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抽一頓!
不能進不能退,那就耗唄。甘寧不怕耗,太史慈就更能耗了!反正來前大都督說了:甘興霸是個人物。我看他在黃祖那邊也不算得意,子義前往切記不可追擊過盛,僵了,以後就不好處了。
太史慈那會兒還很困惑:這是怎麼回事?大都督沒發燒?甘寧他是敵將啊!沒聽說戰場上還給吩咐叫手下留情,叫多擔待,因為以後還要跟他長處。可是沒多久,戰場傳言一起,太史慈立刻就悟了:甘寧,,這以後恐怕得是同僚呢。同僚死磕個什麼勁兒?他這會兒八成還不知道,我繞著他,不跟他打不就完了?
而與此同時江夏郡西陵城內則是人心惶惶,鬧哄哄,一鍋米粥般。從外頭傳來的訊息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一天一個樣:今兒說周瑜破夏口盡屠一城。明兒又說其實夏口還在黃府君手裡,周瑜還沒到江夏。後天又改了:黃祖被周瑜逼至上昶,馬上就要兵敗投降。說來說去,反正沒幾個是準譜的,江東軍馬沒到門口,自己先把自己給嚇了一遭又一遭。
西陵蔡威府裡的人倒是沒怎麼受驚嚇,但是卻遭了一件讓府中守衛覺得非常打臉的事。
八月十五中秋夜那天,魏延大半夜被青衿派人從府邸叫了過來。
開始還一頭霧水,心說:伯言昨兒才被蘇飛那個忽然開竅的給召去襄樊,今兒他就得被青衿揪著來這空蕩蕩的府裡。這大過節的,擱往年,這會兒他們幾個酒宴還沒散,今年倒好,一人一個地兒,也不擔心他看著院子觸景生情?
青衿當然不擔心,她都快急死了,等魏延一道,帶著他“蹭蹭蹭”往書房趕,趕到一推門,
魏延納悶了:青衿啊?你大過節閒著沒事耍人玩呀?這怎麼了?不是好好的嗎?
待再仔細一看青衿表情,魏延一下肅了臉龐。聲音低沉:“有人進仲儼書房翻動東西了!
青衿點點頭,眼睛紅紅地咬著唇解釋道:“公子帶著阿圖他們離開後,這裡就一直是由青衿打理。原本是一日檢視兩次的。只這幾日中秋,阿進臨走時卻交代,就算公子不在,江夏該照顧到的人事也還是一樣照顧,尤其曾經跟公子出生入死,捐軀沙場的弟兄們的親眷,萬不可怠慢。所以府裡這幾日一直在忙活這些。”
“今天我在府裡張羅完事情,再來書房檢查的時候,在桌案上發現了這個。”青衿說著從一直託著的帕子上捻起一根頭髮,“公子書房事物皆是由青衿親自打理,青衿肯定,今早出門時,這裡絕對一塵不染。別說落髮,便是灰粒也不可能會在桌案之上。”
魏延臉色一沉,幾步走到書架前,隨手翻了幾個竹簡後贊同了青衿結論:仲儼看書習慣和旁人不同。旁人閱讀皆習慣循著字序,自右向左展開,合起時已是逆著順序從左向右捲上。仲儼卻恰恰是反著來的,凡是他翻閱過又合起的書簡,在旁人再翻閱時總會覺得奇怪。而他眼下翻開的幾個,卻全部都是正常之極,沒有一絲不和諧的怪異感覺。
“可少了什麼?”魏延回身問道。
青衿僵著身子捧了一個紫檀木匣:“別處倒沒什麼,只這匣子裡東西沒了。也不知道公子到底在匣子裡放了什麼。因為不敢肯定是不是內賊所謂,所以,現在府中所有下人皆被勒令留府,不得外出走動。”
“可派人往襄陽給仲儼彙報此事了?”
“還沒有。”青衿內疚地低著頭,“在未肯定是何人所為之前,青衿不敢相信府中任何人。”
魏延招手叫來自己的貼身侍從,在他耳邊耳語幾句後,嚴肅著問道:“記清楚沒有?”
“大人放心,末將一定把話帶到!”
“快去快回,不得有誤!”魏延說完就轉過身對青衿道:“現在該怎麼做,你知道了吧?”
青衿肅著表情,衝魏延感激地點了點頭,然後施了一禮後提裙出門向著下人房方向走去。
等青衿離開,魏延也立刻抬腳出門:他得趕緊派人封鎖四門去。不管這來翻動書房的人是張允一波,還是江東或者是許都的,反正都得趕緊攔下來!要不然跑了賊人事小,仲儼放匣子裡那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丟了才事大!
現在他就盼著時間還不算太晚,一切還來得及,或者仲儼在匣子裡沒放什麼忌諱東西。否則……魏延微微打了個抖,簡直不敢再往下想了。
可有時候,你不得不承認,人背起來或者就是那麼寸!幾乎是魏延離開蔡威府邸的同一時刻,一道及不顯眼的身影悠悠然策馬出了西陵城。甫一出門,悠閒神色立刻一收,往西向著襄陽疾馳而去。他這邊前腳剛走,後腳青衿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