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緩緩朝顧樂飛走來,她一邊走,一邊道,“她的身材比我更像女人,更有誘惑力,她的面板也很光滑,沒有刀痕,沒有傷疤,沒有繭子。她連聲音也很好聽,不會向我這樣沙啞得像個男人。”
她越走近,越將顧樂飛逼到了宮柱邊,他貼著宮柱站立,她則站在他半步外,停住腳步,低低道:“她也不會在枕頭底下枕著一把刀,隨時準備殺人,連枕邊人也分辨不出。”
“妧妧……”顧樂飛貼著宮柱壁,長嘆一聲,驀地感到心疼。
明明氣勢更強的應該是她,可是顧樂飛卻覺得她完全是在虛張聲勢,高嫻君的話定是戳中了她的痛點,讓她傷心了。
都是他的錯。
“容顏易衰,如高嫻君一般蛇蠍心腸的女人,即便再美麗,我也不稀罕。”
他微微低頭,專注凝視著她的眼,柔聲道:“莫要胡言,你是最好的。”
司馬妧卻仍冷著一張臉,沒有半點反應。
她不滿意?
“你哪裡都好,什麼都好,無一處不好。”顧樂飛緊張地嚥了咽口水,企圖伸出手來摸一摸她的衣角,卻被她狠狠拍了一下:“騙人!”
“我記得小時候你只喜歡高嫻君,從來不覺得我哪裡好!”
話一出口,司馬妧忽覺自己很幼稚,可是覆水難收,這話收不回來,只能硬撐著死死瞪著顧樂飛不放。
竟然還對小時候的事興師問罪,她這樣……真的好可愛。
顧樂飛嚥了咽口水,卻不敢造次,因為手好痛。
他感覺到,她是真的生氣了,拍他的那一下又重又狠,顧樂飛白皙的面板迅速紅腫起來,他覺得半個手掌都要斷掉。
可是卻不敢呼痛,連叫喚一聲也不敢。
他怕這一回哄不回她來,從今以後連讓她多看兩眼的資格都沒有,更別提上她的床佔據一席之地了。
“那時候才幾歲?我那時候傻乎乎的,什麼也不知道,而且你也不見得多喜歡我,只喜歡捏高崢來著,”他小心翼翼地斟酌著措辭說道,“可是你現在不也不喜歡他?”她連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也翻出來說,他暗暗叫苦,卻不敢不回答。
“而且你下水救高崢,還是我在岸上幫的你呢,怎麼說我不在乎你了?”
司馬妧微微茫然了一下:“你還記得此事?”
“那是,”顧樂飛睜著眼睛說瞎話,特別認真地道,“我從小就挺在乎你的,你不知道而已。”
司馬妧的腦子一時糊住,竟被他騙過,愣愣瞧著他道:“可是、可是高嫻君……”
“蛇蠍美人!我看清她的真面目之後最討厭的就是她了!”顧樂飛一臉嚴肅,雖然說的都是真話,可是無端端被他弄得像哄小孩子一般:“要不是為了看她要耍什麼花招,我才不願意進她那臭烘烘的寢宮呢!”那下三濫的藥搞得他渾身不舒服,幸好跑了這一陣子跑散了些藥效,不然被妧妧發現,他就直接可以抹脖子以示忠貞了。
眼見司馬妧有些鬆動的意味,顧樂飛眨巴眨巴自己狹長的雙眸,企圖讓那雙一貫冷漠的眸子裡射出真摯可愛的光輝:“妧妧,我只喜歡你,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是。”他一面說著,一面悄悄去拉她的手。
司馬妧卻眉頭一皺。
騙人,他以前可不喜歡她的。
可是,他現在……大概是很喜歡很喜歡她的,她也知道。他說去看高嫻君耍什麼計謀,也是真的,只是她想起那一幕就不舒服而已。
不知道為什麼,就是非常不舒服。
瞧她皺眉,這細微的表情變化讓顧樂飛渾身一僵,伸到一半的手頓時不敢動彈,膽戰心驚、小心翼翼地問:“怎、怎麼了?”
“你讓她坐在你身上。”她冷冷道。
哈?
原來是……吃醋啊?顧樂飛心裡喜了一下,卻不敢笑,表情嚴肅,指天發誓:“除了你之外,以後再和其他任何女人有任何肢體接觸,碰到哪裡,就剁掉我的哪裡!”
說完,他小心地瞄她一眼:“妧妧,這樣可不可以?”
他真是很緊張她的想法,什麼都以她為中心。
這樣的人,她還是第一次碰到。
發覺這一點的司馬妧仰頭注視著他,沒有笑,卻忽然以手按在顧樂飛身後的柱子上,俯身湊近,以一種奇異的目光打量著他。
明明他比她高,卻被她的動作禁錮住,身體靠在宮柱上不敢動彈。隨著她的湊近,淡淡的馨香縈繞鼻尖,不知道是藥效還是心理作用,顧樂飛覺得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