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頭喝彩,哪個敢不狗腿。只聽掌聲如潮水般,叫好聲此起彼伏。幾個大臣帶頭向皇上敬酒,蕭珩轉身回到座上。
九江王身子未動,眸中的蔑色已無,唇角勾起。
白筠筠與他對視,轉而面無表情的移開目光。他的目光,太富有侵略性,裡面的趣味太濃。
“難怪阿珩喜歡你,果然有幾分意思。”九江王在她耳邊低低絮語,“本王對你,也有幾分意思。”
“王爺身邊美人無數,還是不要打弟妹主意的好。”“弟妹”二字意在提醒他多麼僭越。
九江王看著她,仰頭大笑,隨即走入席間。
白筠筠終於鬆了口氣。緩下神來,似乎感受到身旁有一道目光直視自己,面上被盯得發麻。白筠筠猛地轉頭,意圖捕捉那瞬目光,卻見席間一切如常。眾人喜笑顏顏,喝得正盡興。
第39章事起
回到帳篷,白筠筠洗漱完了早早躺下。晚宴上饒是不喝也喝了不少,這酒不比宮中宴席上的果子酒,比那烈的多。一口入喉,嗓子間頓時辛辣一片。
腦子裡暈暈的,身上也火辣,往床上一躺便不想起來。春杏熬了些橘子皮水,又加了紅糖,白筠筠勉強喝了幾口便早早睡下。
九江王蔑色的眼神和欠揍的笑意讓她格外窩火,可那是堂堂王爺,在南晉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皇上都得給他面子。只是九江王行事如此過火,也得看皇上能容到幾時。自古以來,兄弟間篡位造反的多了去了。兩人之間,怕是早晚分個輸贏。
還有那雙陰鷙的眼睛,總盯在她的身後。她要找出這個背後之人,說不定刨花水的事情會有新的線索。忽然想到九江王白日裡說的一句話——難怪他喜歡你。
白筠筠蹙起眉頭,好似這話有來頭。只是腦子裡昏昏欲睡,沒想明白便睡了過去。
夜裡睡得正熟,忽然被春杏叫醒。“小主,小主醒醒,福公公在外頭候著您。”
白筠筠打了個激靈,腦子頓時清醒過來,準是那個男人的悶騷屬性爆發了。
爬起來利索的穿好衣裳,轉念一想,又把衣裳換成太監服,這才隨著福公公前去。
夜色已深,整個營地靜悄悄的,唯有侍衛舉著火把分散在各處。福公公領著她進了小樹林,遠遠的瞧見一人一馬在等候。
福公公笑眯眯道:“皇上就在前面,小主自行過去就好,奴才就不過去了。”
瞧瞧,多有眼力勁兒。該伺候的時候貼身伺候,不該當燈泡的時候就往後撤。
蕭珩騎在馬上,慢慢向她走來,面上的笑意如滿天星光。見她只著一身太監服,訓道:“怎的穿這麼少,不怕得風寒麼,胡鬧!”說著,向她伸出手。
女子伸出手去,嬌聲道:“蕭郎有披風在,筠筠可以靠得更近些。”
一聲“蕭郎”叫的情意綿綿。男子笑出聲,手腕用力將她拽上馬背,敞開黑色披風裹住前面的小女人。
白筠筠酒意猶在。軟軟的往後一躺,窩入男子的懷,抬頭親他的下巴,“皇上擾了臣妾的好夢,你可要賠臣妾,不可賴賬。”
蕭珩心情甚好,低頭親她的臉頰,“朕的筠筠做了什麼好夢,說來聽聽,一會兒蕭郎自會賠你個更好的。”
小女人的手開始不老實,上下亂竄。“臣妾夢見種下一棵種子,發了芽,長出苗,最後變成一棵蒼天大樹。”
“哦?”男子的手也開始亂竄,聲音越發低沉,“後來呢?”
女子嬌笑,貓兒一樣嬌軟,“後來那棵樹上結出了金燦燦的金豆子,臣妾拿著籮筐撿啊撿…”
男子低笑出聲,輕咬她的耳側,“朕的筠筠,乃是天下第一妙人。”接著手上用力,將她面向自己坐在馬背上。
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麼,白筠筠有些興奮,可是這位置比較特別,她怕馬兒不配合。萬一甩開蹄子亂蹦,那不得摔下來才怪。
“臣妾害怕…”
蕭珩手上動作不減,“有朕在,別怕。朕的筠筠天賦異稟,學的很快…”
馬兒似乎覺察不有些不對,豎起耳朵聽著兩人越來越急促的聲音,感受著奇怪的韻律。太奇怪了,從未見識過自家主子這般動作,幾年的馬齡不足以參透馬生。好在脾氣好,馬兒時而慢悠悠散步,時而快跑幾步。
上面的主子雖未說話,可是似乎對它又跑又跳的挺滿意。至於那位嬌哼哼的女主子,似乎哭出了聲,大概對它有些不滿意。
馬兒鼻子裡直噴氣。當匹好馬不容易,誰知道背上的人是咋想的,光哼哼又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