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盡心。
外頭什麼事,她們可能不知道,但誰入了錦衣衛的詔獄,她們還是能知曉的。
連朱仲鈞去審問譚宥、殺了一半獄卒的事,譚皇后也知曉。
“……大舅舅他身體不濟,又不敢說。只得回京靜養。”太子為譚宥編了個理由,“大舅舅沒有調令,不得擅離職守,所以他回來也是悄悄的。不成想,父皇卻誤會了。廬陽王素來跟我們不和,只怕會趁機嚴刑逼供大舅舅,攀咬出咱們母子。”
他在恐嚇皇后。
皇后卻噗嗤一聲笑。
她無奈搖了搖頭,並不答話。
太子卻被她笑得莫名其妙。
“母后……。”
“太子是想,讓本宮去保他出來嗎?”譚皇后冷嘲看著太子。
太子對她的冷嘲,心裡也著實不爽。這女人把他當白痴嗎?
“母后。兒臣不敢讓您越俎代庖。您若是去探望一番,看看大舅舅在牢裡有沒有吃苦,兒臣就感激不盡。”太子道,“若是大舅舅吃苦頭了。您叮囑廬陽王幾句。他不敢不從的。”
譚皇后冷冷笑了笑。道:“不吃苦頭?太子只怕想得簡單了。不吃苦,哪裡來的招供?”
“大舅舅一身鐵骨,哪怕再酷的嚴刑。他也不會屈打成招的。”太子也微微冷笑道。
他覺得譚皇后小瞧了譚宥。
到底婦人之見。
“……。母后,您若是能去瞧瞧,廬陽王也許會有收斂,免大舅舅一點苦頭,兒臣和大舅舅都感激不盡。”太子把他的目的說了出來。
“太子怎麼不親自去?”譚皇后道。
太子噎住。
譚皇后見他吃癟,也不等他回答,繼續道:“入了詔獄,證據還愁嗎?捏造證據的手段,誰又不會呢?”
“他敢!”太子面色大變。
廬陽王如果捏造證據,肯定會攀咬太子的。
太子最怕這點。
他也不是沒有擔心廬陽王捏造證據的。可是心裡,總是存了幾分僥倖,此刻被譚皇后點破,太子惱羞成怒。
“他當然敢,要不然他打你大舅舅做什麼?”譚皇后笑了笑,“嚴刑逼供,就是做給外人看的,好似捏造來的證據,真的是逼供出來的一樣。這樣,證據就真實了。所以,你大舅舅這頓苦頭是免不了的。太子去求、本宮去求,都無用……。給廬陽王授意的,是你父皇……。”
說罷,她又冷笑著搖搖頭。
她一個婦人都知道的道理,太子居然不明白,還跑來求她,著實可笑。
太子則愣在那裡,半晌沒有動。
譚皇后心裡的怒氣,倏然就沒了。
她有點神乏,見太子呆若木雞,也不管他,起身回了內殿。
她躺下了,想繼續做著方才那個夢。可是夢斷了,再也續不上了。想到這裡,譚皇后又憎惡的嘖了聲。
太子那個蠢貨,她這樣想。
不能和他走得太過於親近。自己這皇后之位,只怕比他的太子之位穩妥得多。他又不是譚皇后親生的,哪怕他被廢了,譚皇后也未必一定會受牽連。
但是,若和他狼狽為奸,等他被廢,自己同樣被廢的可能性很大。
保太子和遠離太子、明哲保身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