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給她難堪和小鞋穿,這樑子可大著呢,她自認沒那麼大度可以前仇舊恨外加新怨一併揭過去。
見烈鸞歌半天都不吭聲,雲墨涵暗自嘆了口氣,隨後輕搖著摺扇說道:“三嫂,我知道我姨娘這兩日來對你的所作所為有些過分,但我知道我姨娘只是小打小鬧而已,若說什麼壞心應當是不會有的。你也知道,新媳婦過門,家裡的長輩或多或少都會給點下馬威,權當是訓誡。我大嫂和二嫂初進門的時候,也是這麼過來的。就是現在,我姨娘對她們兩個也很是嚴厲呢。”
沉吟了片刻,雲墨涵繼續說道:“不過三嫂你放心,昨兒晚上我已經找我姨娘談過了,讓她以後不要再與你為難。我姨娘已經答應我了,說你既已入了侯府的門,那往後便是一家人,家和萬事興,斷不會再行刁難。”
聽罷這些,烈鸞歌眸光微閃了下,不置可否地問道:“是麼,秦姨娘真這麼跟你說的?”秦氏那個女人若真懂得和氣生財的道理,她就把自己的名字倒過來寫。
見鸞歌似有些不相信,雲墨涵忙拍著胸脯說道:“三嫂,我姨娘真這麼對我說的,就憑我與你之間的交情,我有必要對你說這個假話麼。你要還不相信的話,今兒的晚膳就是最好的證明。”
“這話怎麼說?”烈鸞歌不動聲色地問道。
雲墨涵尷尬地笑了下,隨即一臉歉意地說道:“三嫂,昨兒的晚膳是我姨娘有意刁難,我先代她向你說聲對不起。不過我敢向你保證,那樣的情況再也不會出現第二次,你儘管等著看好了。”
說來雲墨涵也是個觀察細緻入微的人,昨兒一頓晚膳下來,他算是將鸞歌討厭吃的東西摸了個七七八八。
想到侯府內主持中饋的人是自己的姨娘,立馬便猜到姨娘這是藉著職權之便在膳食上給鸞歌上眼藥水。當時他臉上雖然沒表現出什麼憤憤情緒來,可心裡著實氣著呢。
晚飯一散,他便直奔姨娘的錦繡園,沉著臉問她為何鸞歌才剛過門沒幾天,便三番五次地給鸞歌找不自在,他這番開門見山的質問,直把姨娘氣了個大窩脖,大罵他不孝。
不過他也理會不了那麼多,那會子他只想著要為鸞歌抱不平。紅臉赤耳地與姨娘犟了半天,又爭論了半天,雖然姨娘被氣得不輕,但好在最終還是答應了他,說往後絕對不會再故意為難鸞歌。
得了姨娘的親口保證,所以他今兒才巴巴地跑過來跟鸞歌道歉,想要化解鸞歌與姨娘之間才剛結下的這些許樑子和不快。畢竟她們兩個一個是他的生母,又從小疼愛著他長大,而另一個則是他這輩子唯一動心動情的女子,所以他比任何人都不希望看到鸞歌與姨娘兩個彼此為敵。
烈鸞歌凝眸看著一臉誠懇和希冀的雲墨涵,想了好一會兒,才盈盈笑說道:“四弟,你的道歉我收下。你姨娘若果真如你這般說的,那自然再好不過。大家都是一家人,自然應當以和為貴,弄得跟個仇人似的想必對誰都沒有好處,往後大家好好相處便是了。”
她會這麼說,完全是看在雲墨涵的面子上。怎麼說,都是因為有了他的桑葚,她才能給哥哥司徒脫塵配出救命良藥養心護肺丸。這份情,她一直都銘記在心,今兒就當是還恩,給秦氏一個機會。
若秦氏果然能如她所說,往後不再興風作浪與她為敵,那麼以往的種種恩怨她便咬咬牙算了。可若是秦氏說話不算數,執意要與她作對,那就不要怪她加倍還擊了。
雲墨涵見烈鸞歌接受了自己的歉意,又說日後要與自己的姨娘和平共處,不由喜笑顏開,眼角眉梢堆起了滿滿的笑意。
樂呵了一會兒,他微微眯起一雙漂亮迷人的桃花眼,柔聲問道:“三嫂,這侯府內的生活你可還適應?我三哥對你好不好?”頓了一頓,又說道,“往後若有什麼難處,三嫂儘管跟我說,不管幫不幫得上,我都會竭盡自己的全力護著你。”
聽著這番暖人心的話,再加上雲墨涵俊臉上真誠的關切之色,烈鸞歌心內不禁有些感動。此刻也不得不承認,這雲墨涵雖有些浪蕩不正經,跟個二世祖似的,但也確實有他值得人喜歡的地方。
彎眉朝雲墨涵倩然一笑,烈鸞歌溫聲說道:“四弟,謝謝你的關心。這侯府內的生活我正在逐步適應中,還有你三哥,他對我是好是壞,想必大家都有目共睹,無需我多說。”
聞言,雲墨涵心裡莫名地有些苦澀難當。若三哥對鸞歌不好,他還有藉口和理由倒插一腳,將鸞歌搶過來。可該死的是,三哥對鸞歌的好,是連掏心掏肺這樣的詞都不足以形容其半分的。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鸞歌在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