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在路上就將那人殺死,扔地垃圾堆裡焚燒。
安歌只看著自己手裡的兩幅卜卦工具,沉默著。
……
與此同時,齊王曹炟也已經得到了訊息。
昨夜他派上官龍去查蜈蚣巷之事,很快就有了回報。
他清楚明白的告訴他,是潘玉兒找了人去向史恆通了訊息,說安歌手裡的金書鐵券可以救他的兒子,並且還告訴了史恆在準確的時間趕著馬車等在靜園的門口。
曹炟的心頭,忽然浮上一個念頭。
☆、狀元店內真狀元(二更)
那就是,他可能根本就不瞭解沈婥,不瞭解曾經的沈婥,更不瞭解現在的沈婥,曾經的他,只能遠遠地看著她,他甚至沒有機會與她單獨相處在一起,煙雨橋他大膽的想要表白,卻被她無情所傷。
他一直以為,沈婥是善良的,他是上天派來的仙子,代表的是上天的意願,所以他雖然一直以來都與她做對,在最關鍵的時刻卻順了她的意,隨了她的願。
然而,現在再次有機會接觸到她,真正的與她在一起時,卻發現事情完全不是想象中的那樣。
這樣的沈婥,讓他陌生。
這樣的潘玉兒,更讓他難以接受。
潘玉兒回到府中後,詢問下人王爺是否在府中。下人回說在,不過是在書房裡,並叮囑任何人不得打擾。
潘玉兒含著一枉淚水,到了書房,不顧門外守衛的阻攔,衝進了書房。
尚未說話已經撲到曹炟的懷裡,“王爺!王爺!”
曹炟默默地替她拭去臉上的淚水,問道:“怎麼了?”
“她,她終於還是奪去了本屬於我的東西!”潘玉兒抽泣著將在靜園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其實只說她道歉而安歌不接受道歉,並逼她交出龜殼的事,曹炟聽完,不知為何唇角卻浮過一抹不易覺察的微笑,這的確是安歌能夠做出來的事情,潘玉兒設陣奪龜殼,她雖然大方將龜殼送給了潘玉兒,但終究還是又親自奪回去。
潘玉兒又道:“王爺,她如此不給我面子也就算了,竟然連王爺的面子都不顧了,俗話說打狗還要看主人呢,她實在太過分了!”
曹炟勉強露出一抹笑容,颳了下她的鼻子,本來想戲弄戲弄她說,“難道你是在說,你是小狗?”不知道為什麼,嘴唇微張,卻什麼都沒說出來。
對於曹炟的疏離,潘玉兒是能感覺到的櫓。
她緩緩地抬起頭,有些悲傷地看著曹炟,“王爺,你,你不愛我了?”
曹炟沒有多做解釋,只是將她扯到懷裡擁著,如同擁著這世上最珍貴的寶貝,就好像擁住了那過往的一切美好。潘玉兒沒有看到他眸子裡,那一閃而過的淚霧,他不是不想說,只是不知道怎麼說,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做。
之後,曹炟連續好幾日都沒有回到府中,而是住在謝流雲的百福樓。
潘玉兒每日在府中等待,漸漸地絕望與憤怒。
那天夜裡,她正坐在梳妝檯前,看著鏡子裡自己的臉,這張臉上,帶著抹不去的濃重怨氣。
房間的門無聲地開啟,一條人影走了進來。
潘玉兒從鏡子裡看到了一個肥膩的光頭男子,正是淳于光。
她臉上的怨氣迅速收起,回過頭惶然看著淳于光。
“師父!”
淳于光臉上一慣掛著的笑容,此時不見了,整個人都板著臉,潘玉兒連忙轉身向他跪下,“徒兒拜見師父。”
“啪!啪!啪!”淳于光連打潘玉兒三個耳光。
潘玉兒捂著臉,卻不敢哭,只僵然地跪在那裡,“玉兒讓師父失望了,還請師父懲罰。”
淳于光冷哼了聲,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居高臨下盯著潘玉兒。
“之前,為師教過你什麼?為師讓你藏起峰芒,做一個溫柔和善的女子,就算,你身上有那麼幾分與沈婥不同的東西,但是你要知道,所有的男子,都不會拒絕一個和溫柔和善的女子,就算你的心裡裝滿像世界上最毒的蛇的毒液,你也要把它藏起來,你要讓他感受到你的善良,善解人意!”
“師父,徒兒知錯了!”潘玉兒低低地道。
“你一定是忘記了,三年前,因為沈婥,你失去了什麼,你失去了你的家人,你的愛人,你的一切!
你們有著幾乎完全一樣的容貌,但是沈婥就可以利用愛自己的男人,傾刻間讓你一無所有,你們的命運何其不同?現在她雖然已經死了,但是人死債不能死,她欠你的,你一定都要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