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損,甚至最該受罪的胎兒也好好地。
她知道都是韓冬羽為她輸了真氣,將腹內安順了。
她還隱隱的記得撼韓冬羽的男兒淚。悲滄極了。
她的眼睛再看向韓冬羽,粗狂冷酷健康的臉龐蒼白到可以看見豎起的汗毛,精銳的眼神少了份銳氣。
一向高大魁梧似鐵塔的身軀有點彎曲。
她的心隱隱作疼,韓冬羽的這份情意實在是感天動地,她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讓這麼一位男兒灑淚。
只不過是無意中想救,卻得到這樣的相報,實在是三生有幸。
她默默地看著韓冬羽將藥鍋架在青石壘成的簡易灶臺上,再次放入水將一塊乾糧放進水裡,煮了一會兒。端了過來。
“穗兒,吃一點才有力氣。”
感激到了眼淚鼻涕再次控制不住的一起外洩,她小聲抽泣起來。
韓冬羽嚇了一跳,慌忙放下藥鍋,蹲下高大的身軀。不知所措的抱起她的頭,顫聲問:“穗兒,怎麼了?哪裡不舒服?是肚子疼嗎?”
那種毫無掩飾的關切完完全全的發自肺腑溢於臉上。
麥穗兒失聲痛哭起來。
除了姐姐,沒有人這樣在乎她。
這一世真的賺多了。原來被人疼著愛著是如此幸福。
韓冬羽傻傻的看著她將帶著淚水鼻涕的小臉在他的胸口蹭來蹭去的,不敢追問,只是緊緊地將她攬在懷中。
他以為她是哪裡不舒服,心痛的不知所以。
好不容易將內心的感動發洩完心裡舒服多了。
麥穗兒這才抬起淚痕斑斑的小臉。直勾勾的看著韓冬羽此刻柔情的眼睛。
他的眼睛很大內容很豐富,平時冷遂而精銳,鷹一般的。此刻柔情的讓人心驚肉跳,麥穗兒看著他眼裡的自己,在他的瞳孔裡沉溺著。
她病了,怎麼看起來他更痛楚。痛楚的人心疼。
她輕輕地伸出弱兮兮的小手撫著他粗狂的臉龐,小聲說:“韓大哥,你不用為我這樣。你這樣我很難受,比我自己生病更難受。”
聲音很輕很柔,如蘭的氣息暖綿綿的撲在臉上。餘音從心田拂過,似春風徐徐。韓冬羽一時痴了,心臟幾乎停止了跳動。
心更加的柔軟。
眼角便再次溼潤。
除了麥穗兒,他從未流過淚。
為了掩飾,他再次將麥穗兒輕拿輕放,怕將她碰碎。
轉過臉去擠了擠眼睛,擠掉那抹潮溼。
再次端起藥鍋:“穗兒,先吃一點。”
千嬌已經醒來,半靠在大樹上,看著韓冬羽笨拙的照顧著麥穗兒,心裡很是嫉妒。
卻是年紀尚小,心眼不多。
雖是嫉妒卻不仇恨。
人家是一家人嘛,雖然是叔嫂。
她起身走了過去,蹲在麥穗兒身邊看著她失去了光彩的小臉,確實是很讓人憐惜。
看韓冬羽笨拙的端著藥鍋,看著鍋裡泡的軟乎乎的乾糧,不知怎樣下手喂進麥穗兒的嘴裡。
伸出手說:“大塊頭,我來給她喂吧。”
韓冬羽懷疑的看了眼千嬌,猶豫著將藥鍋遞了過去。
千嬌指了指一旁的小樹:“你幫我折雙筷子。”
韓冬羽恍然一笑,到底是女孩兒心細,他都不知道該怎樣將食物送進麥穗兒嘴裡。
麥穗兒便坐了起來,其實她已經好多了,只是韓冬羽實在緊張,不給她起身的機會。
她張開嘴巴,享受病號的待遇,任千金大小姐將半塊泡軟的乾糧一口一口的喂進嘴裡。
吃了點東西,有了精神。
“韓大哥,你去忙吧,我好了。”
按照規矩,韓冬羽接下來該自己運氣恢復元氣了。
果然韓冬羽確認她沒事了,對千嬌說:“大小姐,麻煩你照顧我大嫂,我離開一會兒。”
說完大步離開,背影有點蒼涼。
千嬌看著他的背影,昨天是她一不小心,將麥穗兒和爹撞了下去的。她有點內疚,麥穗兒還堅持將她爹拽著,沒有讓他被尖刃所傷。
她的感謝她。
待韓冬羽走遠。她很真誠的說:“麥穗兒,昨兒真的對不對。我不是有意的。”
當然不是有意的,麥穗兒輕輕一笑:“這不是沒事兒嗎。大叔去哪兒了?”
千嬌搖了搖頭,所晚上她很害怕。怕爹責怪她,一直擔驚受怕到後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