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咬一口說她欺侮年幼者。故而有些猶豫。
可既然宋先生問了這個問題,她定然要如實告訴先生。
宋靜荷聽完後淡淡說道:“敢作敢當,才是為人之道。”又望向了鄭惠冉,“鄭姑娘,請吧。”
簡短“請吧”二字,表明了她的態度。
鄭惠冉再也忍耐不住,哭出了聲。
宋靜荷有些生氣,回到自己的桌旁拿起了戒尺。
——晟廣帝早已給了各位先生諸多特權。能夠處置不聽話的學生,便是其中一個。
先生們手中的戒尺可以打皇子公主,如今不過是個陪讀而已,自然更是不在話下。
鄭惠冉看著冰冷冷的長鐵條,瞬間不敢再鬧了,所有的哭泣和悲聲都給硬生生地嚥到了肚子裡。只不過收得太快太猛了,一個不小心開始打嗝。
常雲涵看事態到了這個地步,斟酌著說道:“不若這樣,道歉總是要的。磕頭就免了。”
倘若真要鄭惠冉磕頭的話,說出去未免會讓人以為阿音太過猖狂。再被有心人聯絡發散下,少不得要說俞家仗勢欺人,欺侮鄭家。
倒不如略去那磕頭一事,單單道歉。
宋靜荷不太贊同,“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既是她親口說出,何至於出爾反爾!”
冀若芙也擔心事情會鬧大,就和宋靜荷低聲解釋了番。
宋靜荷本不太理會朝中諸事,因此不曾聯想那許多。聽了學生的解釋後,她心中有些不悅。但冀若芙是皇上二女兒,有些事情考慮得許是更為周全些。
宋靜荷問阿音:“你怎麼看?”
“道歉是一定要的。”阿音道:“不磕頭也可以。她必須向我保證,再也不能說半點兒侮辱或是毀謗我家人之言!倘若有違此誓,五雷轟頂天打雷劈!”
旁人覺得她這話說得孩子氣,繃不住笑了。
常雲涵多看了阿音幾眼,發現小姑娘神色裡滿是認真,知曉她是真的被那些詆譭辱罵與家人的話給氣到了,這是在認認真真維護家人。
常雲涵就道:“言之有理。這種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