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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姒虛弱而亡,他心懷歉疚,不可能再以此惡法求取子嗣。白嬛是我看著出生的,確實再沒有其他孩子了。”

白琅愣了半天,終於知道白言霜在跟她隱瞞什麼了。

“葉姒不是為鑄劍而亡嗎?”她艱難地問道。

“也算是吧。她將自己一魂三魄投入爐火,可惜差了一絲火候,大夢未成。那時候她已經極度虛弱,活不長了,白言霜又正好需要一個子嗣,所以她主動提出神交結胎,就算失敗了也沒什麼損失,反正她是要死的。”

“白言霜為何突然想要一個子嗣?”

“因為夜行天的約戰。”

白琅心下微梗,白言霜一開始就做了戰敗的打算,這還怎麼贏?

白沉憂繼續道:“言言孤弱,扶夜峰已被滲透得很深,藏風閣根本交不到值得信任的人手中。所以他決定要一個子嗣,完美地傳承他的劍道,勝負皆在此一舉。”

“為什麼不把峰主之位給你?”

白沉憂目光微沉:“我不知道,也許是覺得我不適合吧。”

白琅回憶了一下白言霜的作風,再看看白沉憂不擇手段的樣子,確實差很多。白嬛堅強聰慧,但又在某些地方保有底線,很好地限制住了白沉憂,讓他不至於做得太過。

“所以你到底是什麼?”白沉憂逼近一步,掐著白琅下巴將她的臉抬起來。他俯身仔細端詳,總覺得眼前少女臉上看不出一絲一毫白言霜的風采。

白琅緊張地後縮。

“錚——”

白沉憂被劍氣逼退,鬆開了手。白琅摸了摸下巴,一抬眼看見白言霜擋在她身前,眼淚都差點下來了。

“你……這劍意……是他?”白沉憂心下微震。

十五年未見的劍意,如此清晰地出現在他身邊。可是他看不見白言霜,現在的白言霜依附於擎天心經,只能被白琅看見,也只能與她交流。

“你是誰?”白沉憂厲聲質問。

我是誰?

這個問題白琅也想知道。她攥緊手,聲音僵硬,但沒有猶豫:“靈虛門太微上人親傳弟子白琅。”

白沉憂沒有料到她會這麼答,連白言霜也回過頭看了她一眼。白琅覺得非常害怕,她怕收到白言霜指責或者不認同的眼神。可是他沒有,那副少年體態讓他看起來比實際上還更溫柔,他回頭時目光略帶詢問,好像在問“你還好吧?”

“此次我身負師尊詔令,奉命前來追蹤逃犯。”白琅定定地看著白沉憂,“煩請扶夜峰稍作配合,莫要違逆。”

白沉憂沉默良久,再開口時又恢復了幾分客套的笑意:“這是自然,不知白姑娘要我們怎麼配合?”

這聲“白姑娘”聽來要多嘲諷有多嘲諷。

“我們追蹤之人藏身峰頂,或有一戰,還請將閉關那處的前輩都先弄走,比如雲華元君……”

“雲華元君早就死了。”白沉憂冷冷地說。

“早就死了?”白琅發現白言霜似乎也有點驚訝,他顯然是不知道這事兒的,因為他在的時候雲華元君還活著。

“你以為你們那位琢玉上人每年來這裡謁見雲華元君是為什麼?他有把柄在元君手裡,所以無時無刻不在意著她的安危。”白沉憂笑容鋒利刺骨,他又朝白琅走近一步,白琅本能地後退,但一看見白言霜在自己身前,又忍不住挺直了腰板。

白沉憂道:“雲華元君在靈虛門拿下不臨城之後不久便仙逝了,但我對外還是得說她重病,好好地在扶夜峰修養。因為只有這樣琢玉才會投鼠忌器,暫時放下扶夜峰不管。”

“你居然跟我說這個……白沉憂,你也太過分了吧!”

白沉憂此舉可謂誅心。雲華元君的生死決定著靈虛門對扶夜峰政策,只要這件事被琢玉知曉,那他定然會對扶夜峰下手。所以關鍵就在於白琅,看她願不願意為為扶夜峰隱瞞。

白琅氣得手抖:“我已經將身份立場挑明……你為何還是不放過我,非要陷我於兩難?”

“是你自己告訴我,當今之勢,上中下三路均為自刎,必須在局外做眼,誘出一條生機。如今我以你為眼位,就看你願不願意為我詐一線生機。”

白琅欲言又止,想了半天都說不出話。白沉憂看著她苦惱憤然的臉色,其實還是有點不忍。從她在荊谷的行為來看,確實能幫的地方都幫了。把她逼到這步實在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白琅不再多言,直接拂袖而去。白言霜跟在她後面,拉著她的手寫道:“不要生氣。”

白琅都快要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