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雁眼瞅著神君臉色不太對,而後略帶忐忑的點了點頭;老實巴交的回答:“是,崑崙山統領,負責崑崙山的防禦。”
“平時關係怎麼樣?”
“呃……還;行吧。”
看著神君的臉色;神衛隱約能察覺出來一丟丟不好的預感。
其實他平日裡與蕭騎的關係還是挺不錯的;雖然是上下級的關係,但是武官之間沒有那麼多的心眼子,直來直往頗為爽快,況且蕭騎的為人處世也挺坦蕩,為官為將都挺盡忠職守,從未有過絲毫懈怠,應該是初雁最放心的一個手下,除了有點好色之外真是挺好的一兄弟,逢年過節還會和他還有小狀元那幫人聚在一起喝喝酒劃劃拳,所以初雁對他的印象還挺不錯。
但此時此刻,神衛心裡有那麼一丟丟的怕怕的,實在不敢承認,所以只好委屈一下兄弟了。
果不其然,神君下一句話問的就是:“找你喝過酒麼?”
神衛沒有絲毫猶豫,挺直了腰板義正言辭的答道:“沒有!”
神君冷笑:“真沒假沒啊。”
神衛面不改色:“臣,不會喝酒。”
“他的那幫鶯鶯燕燕你見過麼?”
“沒有!”
靖臨瞪了他一眼,冷冷道:“如今有人彈劾蕭騎沉迷女色,生活淫。亂,妻妾失秩,你說該怎麼辦?”
初雁眉頭微蹙,神色詫異,蕭騎這個手下他很瞭解,雖然有些好色但絕不至於沉迷女色,更別提生活淫。亂,若真是淫。亂的話,就不可能在職位上盡忠職守,而最後一條妻妾失秩則是屬於人家後宅私生活,初雁是真不清楚。
對於一位武將而言,女色便意味著誘惑與懈怠,更別說是淫。亂,一但這位武將被定義上了淫。亂之名,離貶謫也不遠了,更別提妻妾失秩這等天規嚴明禁止的事情。
為何會有人突然上書彈劾蕭騎淫。亂?
一但罪名成立,蕭騎不是被貶,就是被罷。
蹙眉沉思少頃,初雁才開口,一字一句皆斟酌道:“臣覺得,蕭騎在其位上盡忠多年,實屬難得的將才,若僅憑一紙奏摺便斷言蕭騎違反天規實在太過武斷,還望神君明察真相再做定論,若經查證此事當真屬實,那便治臣不察之罪,願和蕭騎一同受罰。”
靖臨疊指輕敲書案,板著臉沉默少頃後說道:“本君怎麼覺得,你在偏袒蕭騎。”
初雁當即單膝跪起,低頭嚴肅道:“臣不敢。”
就在初雁覺得自己的回答可能會害了蕭騎的時候,靖臨卻突然冷颼颼的問了一句:“沒在他那裡養個誰吧?還是一起去哪喝過花酒啊?一般一起嫖。過得關係都好。”
初雁:“……”
還真是……危機四伏……
面對著神君幽幽的小眼神,神衛當即義正言辭的大聲回答:“絕對沒有!”
靖臨冷哼一聲:“起來吧。”就在初雁顫顫巍巍的準備起身的時候,神君再次開口,滿含威脅的叮囑神衛,“九重歷代神衛皆是一妻,連滕與妾的名分都沒有,更別說在外面養小的了,要是讓本君發現你敢枉顧天規犯淫。罪,就等著被砍頭吧,啊不!是淨身!”
冒了一額頭冷汗的神衛:“不、不敢,這,這、臣,真真不敢。”
瞅著神衛是體會到了犯淫。罪的嚴重性,神君這才滿意,合上彈劾蕭騎的奏摺放到一邊後又翻開了下一份奏摺,同時暗自表揚了一下下這個彈劾蕭騎的言官,倒不是因為彈劾的好,而是給了她教育神衛的機會。
神君心裡正美美的,輕快地翻開了下一本奏摺後頓有一股清新的香氣撲鼻,令人神清氣爽,搞得神君心裡更美了,於是下意識的看了眼奏摺署名——玄念阮。
原來是新科狀元朗的奏摺。
沒想到狀元郎還挺講究。
因這股墨香實在是太好聞了,比她批過的所有摺子都好聞,於是神君還特意端起摺子放到鼻尖嗅了嗅,味道清澈又優雅,馥郁卻含蓄,似乎是梅香,僅一聞便能讓她聯想到雪中寒梅的晶瑩剔透與絕代風華。
不愧為花魁之香。
不愧為新科狀元郎。
眼瞅著神君一臉陶醉的聞摺子,初雁還挺納悶,遂問道:“誰的摺子啊?你聞什麼呢?”
神君一邊放下摺子一邊答道:“狀元郎的,這個墨可香了。”
呸!
小白臉!
也就小白臉愛幹這種矯□□!
神衛一臉不服外加鄙視:“香有什麼用?小娘炮才喜歡用香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