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一記隔空點穴又一次擊中他剛剛被點的部位,令他身上的****變得極其劇烈,以至於蔓延到骨髓,令人無法承受。
“青玄。”
姬墨謙聽著身後苦楚不堪的呼喊聲,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徑自轉頭去看青玄:
“把他的嘴巴封上,而後找幾個人手將他抬到暴室去,讓他在裡面好好煎熬一番,沒有本王的命令,誰也不許接近他。本王倒要看看,他日後還敢不敢胡說八道。”
他說完,便頭也不回地朝前而去,徒留三個人呆愣在原地,背脊陣陣發涼。
書房之中,插在骨瓷瓶中的木槿花散逸著淡淡的光澤,嬌豔欲滴。
姬墨謙推門而入,徑自走到窗前,本來沉鬱的面容顯得更加沉鬱。
日光在他的臉上投下了一片濃濁的光暈。
他不由低下頭,而後徑自走到書桌前,掀袍倚坐。
與此同時,嘴角不由滲出一抹苦笑。
青玄走進來,正好看到這一幕,眼中震驚更是無以復加。心裡頓時碾過幾個大字,淹沒了所有的意識——王爺他,這到底是怎麼了?
第四百零四章
跟隨多年的經驗在此時浮出水面,站在書房正中央的青玄背脊生出了冷汗,想要奪門而逃,卻已是來不及。
莫慌,莫慌。
青玄對自己說道,不由將面容低垂下來,掩飾視線中的驚懼不安。
反正自己也已經是進來了,再不濟也就是暴室裡如影的下場了。不他向來機智,而且擅於察言觀色,定然不會落得那麼個下場,對此,他還是很有信心的。
想到這,他不由給自己鼓了鼓勁,然後微微喘出一口氣。
“何事?”
姬墨謙沒有抬頭,卻自口中問出了這樣一句話,語氣沉沉,聽不出任何情緒。
“哦,奴才是來稟告王爺,沐浴的湯水已經準備好,您現在便可以去了。”
青玄在心中斟酌了一下自己的語句,覺得並無異樣,便直接說出口。
“嗯。”
姬墨謙點頭,隨即起身,準備走出去。結果就在此時,空中頓時掠過一道藍色的陰影,直直朝窗子而來。
姬墨謙眼神一厲,腳下步伐瞬間而過,那隻藍色的身影便進入了他的手掌之中。
那抹藍色的陰影,是一隻渾身海藍的信鴿。只見她停駐在姬墨謙手裡,忽閃了兩下翅膀,便老實了起來,臥於姬墨謙的掌心一動不動。
姬墨謙輕輕撫了撫藍鴿的小腦袋,然後從它腿上解開一張信箋,而後將藍鴿回首房放飛,便馬不停蹄地展開手中的紙張,徑自讀了起來。
青玄目瞪口呆地望著姬墨謙的一連串動作,嘴角的笑意都不由凝固。
眼前這眉眼間帶著明顯焦灼的男子,還是他那從容不迫的王爺嗎?
藍鴿子膽子極小,稍有風吹草動便會敏感不已。起先,王府中傳遞資訊的都是青鳥或者白鴿,但多事之秋的那幾年,那些鴿子卻沒少被人擒獲。
為了防止這一事情的發生,王爺便從邊疆引進一種來藍鳥,亦是鴿子的一種,用以傳遞資訊。畢竟,若是和天空一個顏色,飛掠而過,不容易被看清。
但是藍鴿子並沒有白鴿那麼遙遠的飛翔能力,它屬於觀賞類的鳥兒,是典型的中看不中用的的典型。
然而王爺卻執意如此,而且讓請了天頌朝能最強的訓鳥師來培育藍鴿,經過一年的歷練,竟不必任何白鴿子差到哪裡,著實令人欣慰。
而王爺他,如今卻對其毫無憐惜之心。
反而只執著於手中的紙張,對周圍一切都已經忽略。
真真是……
青玄傻傻看著姬墨謙,突然間瞳孔不由散大。
只見姬墨謙將那紙張握人手中,片刻之後,那張紙便化為紙屑,直接隨風逝去。
青玄屏住呼吸,然後望著眼前這看似平靜實則暗潮洶湧的謙王,連話都不會說了。
“走吧。”
姬墨謙看著那隨風而逝的紙屑,背對著青玄說道,而後便大步離開,步履凌厲。
“是!”
青玄從喉嚨裡強行擠出這個字,而後快速跟隨姬墨謙上前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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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麼?你憑什麼如此對我?阿墨,別逼我恨你!你知道嗎?”
一切歷歷在目,就連話語都是如此清晰乾脆,令人心頭難受得不行。
不行,不能如此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