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卿談那紅孩兒陳國瑞的事情。”曾國藩聽說道:“此人的神勇,卻也不亞鮑春霆。不過性子不好,所有禮貌之間,得罪於人的地方不少。”
彭玉麟介面道:“他對僧王,都是老子長、老子短的說個不休,何況他人面前。”
歐陽柄鉤直至此時,方去看了一看信封面上之字。便問曾國藩道:“這不是家姊寫來的信麼,我們幾個外甥甥女,大概也長成人了。”
曾國藩蹙額的答道:“孩子多,我又為了國家之事,不能回家教養,倒使令姊很費心的。”
歐陽柄鈞道:“家姊人本賢淑,且又深明大義,姊丈乃是盡心王事,我們家姊,不見得會怪著姊丈的。”
曾國藩竟被歐陽柄鈞如此一說,反而笑了起來道:“你們令姊來信要錢。她說連歲荒歉,田中顆粒無收,男女孩子漸漸長成,家用浩大。她說很盼望紀澤早些娶親,所有家事,她便不問。”
歐陽柄鈞笑著道:“姊丈現在已經做到封疆大員,對於府上家用,也應該稍寬一點的了。家姊所說,無非也是此意。”曾國藩大搖其頭的答道:“勤儉家風,乃是《朱子格言》說的,莫說現在我也沒錢,就是有錢,自奉也不宜太厚。”彭玉麟岔嘴道:“一份人家的家用,也要稱家之有無而講,過費果然不好,過省也覺非是。”
曾國藩笑著介面道,“這末雪琴既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