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輕笑一聲:“你就那麼肯定我會回來?”
蔡嫵瞪他:她旁的記得不清,但他最後是曹操的謀臣她可是記得清楚著呢。印象裡,官渡戰前郭嘉好像總結過一個“十勝十敗”說。具體內容蔡嫵不清楚,但想也知道那“十敗”裡,八成都是在說袁紹的不是。這就更說明他去了也是沒看上人家嘛。那不還是說他早晚得回來?
郭嘉捏捏蔡嫵的小手柔聲道:“後天動身吧。順利的話,一個月能到。至於之後嘛,袁公若真如公則他們所言,我便投了冀州,稍後把你也接過去;若是徒有其名,那我會在十一月前回來,我可還等著你給我過生辰呢。”
蔡嫵低頭絞著帕子聲音悶悶地說:“後天?這麼快?這會兒雖說八月份了,可路上還有暑氣,你就不能……晚些時日?等在家過完中秋再走?”
郭嘉摟著蔡嫵的肩膀搖搖頭:“早去早了。放心吧,不會出什麼事的。”
蔡嫵抿抿唇,最終沉默地把腦袋埋在了郭嘉懷裡。
第二天大清早,蔡嫵就從榻上爬起來,翻箱倒櫃開始給郭嘉收拾出行所需。按照她在這個時代僅有的一次出行經驗來講:出行東西帶的無需太多,但必須得重要。衣服得帶著,丸藥得帶著,那郭嘉的棋子是不是也得拿著,萬一路上無聊還能打個棋譜。蜜餞是不是也要做些?要是他吃藥嫌苦了怎麼辦?還有外袍腰帶是不是多加兩條,他那隨手亂丟的性子到時候找不著怎麼辦?對了,書簡是不是也要帶些?毛筆刻刀呢?
越收拾,蔡嫵發現自己要郭嘉帶走的東西越多。她算是理解當年杜若的心思了,當一個你關心的人要離開你的視線獨自遠行時,你會很擔心很不安,怕他在外頭吃不好,怕他在外頭喝不好。怕他冷著了,怕他熱著了。即擔心他無聊又擔心太忙。真是萬分矛盾,恨不得把整個家都給他打包帶走。
蔡嫵手足無措,沒頭沒腦地忙碌了兩三天,行李開啟合上,合上開啟,反覆了好多次猶嫌不夠滿意。杜若在一旁小聲勸慰,發現沒效果後只好把求助眼神投注到斜倚門框,靜靜看著自家夫人忙碌的郭嘉身上。
郭嘉衝杜若擺擺手,示意她下去。自己從身後環住蔡嫵,手臂越收越緊,溫熱地鼻息灑在蔡嫵耳畔,讓蔡嫵臉上泛起一片緋紅。
蔡嫵轉過身回抱住郭嘉,仰著頭摟著郭嘉的脖子,踮腳送了一個蜻蜓點水的香吻。
郭嘉摟著她腰將人往懷裡攏了攏,額頭抵著額頭,唇貼著唇,溫柔地含上蔡嫵的小嘴,又啜又吸,又咬又逗。
蔡嫵被他撩撥的呼吸急促,一雙杏眼水光瀲灩。聲音柔中帶媚:“奉孝……我捨不得你……怎麼辦?”說著就用柔軟的唇瓣勾著郭嘉,淡淡地茉莉清香透過香軟的小舌直接充斥在他鼻息間。
對著這麼熱情的勾引,郭嘉要是還能把持的住,那他就不是相士所言姜太公轉世而是柳下惠再生了。
郭嘉想是把人抱去榻間,卻發現蔡嫵根本不配合,手腳並用纏著他,讓他根本挪不動步。
郭嘉眉毛微挑,眼睛一閃。轉頭看看已經被緊閉的房門,胳膊伸長,對著衣櫃最底處的衣服一拉,衣櫃裡層層疊疊摞起的衣物傾倒而下。茜素紅、胭脂紅、煙霞紅、榴花紅……深深淺淺的紅色罩衫、紅色長裙,漫漫地鋪陳一地。蔡嫵柔弱無骨地攀在郭嘉身上,像個勾人的妖精,臉蛋紅撲撲,嘴唇粉嘟嘟地吻著郭嘉,眼睛如小鹿一般溼漉漉地望人,白亮的小牙輕輕地啃咬,不時在郭嘉脖子,耳畔留個淺淺的齒痕。
郭嘉壓著邪火把人放倒在一片旖旎紅色中,正伸手開解蔡嫵衣服,卻見蔡嫵比他先一步的伸向了他的衣帶,一手用蔥白的手指靈巧地拉開結釦,另一隻手不太老實地撫過他的脖子,鎖骨,前胸……
郭嘉愣了一下,低笑一聲,彷彿所有耐性驟然消失,直接下手撕扯蔡嫵身上礙事的東西。可還沒等他扯完,蔡嫵那邊就忽然翻身而起,趁他沒有防備,一把將他壓在了衣堆裡。
郭嘉張張嘴巴,還沒說什麼,蔡嫵一個熱情火辣的吻就跟著堵了他的話茬:輕軟的小舌伸入口中,先是柔弱無依地與他交纏,然後又靈巧地遊離,柔柔地舔過牙床,緩緩地擦過上顎。吻完深吸口氣,抬眼看看郭嘉,眼睛含著亮亮的水光,小臉泛紅,像個嬌娃娃一般。只是腦袋卻未離開郭嘉身上,而是順著耳際,脖子一路向下,齊整的貝齒亦是輕輕啃咬。
郭嘉眼睛微微睜大,摟著蔡嫵的手亦是一緊,把身上人牢牢攏在自己懷裡。低頭看著蔡嫵掛著細汗的嫣紅雙頰,不由寵溺地嘆息一聲,認命地閉上了眼睛……
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