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雁道:“就願意虧,越吃虧你越心疼我。”
靖臨直接被氣樂了:“呸!不要臉!”
看媳婦兒笑了,初雁也不繼續跟她逗悶子了,把靖臨的長髮疏通之後就開始認認真真的給她盤髮髻,同時心裡想著昨晚媳婦兒穿裙子的樣子有多美。
才過了不到一炷香的時間,靖臨再次不放心的叮囑道:“雪女在九重天遭受了欺辱,本君也沒給她個公正,面上雖然看不出什麼,心中定是有怨氣的,送她回去的路上,她說什麼你就是什麼,受委屈就忍忍,回來本君補給你。”
初雁手一頓,雙眼放光的看著鏡中的靖臨:“你準備怎麼補?”
靖臨看著靖臨,耳朵突然有點泛紅:“怎麼補都行,你說了算。”
初雁當即心頭狂喜:“真的,你可別騙我啊!”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說的跟真的一樣,當了神君就忘了當年坑蒙拐騙樣樣齊活的小霸王了?
心裡想著,嘴上必定不能這麼說,初雁先是壞笑了一下,伸手順著靖臨的肩頭一路摸到了大腿,然後將唇貼在靖臨耳畔又問了一遍:“真的怎麼都行?”
神君,有點臉紅,但礙於面子,咬牙忍著故作鎮定點頭:“怎麼都行!”
剎那間,雁妃心頭感慨萬千,頓有種媳婦兒熬成婆的欣慰感,隨後從背後抱著靖臨,看著鏡中那雙柔美的眼睛說道:“媳婦兒,你知道我有多喜歡你麼?”
靖臨笑了,重重點頭:“我知道。”
……
兩人穿戴整齊出門之時剛巧日出東方,無邊天際之下,千頃祥雲之間,金色霞光萬丈,璀璨耀眼奪目。
估摸著時間,大約還有半個時辰才上早朝,靖臨決定和初雁一起去聽雪閣迎接雪女,然後親自將她送出了九重天。
若不是雪女曾對她提過不喜熱鬧,靖臨必定是要安排文武百官夾道相送的。
而且雪女性子孤冷,一向是獨來獨往,就連答應初雁相送都是在靖臨再三懇求之下才同意的。
臨走的時候,靖臨再次放低了神君姿態,情真意切的對著雪女表達了自己心中的愧疚與歉意,並表示假以時日,她定會親自去北域雪境登門拜訪。
雪女雖然性子冷,但也是個通情達理的人物,孰對孰錯,她心中清楚,更不會遷怒無辜,故神色平靜的對靖臨言道:“我離開九重,並非怪罪神君,而是不想與邪佞之徒共處。”
靖臨再次愧疚萬分:“是本君無能,治理無方,連累雪女無辜之人捲入了朝堂紛爭。”
“朝堂之事,雪女不懂,但也知波詭雲譎,望神君珍重。”也算是雪女對靖臨說過的,最暖心的一句話了,雖然是離別寄語,但也是不容易。
靖臨心頭感慨萬分,同時也知道該說再見了,隨後言道:“今日一別不知何日再見,雪女,保重。”
雪女微微頷首以示尊重,而後轉身離去。
初雁必定是要跟著走的,可腿是跟上了,眼還留在靖臨身上呢。
南天門外有神兵把手,靖臨也不好當眾做什麼出格的事情,但是這心裡面吧,還真是捨不得初雁走。
今早嘴上說著不會想初雁,可心裡肯定是會想的。
從小到大還沒分開過呢……
靖臨一邊快速的轉著手腕上的平安珠,一邊貪婪的看著漸行漸遠的初雁,同時一本正經的說道:“神衛大人一定要將雪女平安送至北域雪境,本君等你凱旋而歸。”
神君著重強調了“凱旋而歸”四個字。
神衛望著神君說道:“臣定,不辱使命。”
……
再捨不得,初雁還是走了,看著初雁的背影徹底消失在雲層中後,靖臨長長的嘆了口氣,又站在原地慢悠悠的轉了一圈手上的平安珠,心裡唸叨著“保佑她男人一路平安早日歸來”等吉祥如意的話之後才轉身返回九重天。
可吉祥如意的話並不代表著真的能讓人吉祥如意心平氣和,因為從今早起,靖臨的眼皮就一直在跳,跳的她心煩意亂。
步入南天門後,靖臨伸手壓了壓自己的眼皮,企圖將眼皮的不安分給壓制下去。
就在這時,耳畔突然響起了玄念阮的聲音:“雪女傾世容顏,神君就不怕神衛大人一去不復返麼?”
神君一抬眼,就看到了站於前方不遠處的狀元郎。
怎麼又是這廝?!
怎麼哪都有這廝?
神君這小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臉色當即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