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懷中,將背後的被子掖好,岑越打了個哈欠,睡意還濃,齊少扉拍了拍越越背,像是哄圓月一般,哄著越越,岑越本來掙扎著想說點什麼——
白日裡見到楊淙這事。
但這會隨著背後節奏,實在是太舒服了,嘴巴含糊了幾聲,便睡了過去。
齊少扉聽到越越咕噥:大崽要開心。
“開心的。”齊少扉低聲認真說。
岑越一覺睡得好,到了第二日是精神奕奕,日子跟往常一般,起床洗漱吃早飯,阿扉去書房學習,好像沒什麼事……
“一會我出門一趟,買一些牛乳。”岑越說。
劉媽媽驚訝道:“郎君哪裡有賣牛乳的?差人買就是了。”
“離的有些遠,反正我在家無聊,沒事了就打一壺,天氣涼爽,圓月能喝一天。”岑越說。
他家崽還是愛喝牛奶的,現在屬於可喝可不喝,正常飯食都能吃,自然味道清淡一些,煮的好咬點,要是十點左右、下午三點左右加個牛奶喝,那肯定更高興。
吃過早飯,岑越就讓牛師傅套車,去昨日巷子找徐慶買牛乳。
圓月看到阿爹走有點著急,岑越就說回來給你帶牛乳,阿爹去打獵了。圓月一聽,若有所思點了點腦袋,“阿爹好膩害。”
“你就等阿爹凱旋而歸!”岑越摸了摸崽的頭。
今日雨停了,街上行人多了些,馬車走的慢,不過從他們這兒商肆出去,路上車馬少,略快一些,貢院那片照舊人少,尋了幾個人問賣牛乳的徐慶家在哪裡,這片都知曉給指了路。
倒是很快找到。
徐慶家是小院子,還是同其他姓合住的那種,兩家各佔一半,不同姓,徐家是住在陽光背一些的屋子,門口掛了個木牌,寫著訂牛乳三個字。
岑越喊有人嗎。
裡頭出來一位花布包髮髻的少婦,跟著一個小男娃娃,少婦問你有何事。岑越說他來買牛乳的。
“我哥哥上街了,你要多少我給你打?”
“還是要訂牛乳?留下地址,待我哥回來,我給他說一聲。”
岑越:“我家住的遠,家裡有個孩子一歲半還斷不了牛乳。”他說到這兒,對方就沒那麼緊張了,可能知道他也有孩子的。
“我今日買一壺,勞煩你跟你哥說一聲,以後每日過來拿牛乳,不是我就是我家中人。”
“好。”
牛師傅遞了家中的壺過去。
徐慶妹妹說:“牛乳按著勺子賣的,一勺子三十文錢。”
“打滿吧。”岑越心中感嘆京裡物價貴。不過這會牛乳確實是稀罕東西,比肉稀罕,肉能買得到,牛乳不好買的。
徐慶妹妹給打了滿壺,牛師傅接過,一共是四勺半,岑越付了帳,一文也沒少。徐慶妹妹有些拘束,想說什麼,是忐忑了半晌,最後還是沒說出來,倒是旁邊那小男孩說:“小姑,人家帶了壺,不用爹送,要抹幾文錢的。”
“是這般的,客人實在是不好意思,我侄兒說得對,我、我不太跟人打交道,做不來買賣,剛是想說的。”徐慶妹妹性子有些拘束。
岑越看對方急著解釋,笑了下說:“沒事,今日就算了,下次我來,你們再幫我抹零頭,謝謝你了小夥子。”
“不客氣。”徐慶兒子說,仔細看了客人。
岑越知道,這小孩是要記下他,等下次給他抹零頭。買了牛乳,便上車,出了巷子到街道時,又買了點心,不過只挑了他覺得好吃,阿扉也喜歡的。
奶糕就算了,回頭他自己做。
小孩子不要吃太多甜食。
岑越結賬時猶豫了下,到底是沒問夥計打聽楊淙的事。之後一些日子,岑越想出來逛逛,便買牛乳、點心,或是帶一把菜、肉回去,心情好了他便燒飯,青絲手藝差了些,不如梅香。
正好他無事可做,做做飯,讓青絲小菊都學著些。
有時候也是青絲跟牛師傅出去買牛乳的。
如此過了半個月,岑越有時候跟徐慶妹妹聊聊天,不過徐妹子有些內斂,話並不多,還有徐慶的兒子也蠻可愛的,叫徐一鳴,才六歲,說話行事還挺有大人氣的。
後來青絲打聽到了,說徐慶娘子是難產去的,留下了這一子,這院子也是徐家的,可惜徐慶妹夫欠了賭債,被討債的打了半死,妹夫要賣了妻子還債,徐慶替人還了賭債,要求就是休了他妹妹……
院子就賣了一大半。
徐妹子性子不是怯懦,而是有些怕人,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