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19部分

殷斐發現這個特護又在這裡,慍怒的目光竟也對著鏡子看了過來,深邃漆黑的視線,與她在洗浴鏡裡相遇,淡淡的奇怪的眼光疑惑這個特護。

大口罩摘下來,五官清晰的顯露。見他看她,慌亂的避閃開目光,又不走。

殷斐的頭又有一點疼。

但是鏡子裡女人迷戀熱愛的不錯眼珠瞅著他的眼光,讓他很不舒服。

男人粗眉皺起,揉著額角,俊臉冷的像空調的最低溫。

“怎麼又是你?不是告訴你別來嗎。”

胭脂在看到他的不耐和淡漠後,木然在那。然後移開眼,低頭繼續洗他的襪子。

殷斐的視線移到胭脂手裡正洗著的東西上。另一個小盆裡待洗的,竟然還放著他的,內庫。

胸腔裡忽然有什麼再突突的跳。

男人很是不悅,一種被人偷窺了一般的感覺。

“出去。”殷斐命令道。這個特護不知道和僱主,和男人的底線嗎?

“殷先生——你聽我說,我們是認識的——”胭脂全身的低姿態,忍隱的委曲求全的看他,張開唇瓣,欲言又止的。

她現在不敢說她是他的愛人,不敢說他們相愛但是卻沒領證的一堆過於繁瑣的糾結,外面就是他的母親,胭脂擔心現在這個失憶的男人一聽自己說完就會去問他以為的那個母親,然後,她連照顧他的機會都沒有。

男人挺拔的身軀往後退了一步,絲毫沒有聽她說的意思,開啟洗手間的門,敞開的病號服領子,鎖骨和肩胛位置露出,很是幸感冷峻。

胭脂目光酸楚的看他,然後在毛巾上擦手,無奈轉身進了病房,殷母和金婉柔的背影剛離開房間。估計是剛才說的給殷斐賣水果什麼的。

病床上亂動一塌糊塗。殷母看得出並沒有做家務的習慣。

胭脂隨手去疊床上的被子。

普通的白色醫院的被子,但是那麼好聞,因為他蓋過,被子上還有他的體溫。

記憶中思念的他的味道在這幾天的煎熬中,變的這樣美好。

擁著被子,貼在臉上,不禁有點發呆。

“花痴。”殷斐從浴洗室出來就看到胭脂抱著他的被子低頭擁吻的一幕心頭不悅。

暴躁的脾氣終於不可抑制的拄著拐衝過來。

‘噠噠’的柺杖聲把胭脂從神遊中驚醒,剛轉身,便被殷斐想伸手拽她,卻因為失去了一隻柺杖支撐而站立不穩的堅硬身軀撞上,胭脂瘦弱的身子哪裡經得住他的身板,重心不穩,跌在病床裡。

殷斐也一個趔趄,腿腳不靈活,隨著慣力撲在胭脂身上。

“哦——”她輕呼,帶著一點慌亂,和慌亂中的期待。

半倚在病床,目光從驚慌變成瀲灩,期待。迷濛的纏繞著他。

意識裡想起以前這樣的時候,他總是像發烈的大貓一樣百般糾纏著她,而現在他卻瞪著他。扭過目光,不瞧她一眼,那般面無表情的雙臂撐在她身側,避免靠近她。

心在下沉,下沉。又不甘心的凝眸,目光捕捉他的躲閃。

她其實多麼希望就在這一刻,他能想起她,想起那麼多的恩愛。他說好的一輩子。

近距離的彼此的氣息,男人的味道,女人的芳香,薰衣草的雅淡。

男人心裡忽然生了一種自以為不道德的極壞的心思,老實了幾天的下面有點緊繃,想要——

他需要吸根菸。緊繃的慾念,讓他的腦袋又開始生疼。迷意幾分的英俊五官在晨光裡越發深邃立體,如同冰冷的雕塑。心裡倍感自責,特碼的自己到底怎麼了,對一個花痴的特護——

逞強的他咬牙雙臂撐著身體想要起身,可是沒有腿腳的支援,雙柺又在剛才摔落時丟到了地上。

雙臂一撐沒站起來的結果是,實實在在的跌在胭脂身上,就在要挨著時殷斐刻意挪了下上身,才沒有實惠惠壓在特護的身上。

擦著邊趴在胭脂的半邊身子。這個不因自己指揮的動作令傲嬌的男人很是不悅。

他的手臂觸碰到她的胸部,下意識的一陣電流。

特碼的,是幾天沒碰女人了嗎這麼敏感,殷斐暗暗咒罵自己。

胭脂本能的想要扶他,幫他坐起來,伸出的手忽然又停住,她非但沒躲,而是仗著膽子,這樣的時候,她太想試試,試試他會不會彼此親近的某一刻,靈光乍現的想起她。

細細的手臂仗著膽子插進他的頸下,環住他不配合的扭動的脖頸幽幽的說:”你不試著想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