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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要去?”杜緯瞄了一眼楚惜風身旁的蘇長安,以他的境界自然一眼便看出了蘇長安不過是一個堪堪聚靈境的武生。他不禁皺了眉頭,心中有些奇怪,就是這樣一個傢伙,竟然在將星會上打得自己的寶貝兒子連出手的勇氣都沒有。
“對,我們一起。”楚惜風看了蘇長安一眼,衝著杜緯點了點頭。他說得很平淡,平淡到讓人無法去質疑。
楚惜風的態度讓杜緯一時氣結,他冷哼一聲,又說道:“你們沒馬?”
“他們不也沒有嗎?”這時蘇長安卻接過話茬,指著男子身後的一排排士兵說道。
杜緯一愣,臉色陰沉下來,說道:“好,但願蘇公子這位將星會星王不要走丟了才好。”說完這句話,他用手上的大刀的刀背猛地一拍馬的屁股,那馬吃痛發出一聲長嘶,馬蹄蹬地,只是幾息功夫便竄出近百米的距離。
而背後的眾位士兵像是得到了某種號令,在馬蹄蹬地的一瞬,身上的靈光閃爍,竟然就踏步隨著杜宇百米之外的身影向前走去。
這時楚惜風轉頭看了蘇長安一眼,問道:“能跟得上嗎?”
蘇長安聞言,歪著腦袋很認真的想了一下,方才點頭說道:“能。”
聽到蘇長安肯定的答覆,楚惜風放下心來,他身影一動竟化作一道紫光,帶著破空之聲朝著遠處飛去。
蘇長安第一次見到楚惜風的真實實力,不由有些驚歎。
但他腳下此時也做出了動作,只見他腳跟蹬地,身子便化作一道流光,帶著殘影向著楚惜風消失的方向追去。
但他速度畢竟比不上楚惜風這種成名已久的天驕妖孽。身子跟上那些士兵都有些吃力。說來也奇怪這些士兵走起路來看著不急不緩,但其速度卻極快,即使蘇長安使出全力,兩者之間的距離還是被越拉越遠。
“光是這樣果然不行。”他喃喃自語道。
他心中念頭一動,體內的星靈忽的開始運轉,一道道真火被抽離出來,在他的足下形成一道道的靈炎。
火起則風生。
他的身子陡然一輕,臉上也隨之浮出一抹笑意,他再次腳尖蹬地,速度竟然比剛剛快上了三成。
雖然還不至於能追上楚惜風,但卻也能和那些士兵保持一般的速度不會擔心再被甩掉。
藍靈鎮處在一處山坳中,離長安其實並不算遠,不過五百里的距離。鎮子雖小,卻因為臨近長安,一些過往的商人或是路過的鏢隊都會在這裡歇腳,所以鎮子還算得上富裕。但誰曾想到,這樣一個處在天子腳下的城鎮,竟在數日前,被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歹人屠了滿門。
那滿鎮數千口人就這麼暴屍於鎮中,數日下來,那股濃密的血腥味依然久久的散不開。即使在數里外,杜緯也聞得到。
他已經到了藍靈鎮旁山坳處,再往前便是藍靈鎮。因為時節已經到了深秋的緣故,山坳上原本一片綠油油的草地此刻已經枯敗泛黃。在不時吹起的秋風中打顫,像是沒有了血肉的腐朽乾屍,稍稍吃力它便會應聲斷成兩截。
杜緯又用刀被拍了拍馬,然後回頭看了看,入目除了枯黃的山坳,再無他物,他的嘴角不由浮出一絲輕蔑的笑容。
此時才剛剛到辰時,深秋的霧氣還未散盡,前方的景色依舊處在一片霧濛濛之中,但他的眼前已經漸漸出現了藍靈鎮的輪廓。
他正要再次催促胯下已有些力竭的馬匹,但他忽的發現不遠處不知何時正立著一道人影。他人影背對著他,似乎正在眺望藍靈鎮方向。但因為霧氣的緣故,他看不真切那道身影的模樣。
杜緯的本能的拉了拉馬韁,放慢了自己前進的速度。
深秋的早晨,一個人,在遠處望著一座被屠了滿鎮的孤城。
多年馳騁沙場的經驗告訴他,眼前的情景並不正常。
他握緊了手上那把與他征戰沙場多年的大刀,身下的戰馬像是領會到了他的意思,一步又一步的踩在已經滿是枯草的土壤上,輕輕地,又慢慢地向著那處身影靠近。
大約半刻鐘的時間過去了,他離那道身影的距離已經不足十米,而那道身影卻依然背對著他。
按理說這是一件好事,這樣的距離,以他大魏神將的修為,若是想要偷襲定然是絕佳的機會。
但杜緯卻高興不起來,他身在沙場多年,屢屢遇險,許多修為比他強出數倍的人都死了,但他卻活了下來,原因只有一個——他足夠謹慎。
這一刻他的腦子裡想了很多東西,譬如這道身影若是與這場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