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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在,女孩沒有開口說過話,一直呆呆地看著窗外流逝的風景。

她身邊的男孩子也是一樣的沉默不語。

老阿婆不由得猜測起了兩人的關係,難不成是拌了嘴的小情侶?

看這對男女的長相,的確有些相似呢,說不定正是所謂的夫妻相。

那男孩子湊到女孩耳邊,問她要不要喝水,她點了點頭,依舊望著窗外。他輕輕撫了撫她的頭髮,起身離開了。

阿婆滿意地點點頭,嗯,吵架的時候當然要男方先服軟示好才對嘛。

趁著這當口,她傾出上半身,小聲喚了女孩一句,問道,“哎,小姑娘,那個男孩子,是你的誰啊?”

女孩把頭轉過來,雙目無神地回看著她,彷彿是一隻提線木偶般。

“他是我哥哥。”她說。

【長驅火篇…完】

作者有話要說: 長驅火篇結束啦,接下來解決一下危素同志的身世問題。

最近事情暴多,心累,不過我會爭取在九月之前完結本文噠,如果沒完結。。。。。。emmm。。。那麼之後可能就要緣更了【頂鍋蓋跑

☆、石脈鬼燈(01)

傍晚時分的滇池吹著溫柔的風; 海埂大壩邊上出乎意料地沒有多少遊客,一群群的海鷗正緩慢而優雅地盤旋在湖面和陸地之間; 發出高而細的鳴叫; 向翅膀下的人類索要食物。

它們很貪婪,似乎永遠也填不飽自己的肚子。

正值十一月初; 雲南不炎熱也不寒涼; 太陽已經半掩在地平線中,灼眼的金色退化為哀豔的殘紅; 水泥地板上還殘留著白日光照帶來的熱度。

危素靠在高高的石灰色圍欄邊上,她看著眼前的一切; 腦中卻一片空白不能思考; 只覺得自己像腳踏在棉花上; 連目前這種站立都是浮虛不穩的。

她想不起很多人,很多事,整個世界一片混亂; 有時候她的腦子裡會湧現出某些聲音,或者某些飛快流逝的影像; 全部影影綽綽,看不清楚也抓不住。

這讓她感覺自己像一抹剛成型的遊魂,但又不像遊魂那樣漫無目的; 她知道自己被身邊的某個人牽引著,她跟隨著他,無論心中情不情願。

等等——奇怪了,她究竟是情願; 還是不情願?

這一個小小的念頭在她的腦子裡慢慢膨脹,倏地爆裂開來。

危素猛然想起了謝小言。

她去看望了她,說了一些話,在回去的路上,她迎面遇上了一個男人。

他喊住她,扶住她的肩膀。

對上他的眼睛,她就好像不由自主地逐漸陷了進去。

再接下去呢?她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懷必手裡握著一把鳥食兒,把手伸出圍欄,海鷗們爭先恐後地輪流俯衝下來,很快就將他掌心裡的食物瓜分得一乾二淨。

他側頭看向危素,聲音淡淡的,“春夏交替的時候,大壩旁會開滿杜鵑花,很好看,還有,在冬天的時候,成千上萬的紅嘴鷗會從西伯利亞飛到這裡過冬,場面稱得上是壯觀,現在你所見到的海鷗,不及那時的一半。”

危素當然沒有回應他,這在他預料之中。

“我很喜歡這個地方,每次來總會想著,如果能帶你來看看就好了。”他自顧自地說下去,“你被送走的時候,還那麼小。”

“我說,你究竟想幹嘛啊?”

女孩的身上突然傳出一道嘶啞粗糲雌雄莫辨的聲音,要是有不知情的路人經過這裡,怕是早就驚呆了,懷必面上的表情卻波瀾不驚。

他不是第一次聽見這道聲音。

十一年前他就聽到過,那時候,大虺剛被封進小然的左眼裡,它還很虛弱。雖然改變不了什麼,但大虺依舊整日整夜地痛罵著懷家乃至拉木家和沙家,每一字每一句都極盡惡毒刻薄之能事。罵到最後,他簡直要懷疑它的嗓子已經泣血了。

懷必本不該聽到大虺的咒罵,因為大人們不允許他靠近小然。

他沒有乖乖聽從大人的告誡,在夜裡偷偷跑去看自己的妹妹。

懷必還記得,第一次去的時候,他就聽見她身上傳出了大虺聲嘶力竭的刻毒詛咒,他很害怕,小聲地呼喚妹妹的名字,她靜靜地躺在那裡,沒有任何反應。

這一幕深深地刻在他的腦海裡,往後他經歷過很多比這更詭譎恐怖的事情,但沒有一件事情會像這一幕一樣,反反覆覆地出現在他的噩夢裡。

當年他非常害怕大虺的聲音,還有山裡漆黑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