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也不知所措起來。
韓冬羽嚎啕了一會兒,目光痴呆起來,他的臉緊緊貼著麥穗兒的,好半天才感覺到她的呼吸,胸部的起伏。
他忽然驚醒,這不還活著嗎。
他忙將麥穗兒輕輕放下,用手試了試呼吸,勻稱。
他茫然地抬起頭看了看韓王,淡淡的月光下,他的眼神也很悲哀。
“王爺,她還活著,還有呼吸。”
韓冬羽冷峻粗狂的臉上帶著笑,一連聲地說,淚珠還掛在臉上,看不出是哭還是笑。
韓王的心這才有了著落,想起剛才麥穗兒的堅持,如果她就這麼走了,他會很內疚。
不遠處的大樹下,千嬌小姐傻乎乎的看著驚心動魄的一幕,一雙眼睛盯著扎著酸棗刺的手掌。
看到父王掉進了土坑,麥穗兒掛在了樹上,她返身去找韓冬羽。
剛爬到山頂,就看見了韓冬羽邢謙。
沒等她說完,韓冬羽瘋了似得下了山坡,連滾帶爬。
等她好不容易到了土崖前,韓冬羽邢謙已經將韓王麥穗兒拽了上來。
韓冬羽抱著麥穗兒飛一般的到了平坦的地方,邢謙扶著韓王追隨而去。
直到她喊了一聲,才發現她的存在。
現在邢謙去前面的村莊找醫生了,她又不存在了。
邢謙急匆匆的帶著一位鬚髮皆白的老者揹著醫箱趕來,老者幾乎是被邢謙架著趕來的。
老者醫德很好,喘了口氣,便蹲下身子,拉過麥穗兒的胳膊號起了脈,樣子極其認真負責,
他很耐心的把著脈,一會兒皺眉一忽而釋然。
韓冬羽韓王邢謙三雙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麥穗兒。
老醫生好不太容易把完脈,捋著鬍鬚說:“這位小娘子只是過度疲勞,加之受了驚嚇,並無大礙。腹內胎兒也無大恙。不過的好好的休養幾天。不可過度勞累。”
說完開了幾副安胎藥。從醫箱裡取出常備的藥材,分成幾服用馬糞紙包了起來。
心裡著實吃驚,脈象顯示,此女身心受到極大的摧殘傷害,可是竟然安然無恙,很是奇怪。
不過這幾個人更奇怪,尤其是那個高大的帶著滿臉殺氣的男子,渾身滲透著冷氣。
奇怪歸奇怪,不敢好奇,好奇害死貓。
接過邢謙給的銀子,半張著嘴巴千恩萬謝的。
他一年的出診費也沒這麼多。
便又送上一隻小藥鍋。
剛要告辭,就聽見架著他來的年輕人在他耳邊說:“老先生,還要煩勞你幫我家小姐將掌心的酸棗刺挑出來。”
☆、第一百六十六章 患難之情
一覺醒來,韓冬羽 端著一碗黑呼呼的湯藥守在頭前。
感覺身子稍微舒服了一點,看韓冬羽一副冷酷的讓人心疼的表情。她的心抽搐了一下,眼淚在眼眶裡打轉。也許是病了的人都矯情,周圍沒人,她捂著鼻子撒嬌::“韓大哥,不想喝。聞起來好像很苦的樣子。”
她不是真的想撒嬌,是想讓韓冬羽放心。
韓冬羽的眼裡閃過一絲溺愛,隨即嚴肅起來:“穗兒,良藥苦口利於病。再說了這藥也不是給你喝的,是保胎的。也就是給我表侄喝的。”
韓冬羽說的極其認真嚴肅,還有點祈求的意思。
麥穗兒眼淚便順著眼角流了出來,自己病了,吃藥是她的事兒,韓冬羽做錯了事的表情,好像是他的原因。
想想他們兩個這次出來,患難之中,再次深刻的驗證了真情。
為了能好好回去,藥是一定得喝的。而且藥是保胎的,第一胎很重要,如果保不住的話,會造成習慣性流產。她真的很想有個孩子,好好將他(她)撫養長大,切切實實的體會一下做母親的滋味兒。
她慢慢的坐了起來,擦去眼角的淚水,嬌嗔的看了他一眼:“什麼表侄,八字還沒一一撇呢。”
接過藥碗,喝了一口,果然是苦口,不知道是不是良藥。
看她一口一皺眉艱難的喝完藥,韓冬羽更覺得肩上的責任重大,忙將身上的水葫蘆給她。。
“好了穗兒,喝點水沖沖苦味兒,。好好躺一會兒。韓老爺交代,今兒休息一天。”
韓王邢謙都不在,千嬌遠遠地靠在一棵樹下還在熟睡,她的身下鋪著一層厚厚的蒿草,身上蓋著韓王的外袍。
麥穗兒重新躺下,想起了昨晚昏迷之中老大夫奇怪地自言自語。奇怪她明明脈象雜亂,體內卻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