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這會子便是死也能安心了!
“丫頭,去吧,記住祖母對你說過的話就行了。”
烈鸞歌定定看著老太太,想問點什麼又忍住了,柔順地應了一聲,便帶著玲瓏告了退。
一路上她都在想著,老太太先前單獨留下雲墨非,極有可能是對雲墨非考驗過一番,而考驗的結果讓老太太大為滿意。所以老太太才會突然之間對這個未來孫女婿的喜歡,與她這個寶貝孫女兒相差不了多少。
哼,等下次再見到雲墨非,她一定要問清楚,看看雲墨非跟老太太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是她自己所不知道的。
王八蛋的,居然敢“挖她的牆腳”,把老太太給撬了過去,這件事叔可忍嬸不可忍,一定要給雲墨非那傢伙一點教訓才行。
烈鸞歌想了各種酷刑,在心裡將雲墨非狠狠凌虐了一遍,這才消解了剛不久前因為老太太說的那番話而產生的鬱悶之氣。
回到梨香苑,就見碧顏已經帶著王婆子和張婆子在花廳裡等著了。
烈鸞歌上下打量了兩個婆子一番,都是四十五歲左右的年紀,張婆子身材略微偏瘦偏高,穿著方面比王婆子得體些,而且面相也比王婆子看起來要和善幾分。
雖說人不可貌相,可有的時候真的很難做到這一點。
就像此刻,如果要讓烈鸞歌在王、張兩個婆子裡面選一個最有可能是兇手的人,她絕對會毫不猶豫地選王婆子的。
清咳一聲,她轉頭問向碧顏:“燕窩可都帶她們兩個去府庫裡挑好了?”
碧顏忙點頭回道:“挑好了,每人一包,都是王婆子和張婆子自己挑的,從前到後也都由她們自己拿著的,沒有任何其他人經過手。”
“很好。”烈鸞歌視線掃過滿臉迷惑不解的張婆子,再掃過略顯得有些緊張不安的王婆子,而後沉聲說道,“張婆子,拿好你手中的燕窩,先跟我到膳房來。王婆子暫且候著,待會兒我再傳你。碧顏就留在花廳裡,好聲招呼著王婆子。”
吩咐完,她便帶著玲瓏和張婆子出了花廳。
來到膳房,烈鸞歌直接命令張婆子將她手中拿著的那包宮燕給燉了,用的就是蓋子被砒霜毒水煮過的那個紫砂鍋。
張婆子心裡懼怕著這個一向精明強幹又雷厲風行的三小姐,對於她的命令,俱都一一照做,縱然滿肚子疑問,也不敢詢問半句。
兩刻鐘後,張婆子將燉好的燕窩羹恭恭敬敬呈到烈鸞歌面前,小心翼翼說道:“三小姐,您要的燕窩羹奴婢已經燉好了,請您慢用。”
烈鸞歌瞅了眼自始自終都眼帶疑惑、面含敬畏、舉止謹慎的張婆子,聲色無波地說道:“張婆子,你在我們司徒府裡當差執事多年,雖然只是個小管事,但還算盡職盡責,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所以,今兒我就將這碗燕窩羹賞給你了,趕緊趁熱吃了吧,完了你就可以回去了。”
聞言,張婆子有些受寵若驚,忙感恩戴德地說道:“奴婢謝三小姐賞,奴婢以後定會更加盡職盡責地做好自己分內的差事,絕不辜負三小姐今兒對奴婢的厚愛。”
要知道這一碗宮燕,少說也要花費五十兩銀子,那可是她們全家人一年的吃喝嚼用。這麼奢侈名貴的東西,只有富貴人家的正經主子才享用得起,她們平日裡別說吃了,就連想都不敢想的。
如今三小姐如此大方地賞給她一碗,她怎能不受寵若驚?又怎能不感恩戴德?
張婆子彷彿看著什麼稀世寶貝一般地看著手中的那碗燕窩羹,暗自吞了好幾口口水,才拿起調羹小心翼翼地舀了一勺。
正要遞到嘴裡常常這奢侈品究竟是個什麼味道的時候,站在她身旁的玲瓏突然一個趔趄摔倒在地,連帶著將張婆子也帶倒了。
她還沒來得及嘗上一口的燕窩羹,同時摔翻在地,瓷碗打碎了,碗裡的燕窩羹俱都潑到了地板上。
張婆子瞪直了眼看著地上濺得到處都是的燕窩羹,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心疼,就跟割了她身上的一大塊肉似的。
見她如此模樣,已經爬起來來的玲瓏忙去扶她,一邊又滿臉歉意地說道:“張婆子,我剛剛突然腿抽筋,一下子沒站穩,所以摔倒了。真是不好意思,害得你也摔倒了,也可惜了這碗精貴的燕窩羹。這樣好了,我求我們家小姐另外再賞你一碗吧。”
張婆子慌忙搖頭擺手說道:“不不不,玲瓏姑娘這是說的哪裡話,奴婢怎敢再要三小姐另賞?今兒吃不了這碗燕窩羹,只能說明奴婢與它無緣,也享受不起這精貴的東西,絕對不與玲瓏姑娘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