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真是謝謝你啊!
不過錯有錯著,因為盧昭那夯貨弄的這一出,牧清寒竟神奇的緊張不起來了。
左右臉都已經丟盡了,便是名落孫山也不過那樣罷了,既然如此,還怕個鳥?
秋闈轉眼結束,牧清寒一身輕鬆的出了考場,也不管結果如何,先拖著盧昭去喝酒。
兩人大戰八百回合,然後雙雙趴到桌子下頭,還是杜瑕和龐秀玉聞訊趕來,分別從桌子底下扒拉出來各家男人。
杜瑕用力摸一把臉,索性破罐子破摔的對龐秀玉道:“倒叫大姐見笑了。”
想他們在一處喝酒也不是一回兩回了,每回都是點到即止,從未有過這般酩酊大醉的丟人情況。這會兒卻相互抱著又笑又鬧,真是丟人丟到姥姥家。
比起杜瑕的艱辛,龐秀玉就顯得落落大方的多了。
就見她豪爽一擺手,單手掐著盧昭的一隻腳踝,如一株風吹不到的梅樹一般笑道:“好妹子,你不必放在心上,男人就是這樣,醉了哪裡還有甚麼臉面可言?你沒見你大哥原先在兩廣時,軍中多有擅飲之輩,他又是個犟種,死不認輸,打小多少回醉的不省人事,寒冬臘月扒了自己衣裳趴在地上游水,攆著大白鵝上牆跳屋的事兒多了去呢,說出來只怕汙了你的耳朵,妹夫這般已經很好。”
龐秀玉跟盧昭青梅竹馬,從小一塊兒長大,對於彼此的黑歷史都萬分熟悉,只有想不想說,沒有知不知道,簡直信手拈來。
兩個女人相互爆料了一下各自男人的不堪,然後便各回各家,沒事兒人一般灑脫,彷彿方才的丟臉已經統統被留在了原地,只等著被風吹散。
只是杜瑕是叫阿唐等人幫著把牧清寒抬上馬車,可盧昭……卻是被龐秀玉拖死狗一般掐著腳踝,倒拖在地上拉上車去的!
次日盧昭醒來,只覺得下到腳踝,上至整片脊背、後腦勺都是火辣辣的疼,便問龐秀玉自己怎麼了。
龐秀玉面不改色道:“你自己都記不得了?昨兒你與妹夫喝醉了,兩個人硬要比劃,拳腳無言不說,自己也站不穩當,說不得就傷著了,快別亂動了,我給你上些藥。”
盧昭聽後大為感動,連道受累,又盛讚她實在是一位可敬賢妻……
很快到了放榜之日,杜瑕一早打發了人去看。
很快的,張鐸和報喜的公人前後腳進門,面上俱是一片喜氣洋洋,連道恭喜。
牧清寒不僅中了,而且名次竟也不低,是第十三名!
全家上下不禁都歡喜起來,牧清寒也長長的鬆了口氣,好歹算是有交代了。
杜瑕也喜不自勝,一面吩咐人打賞,一面麻利的打發人去各家報喜,又叫人去外頭放鞭,也是忙得顧不上喘口氣。
到底是正事,也是大事,訊息傳開後,不僅杜家、何家、盧家等本就要好的人家緊趕著親自上門道賀,就連素來低調的唐芽竟也打發人送了一份禮物,還有他親自批註過的一本書,牧清寒十分受寵若驚,忙親自上前雙手捧接了。
這還不算,剛到傍晚,宮裡也有人出來,太后、聖人、九公主,甚至三皇子也送了禮!
太后、聖人、九公主倒也罷了,裡頭兩個算是讀者粉兒,喜歡的作者家裡有了喜事,她們自然樂的給體面、湊熱鬧,而聖人一直都如久旱盼甘霖一般的期待著自己執政期間能有一位空前絕後的文武全才,如今眼見八字有了一撇兒,他哪裡還坐得住?自然是要重重獎賞。
可是這位三皇子,雖說早就知道他是九公主的胞兄,當初九公主願意主動放低身段跟杜瑕等人交好,必然也是動機不純,可畢竟從未這般露骨過!他竟也不怕聖人猜忌?
前來道賀的杜文聽後想了一回,搖搖頭:“不必擔心,便是他真有這個心思,也必然不會挑這個當兒宣之於口,不過是見縫插針拍聖人馬屁罷了。”
做皇帝的最喜歡什麼呢?自然是全天下的人的認同!
他說的話、做的事自然是對的,而他看重的人,自然也是最好的!
三皇子緊隨其後送了賀禮,也不過是些筆墨文房之流,即便再如何名貴罕見也有限,所以聖人非但不會猜忌,反而還很有可能覺得這個兒子果然跟自己看法一致,是個有眼光的,因此而多幾分偏愛。
杜文把三皇子送來的東西擺弄一回,倒是看上了一塊好墨,翻來覆去愛不釋手,直讚歎細膩溫潤,遂厚著臉皮道:“好妹夫,你若能割愛,我還有話告訴你。”
牧清寒聽後就笑了,當即把手一揮,道:“給了你又有何妨?我所愛者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