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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刃,刀柄暗簇簇的,看著挺古舊,好像還刻了些東西。

危素拿過手電往上面一照,仔細分辨了一下,原來是上古瑞獸,東青龍,南朱雀,西白虎,北玄武。

至於剩下的三樣圖式,已經模糊得辨認不出是什麼了。

“勉強能一試。”葉雉說,“春秋末年的越人歐冶子,給勾踐鑄了五柄寶劍,湛盧、巨闕、勝邪、魚腸、純鈞;還給楚昭王鑄了三柄名劍,龍淵、泰阿、工布。世人都說他一生只鑄劍,其實他還打過一把刀。”

他點了點七玄古刀的刀柄,“就在這兒了。”

他說得一套一套的,危素聽得一愣一愣的,半晌笑了笑,“你來頭還真不小。”

“我就當你這話是讚美吧。”葉雉聽出她的試探,但沒有正面回答。

“光靠這個,還不足夠吧?”好奇心害死貓是常有的事兒,危素也不追問下去,回到了正題。

老鬼能說話的時候一開口就叫她毀掉井水,可見這一步之關鍵。她明白,那是要摧毀青蓮的憑依。

可話又說回來了,丫真是吃的燈草灰放的輕巧屁,毀井還好說,推掉填平就是了,可怎麼樣才能把水源毀掉呢?

即便把那口井推倒填平了,青蓮命脈的根鬚還是深深地紮在地底下,能從同樣深埋地下的水源處汲取所需的養分。

思及此,危素終於發現了不對勁——如果水源深埋地下,青蓮又何必多此一舉,築個井出來惹人注目呢。

於是,她猛抬頭,問:“那口井,也不簡單吧?”

“嗯,如果我沒猜錯,這一井一樹,是共生關係。”葉雉道,“樹是活的,井底下可能有個東西,也是活的。既然是活的,就得透氣。”

這麼說來,井是開來給地下的水源通風透氣的?

危素心裡突然直發毛:井底下……究竟有什麼東西?

她開始天馬行空地發揮想象,“這廟裡就倆人,對應著一樹一井,青蓮既然是樹,那口井,會不會跟郭逸珣有關係?”

“不,郭逸珣就是具行屍走肉。”他解釋道,“你還記得之前說的‘山生魅,魅食人’麼?確切地說起來,不是食人,是食人精魄。”

最後兩個字他咬得很重,發音清晰。

“你找的郭逸珣,魂魄早就被吞了。”

危素聞言心中一顫。她和老鬼以為用喚魂術找不到魂魄,說明郭逸珣不是沒死就是魂飛魄散,卻忽略了一個可能性:他們要找的人,魂魄已經被吞噬——另一種意義上的魂飛魄散。

讓銅鏡鏡面起波動的,還有吹響古銅鈴的,應該都是郭逸珣沒被吞走的魂絲。畢竟,打個不好聽的比方:誰保證自己吃飯能一粒米一滴菜汁都不剩下。

“至於屍體,是青蓮在操縱著——木偶戲,知道吧。”說到這,葉雉似乎起了些怒意,冷哼一聲,“要不我說這些妖孽個頂個兒的都是心理變態。”

“為什麼青蓮要這麼做?”操縱屍體,也是要消耗精力的吧。

“估計是想讓‘迷路’上門的遊客放心留下。如果這裡自始至終只有它一個,會顯得非常可疑,多一個人,反而能減少戒備。”

危素不置可否,他這話雖然符合人的心理,卻和事實有悖。

她記得很清楚,初入桃源廟那天晚上,郭逸珣不是自己走出來的,而是坐在角落裡被她發現的。如果是出於減少遊客戒心的目的,這實在不太合理。

於是她向葉雉提出自己的質疑。

他想了想,推測道:“我看郭逸珣手上的屍斑是霧狀的,應該死了還沒幾天,也許青蓮當時恰好沒來得及處理。”

“郭逸珣明明失蹤了一個多星期,你說他才死了沒幾天?”危素不可置信。

葉雉笑得頗有深意:“這你就得去問青蓮了。”

“……”危素語塞。

她扶額,事情亂七八糟的,她目前沒有更多精力去深究什麼了,郭逸珣為什麼比預想中多活了幾天並不是重點,重點是她要怎麼保命。

她坐直了身子:“怎麼毀掉水源?”

“說難也不難,我們人類還挺擅長幹這事兒的。”他賣關子逗她。

“什麼?”

“汙染。”

危素還想問下去,葉雉突然衝她做了個“噓”的嘴型,擰著眉頭道:“隔壁有些不對勁。”

危素方才全身心沉浸在談話之中,就差沒把凌孝圖和趙沿雨拋到九霄雲外去了。沒想到,葉雉倒存了心,還惦記著,分了一隻耳朵去聽隔壁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