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提起了和存在的事情想否認,本就是兩種說法。她便知道,自己果然沒有猜錯,恍然明白了過來,又不覺連連冷笑。
“我卻當是怎麼樣的一回事情,便連自個的女兒都不在意了。說來,沒得你覺得那人給你生的才是你的孩子。如果你知道那人的孩子沒死,卻不知道怎麼在心裡頭樂開了花呢,顧不上妍兒也不意外了。”
穆延善緊蹙眉頭,正要斥責周氏,周氏卻站直身子,又與他說道,“我自個的女兒,我自個疼。這事情我總歸會處理好,你若是敢逼迫妍兒半個字讓妍兒出了事,我必定要那賤種陪葬!”語畢,便頭也不回離開,反而是忘記這兒就是她自個的屋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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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平靜的一夜,卻又並不平靜,等到天光大亮,便是新的一天。
韓柯休整過了一個晚上,傷口不至於立刻痊癒,可他心中惦記著事情,自待不住。得到韓欣涼的訊息,尋著地方,便去搶人。當是時,少不得與守著那宅院的人起了衝突,可他帶的人也不少且不弱,終究是將那些人壓制住了。眼看著能夠將人重新搶過來,卻未意料又來了一波人,且似乎也是來搶人的,而非穆延善派來的救兵。
周氏等在馬車裡頭,聽得院子裡面乒乒乓乓響個不停,倒有些轟轟烈烈得到意思。有人進來稟訊息,知道那裡頭還有其他人在,周氏聽過,便想著到底人不能再被搶了回去,因而先命人幫著穆延善安排守院子的人一起將那些人擊退再說,又叫人多去喊些人過來幫忙。
她一時掀了簾子看了看那宅院,瞧見“同花院”三個大字,不禁氣絕。當下知道今日多半見不到自己要見的人了,便沒有再多留,又坐著馬車離開。一路上,卻似始終神遊天外又似心中並無任何想法。
就在周氏離開沒有多久,暫時聽命於韓柯且藏在暗處的人都出現了,且十分順利將韓欣涼搶了過來。
一切如他們最初的計劃那樣在發展,韓柯帶著韓欣涼離開這個地方,直接上了準著時刻來接人的一輛馬車。馬車裡面,韓春杏正端坐著,見到韓欣涼便伸手笑著抱住她,問,“嚇壞了沒?”韓欣涼搖頭,韓柯卻只沉著臉交待了車伕一句,“去穆國公府。”
周氏剛剛回到穆國公府便去找穆語妍,穆語妍終於肯見她,周氏欣慰,略勸過自己女兒一通後又去處理其他事情。與穆延善吵過又一夜沒有好睡,周氏看起來有些憔悴又甚疲累,女兒的狀態不算太差,她安心些便想著稍微休息會兒。才躺下不出一刻鐘,已然有人與她傳來訊息,說,“有幾個人求見老夫人,自稱廣安韓家,道是來與二爺認親的。”
這樣的話,立刻叫周氏從床上坐了起來,便急急說道,“不管來的是什麼人,統統都轟出去,半個人影都不準放進府裡頭。”當下周氏的心裡頭苦悶不已,韓家的人如何竟然沒有死絕,反倒弄出今天這樣的禍患?周氏頭疼,卻無法再睡,而是起了身再沒一刻敢鬆懈半分。
這邊婆子剛退了出去,那邊老夫人的人已經來了請,說是有人找二爺認親,讓她過去瞧一瞧。周氏頓時間感覺頭都炸了,不是才遞了訊息進來麼,如何就已經見著老夫人了?她略想一想,只能猜測是穆國公府有這些人的內應……想過一通無法想象。周氏急急忙忙往紫荊園趕,臉色越不受控制的難看。近來日日心力交瘁的穆二夫人,近乎到了崩潰的邊緣。
周氏趕到紫荊園,正廳裡坐的人並不算少。穆老夫人之外,一名男子並著一名面目可憎的婦人、一名小姑娘,還有餘氏竟然也在。
待到她跨步進得廳子裡,穆老夫人便面容嚴肅說道,“你來了,這事情既關係到二爺名聲,自當好好說的清楚。沒得到外頭胡說八道,反而更壞。二爺不在,你也能夠做主,便先聽聽是怎麼個說法。”
穆老夫人又對著韓柯幾個人說,“我們穆國公府到底是個大家子,若是你們說的都是真的,該認的我們會認。但不該我們認的,我們絕對不會認。我是聽你們說了許多,都對得上,才讓你們多說兩句。待會兒的話,倘有半句虛言,我只能命人將你們扭送官府。”
韓柯站起身,將一包子東西遞到穆老夫人的面前,冷著臉道,“那麼,便先請老夫人看看這些個東西,辨一辯真假再細說罷。”眾人的視線一時間都聚在了他手裡頭的包袱上,周氏更心下一沉,大覺不妙。
卻說穆延善在衙門裡頭,時刻緊著韓欣涼這邊的事情,聽說韓欣涼被韓柯搶走,他已經坐不住告了假便出來。半道上,聽說府裡出了大事,越是匆匆回府。他心裡頭總覺得不安定,可說起來,他應當是將東西都燒燬了……一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