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以為在做夢,你怎麼會來,來看我嗎?寶寶你想我了對不對,捨不得我對不對?”
他掰過她的臉,看到她眼神裡還殘留的驚恐,又好像害怕了一樣地小聲道歉:“我剛才的眼神是不是嚇著你了,我不是想那麼看你,我是看夢裡的那個……”他有點著急地解釋:“我不想再夢見你了,每次夢到你我都難受得活不下去,那個你明明是假的,可我就是趕不走,我都快認命了……我都在想,反正現實裡你不肯理我,我乾脆就在夢裡過一輩子,不要醒了。”
聲音到最後,又帶出些撒嬌的味道。
“你胡說什麼!”周意滿使勁掐他的手,對他怒目而視,“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擔心你!多少人在乎你!你這個樣子,連自己都對不起!”
李重年像是根本沒意識到自己在捱罵,低下頭去蹭周意滿的臉:“那你回來,你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全都聽你的。”
周意滿準備推開他的手一頓,李重年馬上順杆爬。他輕咬了下週意滿的耳唇,慢慢含進嘴裡,含糊不清地跟她說:“我想明白了,你不願跟我哥分開,那就不分開,我也不找別的女人,一輩子守著你過。”
他說得不明不白,但周意滿立刻聽懂了,被他的驚世駭俗嚇得渾身一顫。
李重年還纏在她身上,用低沉沙啞的聲音不停地問她“好不好”,周意滿穩住急促的呼吸:“你什麼意思?”
“你一開始,不是把我當小白臉帶回來的嗎?”李重年把她轉過來,面對面,期待地看著她,“你現在就當把我養在這裡,想我了就過來看看我,我哪兒都不去,就在這兒等著你。”
“我現在跟你哥在一起,”周意滿咬著打顫的牙齒,“我沒有一點要背叛他的念頭。”
“我知道他好,我不會讓他知道。”李重年不在乎地勸誘她,眼睛亮晶晶,“我不結婚,也不要孩子,將來所有的財產全都給你。我不會影響你一點名聲地位,只要你願意陪著我。”
周意滿用力扯著他握住她肩膀的手,聲音裡帶了哭腔:“你把我當什麼人!你就不能讓我乾乾淨淨地活?”
“乾乾淨淨?”
李重年愣住,手一鬆,周意滿從他的懷裡掙脫出來,氣得胸口起伏:“對,乾乾淨淨。你知道當我聽到你是李嘉和的弟弟,我心裡有多噁心嗎?我要跟哥哥結婚,卻跟他弟弟上過床,我一想到就覺得想吐,你碰我的時候,都沒有這種感覺嗎?”
李重年眼睛裡的光彩又消失了,黑得嚇人。他面無表情地看了一會兒周意滿,平靜又陰森笑起來:“你嫌我噁心?因為我和李嘉和留著一樣的血,你要選擇他,所以就覺得我噁心?你不講理啊周意滿,”他眯眯眼睛,“我這輩子可就睡過你一個女人,我李重年活這麼大,雖然菸酒賭博都沾過,但女人,我的心和身體都只有過你一個。你呢?下了我的床,還沒把身子擦乾淨,就爬到李嘉和的床上去了吧?真要算,你比我髒。”
他咬著牙,攔腰把她騰空抱起來,帶著滔天怒火將她按在桌子上,手從衣襬一路摸進去,到處毫不留情地捏握,惡狠狠地低聲吼:“事到如今,你說你想要乾乾淨淨?憑什麼!你都這麼髒了,憑什麼嫌棄我!”
“對,我是髒,我都這麼髒了你別碰我!”周意滿滿腹委屈無處可說,張嘴就咬在李重年的脖子上,可直到血腥味衝出來,他也沒哼一聲。
“你今天都送上門了,憑什麼不准我睡?”
他單手把她的雙手製在身後,身子牢牢壓住她亂踢的腿,周意滿看到他冒著血的傷口,突然害怕不已。
李重年已經瘋了。
他扯掉她的大衣外套,擠進雙腿間開始解她褲子扣,周意滿想起他上次發瘋強迫她的場面,再想想還在肚子裡沒呆穩的小豆丁,反抗的心思佔據了全部。她抬頭主動親了親他的下巴,趁他眉眼鬆動的時候一抽手,拿過桌子上的小花盆,用力砸向他的腦袋。
破碎的花盆片掉落滿地,裡面的泥土散得到處都是,受無妄之災的蘭花草滾在周意滿腳下,這巴掌大小的花盆,還是他們一起手牽手買回家的,現在被用來當武器,真是諷刺。
周意滿咬著嘴唇,警惕地盯著李重年。他的額角被劃破,血慢慢流了下來,把沾上的泥土都染得溼漉漉,一片狼藉。
他又笑了,黏著血的臉滿是妖媚,在微弱的月光下顯得越發詭異。
“還沒嫁進李家門呢,就開始給我哥守貞,”他抹了一把流到下巴的血,“那你還來找我幹什麼?想再和我聊聊,讓我給你保密?用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