嚥下口水。
“不能坐以待斃,我們要自救!”郝瑟捏拳。
屍天清、朱佑樘正色頷首。
“喂,你們三個,該你們了!”突然,頭頂傳來大喝,正是前來提審的兵衛。
“堂上聽我指揮。”郝瑟迅速向屍天清和朱佑樘遞了個眼色,跟著差役上堂,齊齊立在堂上。
一青、一紫、一純,三色衣袂在大堂上畫出一片旖旎光澤。
堂上昏昏欲睡的寇遠廷一看這三人,頓時眼睛一亮,騰一下坐直了身體。
“張副指揮,你看看這三人怎麼樣?”
“大人,我抓人的時候就瞧清楚了,那個高的,身上穿得是流雲衫,三十兩一件,那個矮的,穿得是紫金靠,二十兩一件,還有那個小的,穿得衣服我都叫不出名字,絕對不是凡品,起碼五十兩一件。”張副指揮一臉興奮道。
“好,非常好。”寇遠廷捻著鯰魚須頻頻點頭,提聲道,“堂下所站何人?報上名來。”
“在下郝瑟,這二位是我的表哥表弟。”郝瑟抱拳道。
“上堂為何不跪?”
“有功名在身,自可不跪。”朱佑樘提聲。
“哦?想不到還是讀書人。”寇遠廷點了點頭,“你們和死者是什麼關係?”
郝瑟:“回大人,沒關係。”
“沒關係?!”寇遠廷砰一拍椅子,“沒關係怎麼會出現在現場?!”
“大人,現場乃是市集,我等只是恰好路過。”
“恰好?恰好死者就單單落在了你們眼前摔死,這是不是太湊巧了?”
郝瑟扯出乾笑:“回大人,還真就這麼湊巧。”
寇遠廷雙眉一豎:“一派胡言,分明是你們將死者害死,還想狡辯,來人啊,每人打三十——”
“大人且慢,我們有證據證明我們與死者之死無關!”郝瑟提聲大喝。
屍天清、朱佑樘噌一下看向郝瑟。
“哦~有證據啊,有證據就好,快快呈上來。”寇遠廷露出滿意笑意。
“好,請大人聽仔細了!”郝瑟雙眉一豎,拔高嗓門,“死者乃是從高處落下,頭骨碎裂,立時身亡,俗話說,就是摔死的,而在案發現場周圍,只有一處高地,便是望月樓,因此此人乃是從望月樓墜樓而死。”
“所以證據呢?”寇遠廷一愣。
“既然此人是墜樓而死,那就有兩種可能,第一,被他人推下樓。第一,自殺墜樓,若是自殺……”
“廢、廢話!既然本官抓了這麼多嫌犯回來,死者自然是被人推下樓摔死的!”寇遠廷拍桌。
“既然大人也認為死者是被人推下樓,那不知是從望月樓的那一層哪一間被推下樓的呢?”郝瑟挑眉。
“這、這個……”寇遠廷看向副指揮。
“還在查。”張副指揮使低聲道。
“對,本官還在詳查!”寇遠廷瞪眼,“總之,你們三個十分可疑,速速把證據——”
“大人說我們三人可疑,不知可有目擊證人看到我們將死者推下樓?”郝瑟提聲。
“這個……”
“你們害人之時,定然十分隱秘,又、又怎會又人發現。”張副指揮大叫,“速速將證據送上來!”
仙人闆闆,這是不見銀子不死心啊!
他丫的,老子還就不信你這個邪了!
郝瑟三白眼一橫,兩手挽起袖子:
“死者墜樓之時,鞋底沾了金粉,此種金粉乃是望月樓初一十五灑地迎客之用。”
“這、這不是廢話嗎,你剛剛不是說他就是被人從望月樓上推下來才摔死的嗎?”
“問題是,”郝瑟翹起一隻腳丫子,“我們三人的鞋底,都未沾上金粉。”
寇遠廷頓時一噎。
“肯定是他們在來的路上弄掉的。”張副指揮忙補充。
“對,肯定是你們在來的路上——”
“大人有所不知,這望月樓的金粉,乃是以特殊藥水炮製而成,粘在鞋底,會散發出微弱香氣,縱使將金粉洗去,那香氣也許久不散,是為金香千里。”郝瑟挑眉,“大人不妨將我們三人的鞋子脫了去,細細聞一聞,便知我們三人有沒有去過望月樓了。”
寇遠廷僵住,又問旁邊的副指揮:“他說的可是真的?”
張副指揮尷尬:“好像有這麼一說。”
“嘶——”寇遠廷眼珠一轉,“即、即便你們沒去過望月樓,也、也可以僱傭他人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