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早早就識破了青蓮的身份,為什麼到了現在才告訴我?”
“出來行路的,哪能什麼話都說。”葉雉笑,湊到她面前,“你不也揣著很多秘密麼,嗯?毀掉水源,金克木,究竟是哪路神仙給你託的夢?”
危素自知理虧,乾脆道:“行,我不怪你,你別問我。”
反正走在這道上的,誰是能真正信任的?誰又沒有個把見不得人的事兒?
你瞞我,我瞞你,都是家常便飯了。
葉雉開口:“對付青蓮……”
燈嗤地滅了,突如其來的黑暗,使得葉雉和危素一瞬間完全不能視物,即使兩人湊得比較近,也看不見彼此的臉。
危素身子一僵,感覺自己的心臟砰砰直跳,她伸手往前摸索著:“姓葉的?”
很快有人抓住了她的手指,“我在這。”
是葉雉的聲音。
她還是僵著身體,想抽出自己的手指,聲音有些發抖:“你說,魅會不會瞬間移形換影,或者變成其他人樣貌之類的啊?”
她怕眼前的人不是葉雉而是青蓮。
葉雉一手抓著她,一手去夠她放在床角的手電筒,“……不會。”
他開啟電筒開關,房間裡重新有了光,雖然不是很亮,但有光總是能讓人心裡踏實一些。
危素望著葉雉的臉,莫名地心安了下來,“那好,我們繼續說。”
隔壁房內。
平日裡趙沿雨比較容易犯困,她沾上枕頭沒多久便睡得很沉很香,而凌孝圖握著她的手,許久才艱難地進入了夢鄉,睡得迷迷糊糊。
慢慢的,趙沿雨的呼吸急促起來,她空出來的那隻手猛地摳住了床單。
她面色漸紅,微微張開嘴,像是在迎合什麼人的親吻一樣,唇齒間逸出低低的喘息聲。
凌孝圖顯然睡得也不安穩,胸膛的起伏越來越劇烈,呼吸越來越粗重。
在夢裡,他什麼都看不真切,觸感卻是如此真實。
他知道在他身子底下的女人是青蓮,沒由來的,他就是知道。
過了片刻,兩人的軀體都漸漸平靜下來。
趙沿雨迷濛地睜開了眼睛,眸子裡水水潤潤的,她側過頭去看一旁交往了三年的男友,沒想到凌孝圖也醒了,正看著她,目光灼灼。
“孝圖……”她叫了一句,聲音嬌軟。
凌孝圖“嗯”了一聲算是應答,手鑽進了她的衣襬,順著腰線往上摸。
那隻手很涼,趙沿雨激靈靈地打了個寒顫,清醒了不少:“真的要做?”
“做吧。”凌孝圖已經把臉埋在了她的頸窩裡,用力嗅著,像是在撒嬌。
“……我們沒帶套子啊。”她小聲地提醒道。
他的手頓住了,抬起頭看她的臉,目光卻有些虛無縹緲,“那算了。”
“我用手……?”趙沿雨問。
“不用。”凌孝圖搖頭,莫名有些興趣缺缺,儘管他的躁動並沒有被平復。
他把手從她的衣服裡退出來,替她整了整下襬,安撫似的摸摸她的臉:“睡吧。”
趙沿雨點點頭,轉了個身,閉上眼睛。
凌孝圖睡意全無,直愣愣地盯著頂棚看,心裡的慾望還在翻騰叫囂。
他低低地開口:“我去找下衛生間。”
她揹著身子,沒什麼反應,大概是已經重新睡回去了。
他掀開被子,坐了起來,穿上鞋往門外走去。
進房間之前,郭逸珣就告訴過他們廁所在哪兒,但凌孝圖推開門後,看著對面青蓮廂房門口的燈籠,一陣微風掠過,那朵橘黃色的光團輕輕晃動起來。
他突然覺那像是什麼東西在衝自己招手。
鬼使神差般的,他走過去,輕輕叩響了青蓮的門。
作者有話要說: 寫春夢使我臉紅……
而且初審神奇地沒透過,我又跑來刪改了一次QAQ
☆、桃魅(09)
“對付青蓮……怎麼樣?”危素問。
“就照著你跟我講的那樣做。”其實在危素沒告訴他之前,葉雉也是這麼估摸的,危素那麼一說,他就更加有把握了。
“金克木我懂,青蓮是‘木’,‘金’上哪兒找去?”
他聽了危素這話,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床頭的七玄古刀,“就它。”
“就它?”危素半信半疑,“這玩意兒,夠分量嗎?”
這把短刀長三寸有餘,兩頭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