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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錢孫氏聽到張若華竟然主動地要求做工餵豬,卻很高興,立刻允許了,誇讚說:“不一樣,不一樣,外面人的正頭娘子,就是勤快。”

錢老爺要說話,聽說張若華幫的是英子的忙,他就縮著頭,少有的向錢孫氏表示了贊同了。

作者有話要說:有時候看各種古言文(穿越文),把姬妾當小三仇視,寫這些姬妾自甘下賤,噁心女主,所以活該被按照封建禮法打殺。以這種寫法好滿足作者不能在現代合法殺小三的遺憾。

看到這種文,有時候很無語。她們真以為古代的姬妾都是自願的了。舊社會的姬妾往往是被迫的,被毫無餘地地強行買賣的。

有好幾次看到一些讀者說:看到女主殺了那姬妾,或者把那姬妾賣得特別慘啥啥,就是作者特別提倡女權的表現。

我覺得這純粹是胡扯。我也痛恨小三。但是不能向封建禮法去尋求打小三的快感啊。那個時代人權都沒有,哪裡的女權啊?你所謂的女權,是你利用封建禮法和階級優勢,在欺凌人。

女權是建立在人權的基礎上的。封建不滅,以封建禮法談女權,那就是鬼扯。

☆、第46章 人間路〔五〕

一過夏天;張若華的肚子;慢慢就鼓起來了。她餵豬的活早早地被錢孫氏停了。且她常常是吃不下什麼東西,有時想非酸不能入口的,有時候又只吃得下魚。

都說酸兒辣女,老童生因此整日見誰都咪咪笑,連對長工都笑著說:“請吃酒,請吃酒!”

而錢孫氏的脾氣就加古怪。一面;她買了花布,竟然極振奮地做起嬰兒的小衣服來了,並且她也常常使人給張若華送滋補的東西。一面;她又經常對家裡幫傭的女僕和英子說:“呸;看老爺的下流媚好樣,巴巴地親自去買剛釣上來的魚!腹裡是璋是瓦,還沒有定論呢!若是個不帶把的……哼!”

女僕江嫂多嘴;這樣的話早就傳到了張若華耳朵裡。她就平靜而漠然地忽視過去。

而英子聽了一耳朵這樣的話;她回到偏房裡,卻不向張若華提及。只是有時候,英子會冒著被女工向錢孫氏告密的危險,從灶臺偷偷揣些精緻的甜酸棗子,給張若華吃嘴。

因為聽說這是錢孫氏自己解饞用的,江嫂都不敢隨便偷嘴。張若華就阻止她:“我平日吃什麼用什麼都夠。”

英子笑笑:“不會……一點棗子而已。”

她還是有點靦腆羞怯,但是多了一點好奇,把頭貼到張若華肚皮上,側耳聽:“張姊姊,孩子……剛出生的孩子會是怎麼樣的?”

英子大概是被錢老爺爬床的時候年紀太小,被禍害慘了。身體看起來紅潤,實則是每逢陰雨就肚子疼,怕是再也不會有孩子了的。

張若華摸摸她的頭髮,剛想形容嬰兒皺巴巴的樣子,就忽然一陣剜心似的心痛。

她想到了無緣的長女。

英子是慣常在錢老爺和錢孫氏之間當兩面受氣包,對於臉色,似乎很敏感,因此看她捂著胸口說不出的痛楚,就連忙說:“姊姊,吃棗子,吃棗子。”懂事地沒有再問嬰兒的模樣。

第二天一早,天邊剛有一抹光,矇矇亮,雞都還沒叫,英子就得和長工僕嫂們一起開始幹活了。

錢家有一個長工,姓常,因為他耳朵特別大,別人都叫他常大耳。常大耳人很好,但是命不好。才三十多歲,看起來就像四、五十歲。

他年少的時候,為了抵償他爹欠的八升米,才十三歲的時候,就到了錢家做長工,給錢家扛活。

常大耳同情英子的遭遇,因此常幫她做一些幹不了的重活。因此英子在一次難得喘息的時候,就聽常大耳講了他的遭遇。

常大耳臉盤方方正正,額頭有一道蜈蚣似的長疤痕,臉皮因為長年日曬雨淋,自然也是黑的。他講話通常都話不多,悶聲悶氣,難得那天說了一堆。

“剛到錢家的時候,我才十三歲,碰上冬天,就這樣也得在屋外幹活。我那時候年紀小,錢家又不給我吃飽,我挑不動滿桶水,也得上井,好幾次差點掉井裡,錢家從來沒有關心過。”

說到這,他呆呆出了會神,才繼續說:“我在錢家很少吃飽過,梭子(長工們私底下叫錢老爺)他們吃的是白米飯,給我的卻往往只是一碗清得可以見著底的小米粥。我因為又冷又餓,還要乾重活,就害了病,渾身都是虛涼,穿的吃的,都暖不了身子。我幹不了活,病得迷迷糊糊喊孃的時候,梭子和釘子(對錢孫氏的蔑稱),就惱怒又害怕起來,連忙叫人把我抬回家去,扔了幾個銅板當藥錢,假模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