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師,便要想好,以後是要以釀酒為生,不能辱沒師門的。”
九娘咬牙,點頭:“我一定記得師父的話。”
“嗯,九娘,從此你便只是九娘了。之前為師和扶桑去下河村弄桑樹的時候,孟家已為你辦了喪事了。”
“一個不受寵的女孩子還能辦喪事?”九娘不禁有些奇怪。
“師父這是怕你傷心才這麼說的,其實我們就是聽見你阿婆哭,然後師父好奇的上前問了問,村裡的人都說孟夏花啊,也就是你,是得了傷寒,去了。”扶桑在一旁撇了撇嘴,不可置信地念叨:“師妹,沒想到你真是被你爹孃扔了的。”
“……”九娘無奈地看著扶桑,轉頭扯了扯顧樺承的衣袖,“師父,這到底是哪裡撿來的師兄啊?”
“好了,走吧。”顧樺承一臉我不想說的表情,拿起桌子上的包袱,便拉著九娘出了客棧。
九娘笑嘻嘻地回頭看了扶桑一眼,上了馬車,轉身時,旁邊一輛馬車正好停了下來,裡面隱約傳來女子掙扎的聲音。
005:鄴城
九娘忍不住往那輛馬車上看了一眼,可是旁邊的馬車蓋得嚴嚴實實的什麼也看不見。
“師妹,你再看什麼?”扶桑這時候也跳上了馬車,看了九娘一眼。
九娘回頭,指了指旁邊那輛馬車,同扶桑道:“方才聽見那馬車上有女人的聲音……”
“哎呀,師妹看多了可是要長針眼的!”扶桑一聽,又看了一眼對面那輛馬車,伸手捂住了九孃的眼睛。
就在那一瞬間,那輛馬車的窗簾掀開了一角,有一個小姑娘伸出頭來:“救……唔……”
九娘心裡一緊,一把拍下扶桑的手,問道:“剛才怎麼了?”
扶桑眨了眨眼:“師父給我遞了一罐子桂花糖。”
“……”九娘十分無語地看著扶桑,不知道說什麼好。剛才,自己被扶桑捂住眼睛的時候,似乎聽到了胡蝶的聲音呢?
“對了師兄,你們去下河村的時候,除了阿婆在為我哭,還有沒有誰在為我哭?小女孩,和我差不多大的?”九娘咬了咬唇,問扶桑。
扶桑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便拍手道:“有的!有個小姑娘也在阿婆身邊哭來著,看起來挺傷心的,是你的姊妹嗎?”
九娘突然就舒了一口氣,也許是自己方才聽錯了。畢竟只是一點點的聲音,怎麼就會想到是胡蝶呢?胡蝶應該在下河村才是呢。
顧樺承買了幾個餅子,遞了進來,問道:“還有什麼事兒?”
蘆花鎮對九娘來說就是一個陌生的地方,唯一的好處不過是遇上了顧樺承他們能夠離開下河村,在這兒自然沒有什麼留戀的。於是便對顧樺承搖了搖頭,抿著嘴,坐在一旁。
“那我們這就走了。”
“去哪兒?”九娘抬頭看了顧樺承一眼。
“鄴城。”
顧樺承說完,便放下車簾,去外面趕車了。
馬兒嘶鳴一聲,揚蹄啟程。九娘突然轉身,一把掀開了車廂後面的簾子,看著身後的路,心裡默默地和阿婆和胡蝶道別。
九娘並不知道,扶桑說的那個陪在孟老太太身邊哭的女孩子是孟秋生,並不是她心心念唸的胡蝶。
自從下河村傳出了孟夏花的死訊之後,胡寡婦家早已經亂了套。只是那個寡婦,在村子裡是沒有人願意去看上一眼的,胡家事情,知道的人實在太少太少。
九娘縱使心裡記掛著胡蝶,只是離了下河村,她再也不是孟夏花,她的前路如何,還是未知之數,自身難保,如何能夠顧及得了她人。
“師妹,你一定沒去過鄴城吧?”似乎有扶桑在的地方,一點也不用擔心無聊。
九娘轉頭看了扶桑一眼,點頭:“我從來沒有離開過下河村。”
“師妹啊,師兄告訴你啊,鄴城是咱們大越國的帝都。帝都是什麼你知道吧?”
九娘看著扶桑的眼神點了點頭,笑道:“知道的,那鄴城一定很繁華吧?”
“什麼叫很繁華啊!那是十分繁華!”
車廂外面,顧樺承輕笑一聲:“九娘,你別聽扶桑胡說八道,哪裡就有那麼誇張了。”
“師父,我還沒開始說呢,你怎麼就說我說的誇張了?”扶桑有些受傷的樣子,一把掀開車簾,瞪著顧樺承。
顧樺承斜睨一眼:“你每次看到小姑娘不是都這麼說?把鄴城說的好像此城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
“師父,這次不一樣啊,這次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