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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擋住你路的人,都是你的敵人!你連續輸給你的敵人,枉費這幾年來,我對你的著意培養!用如此低端的手段去對付你的敵人,你還想再輸一次嗎?你可知,這次你若再輸了,你失去的可能就是你的性命!”
潘玉兒的表情漸漸地浮上狠厲,“可是師父,安歌那個賤女人,已然要勾掉了齊王爺的魂,我該如何是好?”
“哼哼,說你笨,你還真笨。”
淳于光的眼睛眯了起來,神情閒適,緩緩地道:“自上次那場復活大戲,你還看不出來嗎?這世上,能勾掉齊王曹炟這人的魂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沈婥。玉兒,你現在就是沈婥,你還不明白嗎?
你還可以扭轉局面,只是,這一次,一切要聽為師的安排才是,不可再任意行事。”
“是,玉兒謹遵師命!”
淳于光又道:“接下來的這些日子,不要急躁。想讓曹炟回來也很簡單,只要你病一場。”
說著拿出一粒藥,“服了這粒藥,可以讓你面色蒼白,而且身體冰涼……你應該知道怎麼做吧?”
潘玉兒點點頭,“我知道了。”
……
這幾日,曹炟其實並沒有閒著。
因為科考已經正式開始,各路才子將進行為時七日的大考,最後經過綜合評定,選出前三甲。
按照一般的程式,曹炟是沒法接觸到考卷的,因此他只問最後的成績。
得知柳溢果然很有可能位列三甲之一,才放心了些。
另外得知安歌正在尋找史英傑,但是因為他在死牢,一般人等不得入內探視,安歌數次被拒之門外。
那日曹炟終於等在安歌的必經之路上,之後與安歌一起去了死牢,憑著齊王的令牌,安歌被允許入內探視。
二人在獄卒的帶領下,來到一間黑洞洞又陰沉,並且散發惡臭的牢房裡看到了史英傑。
史英傑披頭散髮,滿身都佈滿了紅痕,神情漠然如死,手足皆在流血。
見到安歌和曹炟,他只是抬眸漠然看了眼,便又低下了頭。
面前的伙食卻頗為不錯,是兩個饅頭和一大碗燒肉,不過他似乎並沒有心情吃,只是在那裡發呆。
“這——”安歌看著這飯,以還還有人能照顧得到史英傑。
聽得曹炟道:“死刑犯在處決之前,都會吃一頓斷頭飯。這是他一生最後一頓飯,因此會稍微好些。”
安歌的心微微一沉,“難道,他們馬上就要斬他嗎?”
“應該是今晚,或者是明天午時,不過在這個時辰吃斷頭飯,想必一定會是今晚秘密處決了。”
“這麼說,莫不是真的有什麼冤屈,否則為何不名正典刑?”
安歌和曹炟說話聲音極輕,史英傑並沒有聽到。
他依舊默然地坐在那裡。
透過微弱的光線,安歌雖然看不清史英傑的容貌,卻亦覺得他濃眉大眼,面容方正,頗有正相。
安歌道:“史英傑,你能告訴我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才被關在這裡嗎?”
史英傑看了她一眼,沒有什麼反應,卻終於拿起筷子,夾了一塊肉放入口中。
“我們可能是這世上唯一能救你的人,要不要把握這次機會你自己決定。史英傑,你父親已經去世了。”
史英傑手中的筷子落在了碗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史英傑看著他們,半晌,忽然像野獸低吟般哭了起來,那是種壓抑了很久很久,無奈、不解又憤怒的哭泣,令安歌也好生為他難過。
“史英傑,你父親生前一直在想辦法救你。最後他找到了我,我是安歌,或許我是沒有能力救你,但是能夠救你的人就在眼前。這位是齊王曹炟,如果你有什麼冤屈現在儘管說出來,這真的只是你最後一次機會。”
史英傑好不容易才停止哭泣,驀然衝到二人面前,咚咚咚便向二人嗑了三個響頭,“齊王救命!安姑娘,救命啊!”
他總算說話了,安歌鬆了口氣。
之後,讓獄卒開啟牢房,將史英傑帶到稍微乾淨點的時間,安歌與曹炟就坐在他的對面,史英傑忍著悲痛,講述了他坐牢的前後經過。
這件事卻要從大約十天前說起。
那時候,才子們紛紛湧向安陽,而做為商人子弟,史英傑自然是從中捕捉到了很大的商機,於是瞞著父親,秘密開設了一家“狀元店”。
此狀元店只提供三樣東西,狀元筆,狀元墨和狀元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