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脫的心情,所以對眼前的一切,都能視為浮雲;湯斌原來亦是有意於史學的,在他這位“大師兄”處,很得了些益處。
第二個是趙御眾,字寬夫,他是孫奇逢的同鄉;真隸灤州人,中過秀才,因為絕意仕進,所以就不再應考。他很早就是孫奇逢的學生;為學的功夫,講究“事心如事天”,經常念著兩句詩:“垂名千古易,無愧一心難”。為此每日惴惴然,唯恐此心墜落;自我檢討不止於“日三省吾身”,自覺做錯了一件事時,往往千方百計去彌補。孫奇逢曾拿他與湯斌並稱,說“湯孔伯之端亮,趙寬夫之善補過。求之古人,不可多得。”而湯、趙二人與魏一鰲亦被公認為孫奇逢的三大弟子。
不久,又來了一個同門,是湯斌的同年好友,名叫耿介,本名衝壁;因為有“耿介拔俗”這句話,所以改了單名。他是河南登封人,順治九年與湯斌同時成為進士,在翰林院時,與湯斌同住一間屋,彼此以淡泊寧靜相砥礪,成為金石之交,情誼極深。
翰林院散館,兩人都授職檢討,只是分發的衙門不同,湯斌派在國史院,耿介派在秘書院。當順治皇帝選派學行俱優的翰林出任地方官時,耿介亦在名單之中,被任為福建按察副使,轄區是福州、興化、泉州、漳州、延平、建甌六府,經常出巡,事先下札,嚴厲禁止迎送饋贈,真正耿介拔俗,不愧其名。
到了康熙元年,由福建調到江西,做鄱陽湖東岸的“湖東道”。這個缺後來裁掉了,耿介因為治績優,調為直隸大名道,轄區當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