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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部分

反觀蔡威,這小子能有今天,可當真是沒靠一點的裙帶,全是自己十幾年積累而來。而且劉備也看的清楚,蔡威他絕對不是個傻的,跟張允磕的時候,蔡威很清楚自己底牌是哪些,依仗是哪些,而劉表的底線又是哪些。他從來不去幹可能觸到劉表底線的事,也從來不去刻意摻和大公子跟二公子明來暗去的奪嗣事。

劉備覺得這樣通透,平和又很有才華的年輕人很少見。私底下,他跟蔡威亦有結交,蔡威對他算是很尊重,甚至劉備有時候覺得蔡威對他比對劉表要真心尊重些。當然,接觸到了,劉備也發現,之前他覺得蔡威會平和,那只是表象。平和通透之下,掩藏地應該是……隨時可能爆發的風雨和隨時出人意料的癲狂。

劉表那裡絮絮叨叨了一通,發現劉備只是點頭附和,沒怎麼理會他。不覺也生了無趣的心思:一個人做戲,要是每個捧場的,那還做個什麼勁?

正發愁呢,劉表家一個下人來報:“張允大人有要事求見明公。”

劉表眉目一凜:“傳。”

劉備見此便想告辭起身。這樣時候張允來,若非軍機要事,便是他跟蔡威的爭鬥事,劉備他實在是沒興趣參與。

可是還沒等他把告辭的話說出去,劉表已經開口:“玄德且坐。咱們一道聽聽,允兒來是要說些什麼?”

劉備無奈,只好又坐了回去。等到張允來,劉備也沒見他怎麼恭敬行禮,直接在跑劉表跟前道:“舅父,大事不妙。”

劉表被嚇了一跳:“如何大事不妙?可是周公瑾攻破襄樊了?”

張允連連擺手:“不是,不是。是蔡威蔡仲儼。蔡仲儼在通敵。”

劉表神色一肅,眼睛立刻眯起。

劉備則蹙了眉:“張將軍,此事非同小可,還是切莫兒戲。”

張允扭頭看著劉備,然後從袖子裡拿出兩封信遞到劉表面前:“這是被他放在西陵書房,藏於一個精緻木匣內的。外甥也是費了好大的力才得到手的。”

劉備表情不變:“張將軍,若真是通敵之證,如此重要的東西,蔡仲儼又怎會放置於西陵書房?若是看完以後,即可燒掉豈不保險?且西陵遠在江夏,張將軍又是從何處得了這些東西呢?”

張允臉色漲紅瞪著劉備辯解道:“這是與不是,自然待舅父看過再做分曉。至於允為何會得到此信……那就不勞玄德公掛問了。”

劉備聽了暗暗嘆了口氣,心裡卻有了另一番思量。

劉表在兩人對話之機已經拆了信封,待看過以後,氣的啪的一下摔在了桌案上:“他蔡仲儼想幹什麼?反了不成?”

張允眼裡劃過一絲得意,捏起一封信:“您看,舅父,這就是他暗通許都的證據。這個叫……蔡嫵的人,分明就是在召他回去。投奔曹操。”

劉備又鎖了眉頭,在請示過氣咻咻的劉表後,拿起了其中一封,瀏覽起來。待瀏覽完畢後,劉備笑著跟劉表和張允說:“聽語氣,這恐是一封家書吧。算不上是……”

“若是家書就更不得了了。”張允滿臉鄭重,“舅父,你想啊,蔡威當年帶著一眾孤兒來投荊州,我們那時並沒有仔細詢問他,只當他也是無父無母罷了。可現在他忽然冒出爹孃不說還有了這麼些家書。哪個敢保證,他現在還能一心為荊州,而不是回去到許都爹孃身前?”

劉表眯著眼睛,一言不發顯然咋思考張允話中的可能性。

劉備趕緊上前:“剛才張將軍也說蔡仲儼投於荊州十幾年。十幾年鞍前馬後,。若只憑幾封薄紙便功勞盡抹,草草定罪。恐會引部將寒心,外人非議。景升公,還請三思。”

劉表聞言繃緊了嘴巴。好一會兒才轉向劉備:“既如此,那便依玄德之言。此事先按下不表。孤待要看看,蔡仲儼他是不是有投敵之心?”

劉備微微地舒了口氣。待從劉表那裡離開以後,立刻就差人往蔡威府上送信兒。送信兒劉備也不能明說,只能旁敲側擊的暗示:你最近出門或者行事小心點,別惹事。跟朋友往來尤其跟荊州以外的朋友往來,千萬當心,不要落忍把柄。

蔡威接到口信兒的時候人正在氣頭上呢:魏延派來報信的人跟張勁派來給信的人前後腳到的襄陽。魏延的人是往他府裡走,張勁的人(蔡威還想不到這事江東也有份)是往張允那裡去,張允那邊事辦完,他這邊也聽完了。

正想轍應對呢,劉備口信兒到了:得,甭想了,劉表知道這事兒了。你以後還是老實點,低調點。另外上心提放點人,甭著了道還不知道自己虧哪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