不覺得她說得很對嗎?”
“什、什麼?”
“她比我有魅力,”司馬妧邁開步子,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