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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幾番交手下來她也沒看得太清楚。

“我也覺得……”折流往她身邊靠了一點,“有你在的話……很安心。”

從鑄劍人遺冢到煌川地下密室,他一直是一個人,但那時候不會有揮之不去的恐懼感。

害怕她突然消失。

“如果你一直在就好了。”他說。

“你還好吧?”白琅抬手摸了下他腦門,“我不在的時候,太微偷偷揍你了嗎?”

“……”折流放開了她,“去睡吧。”

因為有葉墟這個威脅在,扶夜峰的人把白琅和鳳擇枝盯得更緊了。一連好幾天,她們根本沒有潛入峰頂的機會,不過好在,那個庇主也沒有離開。

在第三天夜裡,鳳擇枝終於忍不住了。

“這樣下去不行啊。”她把一條條的桂花糕餵給小胖子,抽空跟白琅抱怨,“我們至少要弄清楚那個峰頂有什麼吧?如果連著墮神臺,他直接跑回去了怎麼辦?”

“峰頂是前輩閉關隱居之所,鮮少有人出入。”

“屁嘞,扶夜峰說是閉關之所你就信?我真等不下去了,明天無論如何都要找機會動手,不然這趟完全就是白來。”

白琅拗不過她,只能說明晚見機行事。

到了她自己房中,白言霜突然出現,似乎有事要說。白琅把手遞給他,他寫道:“雲華元君在峰頂養病。”

雲華元君是言言的母親,聽說已經奄奄一息了。

白琅憂慮道:“那我們打起來會不會波及她?”

“多半是會的。”

於是第二天白琅直接跟白沉憂提出探病,試圖提前將雲華元君轉移走。

第138章 雲華舊居

白琅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很久。她想起多年前夜行天還是姜月昭的時候, 曾經告訴過她:善良是所有品格中最弱小無力的, 如果你選擇善良, 會比一般人走得艱難,因為它幫不到你什麼。

時間過去太久,白琅閉上眼, 靜靜躺下, 拋開亂麻似的局面,這才一點點回憶起自己答了什麼。

“因為善良是最弱小無力的,所以我才要選擇它,由我來幫它。”

現在想想,這話還是太幼稚了。因為在浩蕩乾坤中,連一份可以守護的善良都難以尋覓, 這已然是不被選擇的逆途。

只有太微認同過她, 也只有太微說過要變道**, 世道亂則易世。

他是世界上唯一一個。

白琅覺得她可以為了這個與自己道相同的人做出割捨, 甚至於可以為了不確定的共同理想而肝腦塗地。這是她想做的,必須要做的,她已經不能再深陷血緣糾葛了。

她徹夜未眠, 在接近黎明時直接入扶夜峰深處求見白沉憂。

“怎麼這麼早?”白沉憂換了件白衣, 和奉劍姬那身有些像,但更加繁複些。他見白琅神色鄭重而疲憊,還以為昨夜葉墟去而復返了。

“有些事情想跟您說。”

“這次也是單獨說嗎?”白沉憂笑著屏退左右。

白琅勉強笑了一下:“一直沒有向您知會過姓名。我姓白,單字一個琅, 琅嬛的琅。”

白沉憂的笑意淡了點,琅嬛的琅。

“你今年多大?”他問。

“十五。”只要開了一個口子,剩下的話就好像很容易說出口了,她繼續道,“十五年前,琢玉上人將我帶出扶夜峰,順河流至煌川道場。恰逢夜行天受命潛伏煌川,我被他收養。十五年間,他待我……是極好的。”

“你……”白沉憂眉頭緊皺,似乎想說什麼。

白琅一把拉住他:“你讓我說完,我怕我過會兒就後悔了。”

白沉憂盯著被她攥緊的袖口,白琅忙鬆手道:“我十五歲那年,夜行天血洗煌川,折流上人設法帶我逃脫。萬緣司再遇,始知眼前人非心上人,不過是水中月照鏡裡花。瑤池一會,我對自己身世稍有察覺,但不敢下定論,因為我與白嬛一點也不像,與白言霜也不像……”

單從外表來說,白嬛與白言霜確實是極為接近的。但白琅也不是完全不像白言霜,他們身上都有某種溫柔包容的氣質,讓人覺得很舒服。初見時,白琅跟琢玉、衣清明的風流史傳得滿荊谷都是,白沉憂還是為她說了話,也沒什麼理由,只覺得她看著不像這種人。

白言霜也不是這種人,所以……

“白言霜沒有其他孩子。”白沉憂面色沉凝若水,“他所修劍道不能破身,白嬛是他與葉姒神交結胎誕下的。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