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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夥鉸月院眯�!�

鄭澤昭聽著聽著便有些奇怪,伍家之事他且是該聽,可是為何連皇家之事也一併說與他?鄭澤昭不解其意。

徐璟似乎知道他心中所想,隨隨笑道:“無妨,你便當是聽閒話了。此事我後來知曉是皇兄尋過伍大人,那卜卦之人說的不論真假,在那時,也算暫且保住了我的性命。因而我今日幫你你也不必掛心,還一份恩情罷了。”

鄭澤昭點點頭又搖搖頭,只覺像是在聽故事,事情離自己既遠又近。

“這些都收起來”,徐璟對著包裹一點下巴,“今日他們帶給你的是禍,但有朝一日,興許便是福。”

“今兒休整一晚暫且與我和崔翊一道走,他自會先將你安置好。我需得進京勸諫皇兄,當竭力與你伍家翻案。”

“崔翊?”鄭澤昭皺眉。

徐璟看他一眼:“是,我此次前來也因受了崔夫人所託,你若心中有疑,日後再細問崔夫人便罷。”

鄭澤昭心裡當是一大團疑問,聞言只能暫且按下。

“二郎這些年在鄭家……過得可好?”

“很好”,鄭澤昭憶起過往,不勝唏噓,又忙問:“那我祖父……鄭老太爺等人現下如何了?”

“眼下未抓到你,他們性命暫且無礙,但一頓牢獄之災是免不了的。”

鄭澤昭神色微黯:“是我連累了他們。”

“你也不必自責”,徐璟道,“當年之事鄭家本也難免,若非伍老太爺進宮前先給鄭家報了信,又將事情一力攬了,鄭家早遭橫禍,他們救你、養你也是出於一個義字。當日伍大人本也即要逃出城去,卻半路返回……”

徐璟苦笑了下,眼睛微眯,想到當日伍靜書冒死跑到德王府與自己說了幾句話,他當時小,聽著很是尋常,可是成年後對那日的記憶卻越發深了起來。

之前,當得知伍氏之後尚有人在,他覺得自己明白了伍靜書的話,大抵是要他顧念當年恩情,保此子一命。

但幾日前崔夫人的一番話猶如一個驚雷,原來他沒明白,甚麼都沒明白!

枉他一向自詡坦蕩,卻不想,有著如此不能對人言的出身。

徐璟想到開始對他極不喜的母親,某日之後卻對他愛若珍寶,只可惜母親去的早,臨死前將那青石卦引塞進他手裡,卻是未置一詞便閉了眼。

這些過往如走燈一般在徐璟腦中閃過,他毫無預兆的吐了口血,心道,罷了,伍靜書當日半路返回去尋他以致身死,已足以叫自己原諒了這永不能叫出口的“父親”。伍氏一門當年冤死,他與鄭澤昭雖非一母同胞,但到底是兄弟,他該為伍家護住這最後的血脈。

“王爺?”鄭澤昭見他忽而吐血不禁一驚,徐璟卻是擺擺手,漱了下口說:“不礙事,用過藥後的反應而已。”

鄭澤昭半信半疑,徐璟道:“此事先莫與四郎和鄭七姑娘說,日後當有清楚之日。”

鄭澤昭應了一聲,他自己都尚在驚愕之中,如何與他們分說?

徐璟往外看一眼,起身拍拍他肩膀,“咱們也出去吧。”

院中風清月皎,野花幽香,各人俱在,面容也依稀未變,然不過一炷香的功夫,鄭澤昭覺得眼前都換了個天地。

院子中間擺了兩張小桌,藤椅和木凳,明玥正和郎霖坐在一處,聽鄭澤瑞問起裴雲錚和阮子雅如何從死人堆裡爬出來,又如何在高句麗活下來。

裴雲錚不多說,只道“不過是僥倖而已”,阮子雅倒正眉飛色舞的講起他們憋在沖刷了無數鮮血的冰涼遼河裡躲過高麗兵搜查一事,見徐璟和鄭澤昭打屋裡出來,聲音邊自動停了,崔翊起身笑道:“你二人既說完了,便快些過來,中秋之夜,月光皎皎,不該辜負了。”

徐璟點點頭,當先過來坐下,桌子上泡好了茶,有農家裡自己打的月餅,飄著一股爐火烤出來的甜香,徐璟打量了一下,“這農舍整潔的很,雲錚常來?”

裴雲錚“嗯”了一聲說:“之前家父的孝期裡,我便一直住在這。”

眾人瞭然,鄭澤昭過來坐到鄭澤瑞旁邊,明玥和鄭澤瑞都看著他,鄭澤昭勉強笑笑,“沒事,莫擔心。”

徐璟見眾人都不說話,挑挑眉看向許令傑道:“東原,你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是有話要說?”

許令傑臉上帶著點兒慚愧,似在糾結,徐璟一展袖子,仰靠在藤椅上,對著一輪當空的明月看了一會兒,心情似乎好了些,說:

“我知曉你要說甚,在燕州我已見過你祖父,該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