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前後後多次摸底長達幾個月時間,終於有一日縣衙再次公告了,令人憎恨的水匪已經被徹底清繳,將緝拿這些水匪上京押後審訊。
押走的是個別老實的水匪,剩下的兇狠的水匪早就被官兵一起送往地獄見閻羅王去了,當然這趟副將和所屬部下也沒少得好處,張潤揚只要了一箱子古代的醫術典籍和古字畫,其他金銀細軟都給了副將和官兵們,這讓副將和官兵們很是感激,覺得出力了又拿了不少好處,回頭張潤揚有事兒一喊,他們都爽快的答應了,不得不說,張潤揚是個八面玲瓏的人。
滅了水匪之後,張潤揚覺得輕鬆了不少,全力以赴發展滸縣的經濟,搞活這裡的民生。
用得來的稅收將這裡村寨發展起來,修建水庫,開荒植樹,修路,在楚娉婷的建議下,建立孤兒院福利院,設立滸縣助人為樂獎,見義勇為獎等等利民舉措,得到了老百姓的擁戴。
楚娉婷的同濟堂醫館生意也日漸的好了。
一月中旬,張潤揚和楚娉婷閒暇時約了風少恆夫妻倆去楚娉婷的莊子上烹茶賞雪,兩家人的往來很是密切。
“娉婷,你猜你那祖母給你娘找了什麼麻煩?”顧秋心把自己帶來的青梅酒倒了一些遞給楚娉婷喝,笑盈盈的說道。
“你倒是說說。”楚娉婷如今不怎麼和沈家人來往,自然不知曉沈家的破事。
“你那祖母給你爹弄了一個平妻,據說日子過的還蠻精彩的。”顧秋心見楚娉婷抬頭看向自己,便簡略的把事兒說了一遍。
楚娉婷聽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事情原來是這樣的。
那日戴氏見沈土根感染風寒,且連著十數日不好,人也病怏怏的,便著急了,本來她想讓沈土根去同濟堂醫館瞧瞧,但是沈土根覺得是一點小毛病便不答應。
戴氏則急在心頭,便想到了沖喜一說,她於是就去催促著許媒婆去和奚氏的家人說好了,還允諾肯定給彩禮的,只想儘快讓奚氏入門。
但是藍氏肯定不答應讓奚氏進門的吧?
戴氏苦思冥想便想到了要把藍氏給騙回孃家去。
恰好家裡種的花生大豐收,戴氏便讓藍氏給親家送去,藍氏起初還狐疑,但是戴氏便說你的那個侄孫沒了娘,估計連零嘴都沒的吃,這花生啊炒炒便能當零嘴吃,你作為姑婆送過去一些,再帶著妙姐兒過去住個三日回來也好,這家裡有土根,不會有事的。
戴氏的話說的入情入理,倒是讓藍氏懷疑不起來,再說藍氏也是許久未回孃家了,於是藍氏就答應了。
誰料藍氏前腳帶著妙姐兒回孃家送花生,後腳戴氏便請了村裡人把家裡佈置成火紅一片,還在門口掛了兩盞紅燈籠,紅燈籠上還貼了喜字。
沈土根咳著在床上,聽到外面的搗騰,便問村裡人,村裡人都得了戴氏的囑咐,都笑笑不說什麼,只說是好事兒,讓他要高興些。
“老姐姐,我可跟你說了,你這個新兒媳可不得了,特別給你漲臉面呢,你瞧瞧,這嫁妝都擺放在院子讓人看的咂舌呢,還有哦,我可告訴你她一開始還不答應呢,我說你這個婆婆是好相處的,她呢一聽你那三孫子平郎在咸陽城當官,就答應嫁來給土根當平妻了……”許媒婆笑著和戴氏說了很多。
戴氏方才明白奚氏是為了兒子的將來在嫁,這兒子嘛若是想要考科舉,少不得有個人提攜吧。
“許媒婆啊,你辛苦了。這是給你的辛苦錢,你可一定要收下。”戴氏又往許媒婆的掌心裡塞了一個荷包。
“老姐姐,你和我客氣啥。”許媒婆說是這麼說,但是荷包已經塞入了自己的袖子裡,那速度和光速有的一拼。
“該給的,還是要給的。”戴氏笑著說道。
次日一早,鞭炮噼裡啪啦的作響。
奚氏穿著鳳冠霞帔,蓋著紅蓋頭在喜娘的攙扶下抱著一隻大公雞拜堂了,婚禮是由戴氏拄著柺杖親自主持的。
這個時候,絲竹聲聲已經傳人沈土根的房中。
沈土根聽的一頭霧水,這家裡誰成親啊?
但是狗剩爹就過來和他說了,可把沈土根氣死了,他娘怎的那麼糊塗,如今還讓大公雞代替他和那奚氏拜堂了,這不是讓他下不了臺嗎?
接下來狗剩爹說了什麼,沈土根都沒有聽進去。
到了晚上,屋子裡燒的暖烘烘的,沈土根看見一個漂亮的年輕女子走了進來,內穿薄蟬翼的霞影紗玫瑰香胸衣,腰束蔥綠撒花軟煙羅裙,外罩一件逶迤拖地的紅色梅花蟬翼紗,她腰若細柳,肩若削成,巧笑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