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淙,楊善之。
“我們回家吧。”岑越輕聲道。
齊少扉嗯了聲,接了越越手中點心,護著越越先走。一直到車上,岑越喊牛師傅回家,牛師傅還詫異不去找那位徐慶訂牛乳了?不過他沒多問,興許是買了奶糕,郎君怕涼了不好吃。
駕的一聲,牛師傅趕著車駛出了街道。
奶香味瀰漫在車廂內,過了許久,岑越才問:“剛才那位是楊淙嗎?”
“是他。”齊少扉以前忘了,後來在夢中時,齊少扉才知道,他一直沒忘,不敢忘。
岑越想到了,先前他租房,牙人給他說過,離貢院步行十五分鐘左右有個十二間的院子,附近有位大人居住,可能說的就是楊淙吧。
那素心齋的夥計對楊淙很相熟,楊淙應該天天來買牛乳的。
“沒事,遲早會碰到,這我知道。”齊少扉跟越越道。
岑越點了點頭。
到家中時,奶糕還微微熱,牛師傅拎著糕點到了後院,青絲接過來,跟郎君三少爺見了禮。
“圓月呢?”
“劉媽媽說今個涼,還下雨,不敢讓小少爺出來。”小菊上前說。
岑越還未說話,屋裡頭圓月像是聽到了他們聲一樣,咿呀喊阿爹阿爹,急的跟小火車一般,齊少扉一下子就笑開了,說:“他光喊阿爹,不喊爹爹,一會奶糕不給他吃。”
“……你就逗著他吧。”岑越看阿扉逗圓月,也鬆了口氣。
圓月寶寶就是家中的治癒寶貝。
夫夫倆洗了手——岑越手還沒洗完,圓月在劉媽媽懷裡待不住,就是撲稜著身體往前躥,劉媽媽差點沒抱住,齊少扉接了過去,板著臉唬圓月,“你力氣大,要是掉下來要摔疼的。”
圓月不怕,咯咯笑。
齊少扉拿著沒辦法,無奈笑了下,捏了捏圓月臉頰,說了聲臭崽崽。圓月張口奶聲奶氣說:“不湊不湊,圓圓香寶寶。”
“阿爹聞聞,真是香寶寶。”岑越洗乾淨手也沒抱圓月,就在那兒逗兒子玩。
圓月想阿爹抱的,咿呀撒嬌。
“吃不吃奶糕?阿爹給你取。”岑越便去了灶屋,讓調皮孝子‘鬧一鬧’慈父阿扉。
屋簷下,父子倆就嘰嘰喳喳說話。
岑越在灶屋裡聽聲,眼底也是笑意,跟青絲說:“點心買的多,這東西吃新鮮的好吃,一會你各樣挑一些,往前頭送兩盤,都嚐嚐。”
“知道了郎君。”青絲滿口答。
岑越端著奶糕出去,圓月看到阿爹來便告狀,甜膩膩的喊阿爹阿爹,岑越:“嚐嚐奶糕。”他剛吃了口,倒是不甜——
對甜品最大的讚美就是不甜膩。
奶味濃郁,淡淡的甜味,挺適合小朋友當零食吃一吃的,不過不能吃多了,一塊就夠,多了圓月晚上不好好吃飯。
圓月手裡拿了糕糕,先遞到阿爹嘴邊,岑越說:“我咬一口,你吃的就少了。”
小胖手抖了下,不過還是遞給阿爹。
岑越感動的淚眼汪汪,好圓圓,啊嗚一口!齊少扉在旁憋笑,過了會小聲說:“越越你信不信,他一會跟你撒嬌磨你,再來一塊。”
“我信,我剛感動的不成,決定再給圓圓半塊。”
齊少扉便笑了,越越這是逗圓月呢。
父子倆在這兒玩‘計謀’,彼此都很滿意開心。圓月吃了‘兩塊’奶糕,他覺得是吃了兩次,其實大小是一個的量,不過小孩子不懂,覺得阿爹給他了兩次,次數多,吃得多,喜歡的腳都翹起來了,高高興興粘著阿爹。
岑越給大崽露出得意目光,“這就是阿爹的魅力。”
“自然了。”齊少扉認認真真說。
夜裡天涼,蓋厚一些被子,齊少扉先是哄崽睡覺——圓月的小床就放在他們屋裡,夫夫倆人商量過,等圓月兩歲半時再收拾個屋子,到時候讓小菊、青絲輪流守夜看著些。
劉媽媽年歲大,熬不了夜的。
圓月這會睡不了一夜的覺,半夜得喝米粉,還要撒尿,換尿布。這些齊少扉和岑越輪著來的,只是圓月剛嚶嚀一聲,齊少扉便起來了,收拾的差不多,岑越才迷糊問:“是不是他醒了?”
“睡著了,你睡吧。”齊少扉便答。
齊少扉穿著單衣上床,岑越滾了過去,抱著阿扉,齊少扉說:“是不是我身上寒氣?”
“那我給你捂捂。”岑越抱緊了大崽。
齊少扉勾著唇笑了下,長胳膊摟著越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