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然道:“看來狀元郎對本君的行程瞭如指掌啊,還能隨時陪伴神君左右,愛卿真是有心了。”
玄念阮面不改色的回道:“神君誤會了,臣是今早陪同家父去神君閣辭行的,奈何並未看到神君身影,這才到南天門來找神君的。”
一聽瀛洲帝君要辭行,靖臨也顧不得玄念阮為何非要來南天門找她了,立即追問道:“帝君為何要辭行?”說完又感覺自己語氣中幸災樂禍的成分過多,不合適,靖臨又跟著假模假樣的補充了一句,“是本君怠慢了帝君麼?若本君有什麼招待不周的地方,帝君大可當面提出來。”
邀請瀛洲帝君來參加生辰宴,主要是為了刺探一下他的虛實,並不打算動手對付他,而且如今朝堂之上的瀛洲黨勢力過大,也扳不動他。
如今不但刺探過虛實了,還給她捅出了一堆簍子,再加上初雁和獨孤老胖都不在自己身邊,勢單力薄的靖臨巴不得這座瘟神趕緊走。
從此之後橋歸橋路歸路,各安各事兩不相犯是最好;若不能,只能兵戎相見了。
面對著靖臨的口是心非,玄念阮在心頭笑了笑,同時面不改色的回道:“神君折煞家父了,並非神君不好,而是臣的兄長實在是不爭氣,家父不想再為神君添麻煩了。”
這句話倒是玄念阮嘴裡吐出來的為數不多的真話——玄瀝是真怕自己的親骨肉在九重天把自己折騰死,故而才決定速速離開九重天,畢竟不在自己的地盤上,幹什麼都沒底氣。
兩虎相爭,在威脅著彼此的同時,也都是忌憚著彼此的。
隨後靖臨故作擔憂的言道:“玄大公子的身體,可能經受得了舟車勞頓?”
玄念玉笑,而後說出了一句能把靖臨氣死的話:“所以,君父才要多叨擾兩日。”
靖臨:“……”
那你他。媽的辭什麼行?!假模假樣的給誰看?!
就在這時,玄念阮突然再次重複了剛才的第一個問題:“雪女傾世容顏,神君就不怕神衛大人一去不復返麼?”
話音剛落,靖臨的眼皮又跟著跳了,伸手壓眼皮的同時再次心煩意亂,不耐煩的答道:“不怕。”言畢抬腿就走,懶得再看狀元郎一眼。
望著靖臨疾步離去的背景,玄念阮神色微冷,卻又勾唇輕笑,呢喃道:“你應該怕的。”
……
眼皮不安分的跳了一天,初雁也不在身邊,好不容易捱到了晚上,直至夜深人靜,靖臨的心頭煩躁才稍減,耐著性子坐在書房裡批了幾本摺子。
墨跡還未乾,房門卻被急促的敲響了,大內總管小總那充滿驚恐的嗓音突然在門外響起:“神君,不好了,出大事了!”
靖臨眉頭一簇,放下手中硃筆沉聲言道:“進來說。”
小總推開門就跪在了地上,而後臉色煞白的看著靖臨,顫著聲音稟道:“神君,玄大公子失蹤了!瀛洲帝君帶人找遍了整個九重天都沒人影!而且……他們說……說……”
靖臨驚怒交加,拍案急吼道:“說什麼?!”
“他們說玄大公子是被神衛大人給劫走的!”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更新一章,迎接越來越美好的四月。
寫論文太枯燥,我決定在十號之前都不定時碼字、更新,緩解寫論文的壓抑!
心情莫名很盪漾~~噢耶!
最後,我好想你們啊~~~
第96章 陰林
玄念玉昨天才被罰了五十刑杖; 被打了個半死; 根本下不來床,若說自己出門溜達去了,根本不可能。
所以一聽玄念玉失蹤了; 靖臨是又驚又急,況且玄念玉若是真是在九重天無緣無故的出了什麼差池,玄瀝定不會善罷甘休,處理不當便又是一番腥風血雨。
可再一聽竟然把事賴到初雁身上了,靖臨怒不可遏; 再次拍案怒吼:“一派胡言!”
小總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回稟道:“神、神君息怒啊!”
“息怒個屁!”神君這次是徹底怒了; 也顧不得什麼聖賢禮儀了; 直接破口大罵,“玄瀝那個老東西又玩什麼花樣?!蹬鼻子上臉欺負人麼?!”
小總皺巴著臉猶豫了一會; 而後顫聲道:“神君,奴才剛從瀛洲帝君那裡回來,覺得瀛洲帝君不像是在玩花樣; 那是真著急,找人的時候假山縫都是帝君自己鑽的; 看來玄大公子是真不見了!”
靖臨依舊怒氣衝衝:“那和神衛又有什麼關係?!神衛根本就不在九重天!”
還真是挺能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