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長髮,她還記得孟玄發怒的情形。
悅言仔細回憶了一陣,說:“最近是元宵燈節,城裡熱鬧得很,豔娘見她盡心盡力的教舞陽她們,就放了她半天假,她出門了一趟,買了好多東西回來,還分給了樓裡的姑娘。”
出去了一上午?“走,去她那裡看看。”
回到豔月樓,宴長寧將密信細細地看了一遍。她自小就有過目不忘的本事,也學了不少暗語,但仍未猜出其中的意思。
“咚咚咚。”聽到急促的敲門聲,宴長寧迅速翻出窗外,攀上屋頂,把所有信壓在瓦片底下後才竄到門邊開了門,見到氣勢洶洶的豔歌。
第10章 興風作浪
“豔歌姑娘有何貴幹?”宴長寧不明所以。
豔歌讓自己手下的幾名丫鬟搜屋子,說:“敲了這麼久都不開門,不會是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吧?孟將軍送我的翡翠玉鐲丟了,是上好的老坑玻璃種。給我搜!”
“既然是孟大將軍給姑娘的東西?我怎敢偷?再說,我雖然窮,但也不至於淪落到這種地步。豔歌姑娘懷疑我,也得拿出證據來是不是?”宴長寧氣憤道,攔在悅言面前。
豔歌雙手叉腰,傲然道:“本姑娘懷疑誰就是誰,你還能攔著不成?最近潭州在嚴查細作,恰好你又是西域來的,信不信本姑娘到孟大將軍那裡說道說道,讓你到監獄走一遭?”
宴長寧被豔歌嚇到,識趣的推開,讓豔歌的人搜。
宴長寧住的地方不大,她的待遇和一個上等舞姬的待遇差不多,屋子裡的傢俱器物一應俱全,悅言幾個對她說了句對不住,便開始翻箱倒櫃的把衣裳弄了一地,似懷疑有暗格,又把櫃子推開,在牆壁上敲了敲。
床底下也被檢查了幾遍,仍無任何東西。聽到悅言稟告,豔歌氣得柳眉倒豎,咬牙切齒的對宴長寧耳語說:“別以為這次沒抓到你的把柄,你就可以繼續逍遙。”
宴長寧笑道:“既然我這裡沒有豔歌姑娘的翡翠玉鐲,那就請回吧。畢竟,你想弄死我也是很簡單的事,到孟大將軍那裡說一聲就是了。”
“別得意得太早!”豔歌冷哼一聲說。
看到豔歌離去的背影,宴長寧已確定她背叛了鄴國。確定她是內奸,事情就好辦多了,用這個餌,可釣出其他的魚。
孟玄暫時無法管名單被盜一事,莫擎天已派他到東南剿滅叛軍,查詢名單之事,只能交給手下去做。他走後謝家和五王爺莫擎明勾結準備逼宮,結果被莫擎天一舉抓獲,謝家被抄家滅族,莫擎明則被斬殺鞭屍。
一場血雨腥風之後,潭州城內謠言四起,說僅憑莫擎天的一面之詞,並不能證明他是楚國的大皇子。有人說真的莫擎天已經死了,現在坐在龍椅上的是個冒牌貨,否則他不會長年帶著面具,不以真面目示人。有人說他登基後窮兵黷武,勞民傷財,讓數十萬家庭妻離子散,如今加重苛捐雜稅,弄得民間怨聲載道。他又殘忍的迫害皇室中人,實在不堪為帝,諸如此類的謠言在潭州城內流傳,弄得人人起疑。
孟玄還未走到東南方的建州,逃到南方和西南的幾位皇子也開始聯合當地勢力打著復國的旗號朝潭州進軍。
楚國國內形勢混亂,而潭州城內不復往日熱鬧,許多茶樓伎坊被迫關閉,豔月樓也被勒令歇業。又有數十人因散佈謠言被斬殺在鬧市,上百人被關進監牢。但凡非議莫擎天者,殺無赦。
最近潭州城內人心惶惶,不敢再議論皇室。這幾日,莫擎天開始嚴查城內細作,宴長寧為了儲存實力,讓各人轉攻為守。她還未查清內奸到底是誰,而她的人已經摺了好幾個。
宴長寧想了數日無果,只覺得漏了其中的關鍵,難不成放在暗格的那本書有古怪?但孟玄已丟了密信,早已有所警覺,一定派了更多人看守書房,現在去的話,只能自投羅網。她沒記錯的話,那是一本精校版的《大洲志》。如果秘密就在其中的話,她大可到書鋪買一本回來。
這幾日豔月樓無事,宴長寧除了教樓裡的舞女跳舞之外,每天有兩個時辰可休息,她每日利用那兩個時辰在潭州城內閒逛。
宴長寧知道自己是重點懷疑物件,身後有一大堆影衛跟著,日日小心謹慎。自從名單被盜之後,書鋪周圍多了好些頂級好手,而書鋪的掌櫃,也牢牢記下每一個買走精校版《大洲志》的人。看來大洲志中有貓膩。
在書鋪周圍的鋪子轉了一圈宴長寧才回到豔月樓,她突然想到辦法,提筆紙上寫了幾行字,交給潭州城內細作去辦。她並未通知全部分人,只讓自己懷疑的那幾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