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有關,那賊曹與古家小侯爺的失蹤也定然和他有關。
賊曹郭三雲雖是一個儒生,但修為已至地靈境,又帶著古家小侯爺與諸多修為在繁晨甚至以上的武者。若真是打起來,但凡這些武者能為郭三雲爭取到十息時間,以這個老儒生的修為,定然可以爆發出下天聽境的破壞力。
所以眼前這個男子的真實實力定然是在天聽以上,而有這樣實力的人,不可能當有人近身到他十米範圍內還是未有所察覺。
可這道身影卻自始至終沒有轉過頭的意思,如果不是他杜緯高估了他的實力,那麼唯一的解釋就是,眼前這個人,他有足夠的自信——即使在這麼短的距離裡,杜緯突然發難他依然可以接下。
這個猜測讓杜緯的額頭上浮現出陣陣冷汗,他又向前小心的移動了一段距離,很快他與那道身影之間的距離已經不足五米。這次他隱約看見這道身影的背上似乎揹著一把刀,而且模樣有些眼熟,像是在何處見過,但一時又記不清楚。
他壓下心頭的疑問,他知道高手過招,勝負往往在一瞬之間,所以他強行放空自己腦袋裡多餘的念頭,將自己的狀態調整到最好。
這時他與那道身影只有兩米不到的距離,他手上的刀已經高高舉起,胯下的戰馬也喘著粗氣。
時間在這一刻好似慢了下來。畫面也好似定格在了這一瞬間。
這時一道秋風襲來,他們腳下那些枯敗的雜草在風中一陣搖曳,杜緯心頭一橫,知道此刻已是絕佳的時機。
他一聲悶喝,手上的大刀作勢便要砍了下去。
“杜神將好生慢啊,讓楚某一陣好等。”這時那道身影忽然轉過了頭,一道冰冷的聲音也隨之傳入他的耳中。
第十章 計劃趕不上變化
杜緯舉著的手赫然停住,待他看清這道人影模樣的一瞬間,他臉上的表情因此變得格外精彩。
因為這張臉,在一時辰前,他曾見過。
“杜神將舉著刀是何意?難道楚某可有什麼地方得罪過杜大人?”那人又問道。他臉上的神情很冷漠,說話的語氣也是如出一轍的平淡。但不知是否是錯覺,杜緯隱隱約約感覺到在說這些話的時候,這個男子的嘴角有一抹笑意閃過。
而杜緯此時也從一開始的訝異中回過神來,然後他的心中便生出一股讓他感到無地自容的愧疚感。
他胯下的戰馬乃是大魏出名的異獸,也是他早年立了大功聖皇賞賜下來的,名曰翻羽,乃是八駿之一。以這馬的腳力,在杜緯想來,定可以將楚惜風遠遠的甩在身後。所以當他看見那道人影的時候,下意識的便將此人是楚惜風的可能性拋之腦後。所以他也就有了剛剛那一連串好似驚弓之鳥的滑稽舉動。
這當然是一件很丟臉的事情,無論是騎馬的跑不贏用腳的,還是草木皆兵,差點砍了自己人。這兩件事中的任何一件傳到了自己那些同僚耳中,想必都是可以足夠他們暢聊許久的事情。
杜緯是個很謹慎,但也是一個很愛面子的人。
所以他強作鎮定的呵呵一笑,裝作剛剛的事情似乎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但他卻不自覺的收起了一開始的輕視。
杜緯坐上大魏神將的位置已有數十載,若真只是狂妄自大之輩,那他可能早就死在了西域或者北地的某一處戰場上。但他沒有死,他活了下來,無論是北地的風雪,還是西域的黃沙,都未曾埋葬他。即使在暗潮湧動的長安城中,他依然可以混得如魚得水。這一切的一切都足以說明,他並不是一個他表面看起來這般粗獷的人。
而今次被派遣到藍靈調查屠鎮一事,這並不是一件好差事。但凡有點腦子的人都能想明白,敢在大魏聖皇的眼皮底下幹出這種事情來的人定然不會是什麼良善之輩。早先失蹤的賊曹郭三雲與古家小侯爺便是最好的證明。
但他儘管謹慎,可好歹也是大魏的神將,對於所謂的楚惜風,這種比他小上一輩的後生心中難免有些輕視。但同時他也是足夠理智的,在見識到楚惜風的實力後,他心裡的輕視自然也就盡數散盡。
他將楚惜風擺在了平等的位置,這一點從他跳下馬,不再俯視著楚惜風就可以看出來。
當然這種平等只是雙方交流對話時的一種態度,並不代表他們就能自此精誠合作。或者說,雙方在某種意義上來講是幾乎不可能合作的。
因為這看是簡單的一次調查中,其實關係到某些極其複雜的事情,比如大魏未來的主人,又比如人族百年後的榮辱興衰。
聖皇在早年便立了大皇子為太子,這是很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