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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烏蘭夫皺起眉頭,好像又回到了那個一籌莫展的時候。

危素也覺得奇怪了,“那你怎麼想到要炸開那個斜坡機關?”

他費力地思索了半天,然後敲了一下手,“對!我們正在這兒傻站呢,突然有個人走過來,跟我說他看見你們掉下去了,叫我們用□□炸開那地方,才能把你們救出來,我跟別人交代了幾句,還想謝謝他來著,結果一轉頭人就不見了。”

“什麼人,男的女的?”危素一頭霧水。

他們一行人不慎墜入元順帝陵墓的時候,明明是深夜,周圍怎麼可能還有人在遊蕩,還這麼巧就目睹了所有事情?

怎麼想都讓人覺得很詭異啊。

“誒……奇了怪了。”烏蘭夫抓了一下腦袋,愁眉苦臉的,“我怎麼就一點都想不起來了?”

危素更疑惑了,追問道,“長什麼樣子也想不起來?”

“完全沒有印象了。”烏蘭夫無奈地搖搖頭。

他只覺得腦子跟那個人有關的一切都無比模糊,就好像被人故意打了馬賽克一樣,越用力去回憶,越想不起零星半點。

危素看他苦惱的樣子也不問了,聳了聳肩膀,語氣裡帶著點寬慰的意思開玩笑道,“別想了,沒準是烏蘭布統草原的土地神呢?”

烏蘭夫大笑,“說不定還真是!”

回到烏蘭夫家裡,他的妻子薩仁這次早已準備好了烤全羊,打算讓大家美滋滋地吃上一頓,好好補充流失的氣力。

危素明明聽見自己的肚子已經餓得咕咕叫了,可是這香噴噴油汪汪的羊肉咬在嘴裡,卻讓她覺得有些味同嚼蠟。

她嘴上跟大家說笑著,眼睛裡卻殊無笑意,對上葉雉的眼睛時,她下意識地迴避開來,不希望被對方發現自己的心不在焉。

葉雉眼看著她無知無覺地喝了幾大口馬奶酒,被嗆到了才皺著眉把杯子放下來,知道她的心思早就不曉得飄到哪裡去了。

他也不點破,現在長驅火到了謝家手裡,她手頭的任務完成了,卻不知道接下去又有什麼等著自己,他能明白她心裡的茫然無措。

沒有在草原上逗留多久,一行人便回了市內。

危素聽謝憑說謝大莊的屍體已經被運到了殯儀館,暫時存放在冰櫃裡,等他的家人商量完下葬事宜之後再行處理。

謝小言還住在奶奶家裡,乖乖地按時吃飯睡覺上課。她還在等著她的爸爸回來,接她回家,然後兩個人像往常一樣過日子。

沒有人忍心去告訴她,她的爸爸已經不會回來了。

危素打算在臨走前去看望謝小言一次,管謝憑要了她奶奶家的地址。

她堅持自己一個人前往,嘴裡唸叨著路上要買點水果牛奶之類的給謝小言和老人家,出門前還說了會盡快回來。

但她沒有做到。

危素是上午出的門,過了晚飯時間還沒回來。

當謝憑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連續給她打了十來個電話,每個電話都只有一句機械而冰冷的女聲回覆,“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無奈之下,他唯有去找了葉雉。

葉雉循著施加在陰鈴上的術法,跟謝憑一路找了過去,最終,他們站在了赤峰街頭某個標有“不可回收”的垃圾桶旁邊。

答案已經很明顯了,葉雉認為他們沒必要翻一遍垃圾桶來確認。

謝憑頓時感覺很頭痛,他垂下眼眸,揉著額角,“小素是故意甩開了我們麼?”

“不可能。”葉雉想了想,搖搖頭,“她沒有理由這樣做。”

他本想說“她不是這樣的人”,但回想起危素在巴朗山對自己做過的事,葉雉覺得說話的時候還是要保守一點比較好。

葉雉繼續道,“離開這裡,她可能不是自願的。”

謝憑眼神閃了閃,看向他,“你的意思是……她被人強行帶走了?”

“是。”葉雉將右手收在背後,狠狠地攥緊了拳頭,指甲陷進肉中,帶起絲絲疼痛,他以此壓制心頭翻湧的焦灼和煩躁。

他側身,直視謝憑的雙眼,“我要去把她找回來。”

——————

開往雲南昆明的綠皮火車上。

髮絲銀白的老阿婆時不時眯起眼睛,偷偷打量對面的小姑娘。

這姑娘黑髮及肩,五官長得頗為標緻,不過就是左眼下有一道黑紫色的奇怪胎記,在臉上顯得有些突兀。

她遺憾地暗自感嘆道,真是可惜了。

從上車到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