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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送了舒遲去學校以後,景溪就直接開車回了禹家。大宅裡禹老爺子在飯廳裡吃早餐,難得見自家孫子大清早進家門,叫他坐下來吃點東西。
景溪直接就拒絕了朝樓上走去。現在舒遲基本上已經脫離貧民窟的基本生活水平,加上景溪並不是一直吃白食的人,他們家在一日三餐上也有了質的飛越。景溪現在每天吃地也是舒遲親手做的早餐,很早以前就對宅子裡請來的大廚不感興趣了。
在樓上待了一會,景溪再下樓時,禹老爺子剛好結束早餐時間。旁邊老管家慢慢地提著一個行李箱朝門口走去。景溪隨口一問,才知道自家表哥竟然在家裡死皮賴臉地待了這麼久,才動身去美帝聯邦。
景溪漠然地道:“他自己的行李他不會收拾嗎?”
管家好脾氣地笑了笑:“再怎麼說表少爺也是我看著長大,多少也有點捨不得呢。”
景溪面無表情地走開了。剛剛那一瞬間,景溪想到了一樣好脾氣的舒遲,不知道舒遲老了以後,會不會臉也變得皺巴巴。不過,自己是不會嫌棄舒遲的。但是,景溪冷哼一聲,如果舒遲還幫除自己以外的人收拾過行李,自己決不饒他。想到這兒,景溪摸摸下巴,想起舒遲從來都沒幫自己整理過行李,那麼回去後就實行一下好了。
將舒遲的信給老爺子看了以後,景溪又自以為含蓄地將舒遲誇得天花亂墜。禹老爺子自從看了《笑傲江湖》後,就成了作者的真愛粉。而前段時間在論壇裡引起極大爭議的《陸小鳳傳奇》,禹老爺子在看了以後,不得不用古中文的一句老話“後生可畏”做感嘆。
即便禹老爺子脫離真愛粉的身份站在路人的角度去閱讀那本小說,也會覺得舒遲才是對的,而一直以來被眾人奉為正確答案的沈愛邦這一次卻是錯得很徹底。加上舒遲的信,禹老爺子更是覺得小說的作者深不可測。
明明信裡每一行提到的信觀點都像是在天方夜譚,但卻是字字在理,讓人無法反駁。即便這只是一種假設,但他相信,這也是目前為止最合理最嚴謹最真實的假設。雖然不知道自家孫子是怎麼認識了這樣的人,但是結合他上次對古中文突然來了興趣的態度來看,認識那位作者也就不奇怪了。
就算景溪沒有跟他提這樣的要求,他也會去找中協會會長那個老傢伙,好好聊一聊。說起來,自從他回到安城以後,便很少和那個老傢伙聯絡了。禹老爺子微微一笑,讓管家遞來一支筆,毅然在信的尾部簽上了他那筆鋒剛勁盡顯風骨的名字。
完成任務以後,禹老爺子又留景溪在這裡住一晚。景溪以“事務繁忙”拒絕了,想著白天舒遲也不在家,就答應留下來陪老爺子吃午飯。禹老爺子沒強留下景溪,卻也完全不相信景溪的藉口。
雖然現在聯邦科技發達,公司內部運轉穩定,景溪不一定要在公司裡處理檔案。但是就連他這個退下來很久的老頭子都知道,這臭小子已經很久沒去公司了。禹老爺子按捺住心中急切的情緒,他不想動用手裡的人去查,他希望景溪能自己開口並將那人帶回來給他看看。
禹老爺子一向都不太喜歡用餐的時候被人打擾,所以當管家在兩人用餐期間出現在飯廳裡的時候,禹老爺子和景溪都靜靜地放下手裡的餐具看著他。管家腳下的步子滯了滯,頓時覺得有些壓力大。
當然,他還是無比盡職盡責地硬著頭皮走到禹老爺子邊上,彎腰低聲道:“剛剛傳來訊息,押送表少爺的人一時疏忽,將人弄丟了,現在正在找。”
禹老爺子皺了皺眉,聲音不怒自威:“讓那邊的人手腳利索一點,我不想看到任何差錯。”
管家平穩地應了一聲,又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景溪也跟著皺起眉,事到如今,還有什麼好跑的。他將所有的事理了一遍,確定對方這種突然做出的冒險行為不會對自己做出威脅以後,便嗤笑一聲,不再理會。不過,景溪隱隱覺得還漏掉了哪一個環節,心中一直有些不安。
人潮湧動的大街上,幾個身著黑色西裝面容平凡的人分散在人群裡,他們無一不面容嚴肅視線掃來掃去,像是在找什麼人。旁邊昏暗又狹小的巷子裡,禹家的表少爺不屑地看一眼街上的人海,又低頭去看電子儀上別人發來的文字。
幾分鐘後,他得意地抬起頭,就算自己一個人已經做不了什麼,他也要想盡辦法給禹景曦添一添堵。電子儀上的光隨著時間流逝漸漸暗下去,在螢幕完全黑掉的前一刻,隱隱約約能看到光裡出現了“舒遲”兩個熟悉的字。
舒遲第一次在學校被不認識的人堵了。雖然那人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