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等辦成之後再命人假扮她的模樣去對接,果不其然釣出七條魚。
“想殺我,還沒那麼容!”宴長寧手中的匕首神不知鬼不覺的刺進眼前那黑衣人的胸口,而他手中的《大洲志》剛遞到宴長寧面前,只露出一丁點刀尖。他的人轟然倒地,書中的匕首落在石板上發出哐當的響聲。
“啟稟堂主,查出了其中的六個,已經被解決了。”跟蹤送書人的影衛回來稟告道,“其中有人帶了楚國的影衛,有人選擇刺殺,還有的在書中藏了能被蟲子追蹤到的異香。”
“我知道了,你們都回去吧,這幾日按兵不動。”宴長寧接過精校版的《大洲志》說。
今日處理了七名內奸,剩下的那些會安分些時日。回到豔月樓正是後半夜,她翻了幾頁書,未看出什麼貓膩,腦海中又浮現出那些數字。
“豔月樓的那個西域舞女最近有什麼動靜?”楚國的影衛頭領擦著手裡的劍問豔歌。他們的人被殺了,他理所當然的懷疑到豔歌頭上,因為只有她還活著。
豔歌半個三更被叫出來,自是知道是怎麼回事,回道:“倒是沒什麼動靜,白天教樓裡的姑娘們唱曲跳舞,晚上也睡得早。屬下都讓人盯著,她什麼地方都沒去。”
“是嗎?”他的劍已架在豔歌的脖子上。
豔歌不敢大口喘氣,但仍是冷靜的為自己辯解,說:“屬下知道我們的人被殺,您懷疑是我出賣了他們,但屬下有話要說。屬下派人每日十二個時辰都盯著吳銘,她的確沒有嫌疑。另外,我已歸順楚國多年,知道不少秘密,為何不將自己知道的一切告訴天剎反而是他必須以身犯險才查出內奸?屬下懷疑,他們並不知道屬下已歸順楚國,只是想用那幾個人讓您懷疑我,好兵不血刃殺了其他細作。”
影衛頭領收回了劍,說:“你說的不無道理。”
“請您給屬下一次機會,屬下一定引出天剎將其殺之為死去的兄弟們報仇。”豔歌說道。
“好,我給你一次戴罪立功的機會。血影衛新來的堂主是個厲害角色,你要小心。”他並不敢動豔歌,畢竟豔歌是孟玄的人。
豔歌抱拳應道:“多謝頭兒。”
宴長寧翻來覆去睡不著,又起來將《大洲志》馬虎的翻了一遍。想起幼時玩的猜謎遊戲來,那時隨手翻一本書,找到書中的幾個詞,組成一句奇奇怪怪的話,然後比劃著讓人猜。這些數字,會不會能在書中找到?她無意翻到密信上記載的數字,那一頁並無特別,她又翻了其中一個數字,仍無特別之處。將所有數字翻完,還沒發現什麼線索。
長嘆一聲,看來今夜是睡不著了。無聊之下,只能挨個數書上的字,當數到第二百三十九個時,是個楊字。宴長寧拿筆畫了一個圈,又挨個數了下去。翻到另一頁也是如此,數到某個特定數字時,用筆圈起來。如此反覆下去,已圈了兩百個字。她依次翻看紅圈中的字,發現其中兩個或三個字連起來,便是一個人的名字,楊程,第二個是彭蒙,第三個第四個人的名字相繼浮出水面。
將名字謄寫下來後,宴長寧看著名單上的名字,想不到莫擎天竟然在鄴軍中安插了那麼多人!她連夜離開豔月樓,將名單送到城外另一處地方,讓人送到衛振廷那裡。趕回豔月樓,她將那本《大洲志》扔進火塘燒了。
第二日清晨,豔月樓風平浪靜,宴長寧重複做著昨日的事情。整個潭州在莫擎天的打壓下人人自危,不敢再議國事。宮中並不太平,已連續數日出現刺客,刺殺雖不成功,但足以讓莫擎天坐臥不安。
全國爆發數次起義,讓整個潭州城惶惶不安。孟玄已經鎮壓了五皇子,又不得不帶人去鎮壓另一處義軍。至於鄴國那邊,楚軍已出現頹勢,連敗數仗,衛振廷已收回甘林郡。他收到宴長寧的飛鴿傳書,先南宮羽一步將名單上的奸細控制,待凱旋之日,再來審這些人。
衛振廷班師回朝後,宴承德大肆稱讚了他一番。兩年來,鄴國在楚國的進攻之下接連戰敗,相繼丟了蜀郡、劍門、潢水和甘林四大郡,如今鄴軍大獲全勝,收回甘林郡,宴承德豈不高興?
“此次大勝是數十萬將士的功勞,臣不敢居功。臣懇請皇上犒賞大軍,並安撫陣亡將士家眷。”衛振廷跪求道。
宴承德這會兒高興,衛振廷說的他並不反對,“好,就依將軍所言!”
退朝之後,衛振廷回到衛府,展開宴長寧送回來的名單,想起她說的那些話。雖然她臨走之前警告他不要告訴皇帝,但現在的局面,並非他一人能控制。宴承德再不濟也是一國之君,他的話眾臣還是會聽,因此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