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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大部而往大同逼進,大約是想越五陵而取中原。”

論起打仗的事來,連醉蓮與春嫣兩個都聽的認真。

“臨潢是否已經失守?”伏青山追問道。

此事本是絕密,魏仕傑在兩個妓子面前了不便言明,默默端起酒杯自飲了一口又放下,改口問道:“如今你在吏部差事可還好辦?”

伏青山苦笑搖頭:“中書大人親自打的招呼,還有誰敢呼我做事?”

魏仕傑亦是苦笑:“父親只有我們兄妹兩個子女,對芸兒過分愛護亦是情理。好在朝中有我們父子二人,你倒不必擔憂前程。”

春嫣見醉蓮兩隻眼睛盯緊了伏青山不肯放開,起身抱琵琶過來盯著伏青山:“奴奴覺得,探花郎是個無趣人。”

他們本是舊識,當著魏仕傑的面卻一絲也不露出來,便是姐妹倆爭相吃醋,亦是浮於平意下的暗湧。雖春嫣更有才氣,但這幾年伏青山卻是偏著醉蓮更多,他也知春嫣的醋意,自然要裝個不懂,抬眉問道:“此話怎講?”

春嫣抬媚眼掃了伏青山一眼,低眉道:“酒也不喝,拳也不劃,曲也不作,就這樣枯坐著,無趣。”

言罷手指翻飛舞上絲絃,一氣呵成,卻是一曲《夕陽蕭鼓》。

伏青山先贊:“好曲。”

魏仕傑那知她是談給伏青山聽的,亦跟著鼓掌。

春嫣遞琵琶給醉蓮接著,擎了酒盞遞給伏青山道:“既是好曲,當飲此杯。”

伏青山不好推辭,接過來仰首飲盡。醉蓮亦斟了一杯奉予伏青山道:“飲了她的,怎好不飲奴奴的?”

伏青山接了過來,亦是苦笑著一飲而盡。魏仕傑攬了春嫣大笑:“原來常聽人言君疏的酒難灌,原來是沒有遇到知已而已。既今日高興,大家再飲一杯。”

從良無望,如今連身子都壞了,這一生也就完了。春嫣豈能不知那藥是伏青山給的?魏仕傑今日高興喝的太多,還不到吃飯就醉倒進臥室去睡覺了。趁著醉蓮出去傳飯的功夫,春嫣與伏青山相對而坐,她盯著面前俊俏的探花郎看了許久,想起初入此門中時,與醉蓮兩個自那些老妓子們身邊挑他,逗他,往自己身邊拉攏的情形。

醉蓮比她更沒臉些,敢追著他明目張膽的說:“伏君疏,我今日洗了三回,咱們一屋去坐一坐,你替我查查體好不好?”

可她不敢,她也不能,她總歸更要些臉面。

“我知你的謀劃,也知你的野心。你又何必叫醉蓮拿藥給我?我自己就能替你把他辦了。”春嫣這無頭無腦的話,恐怕唯有伏青山才知道她的意思。

“我的嘴也比醉蓮的更緊,不信你看著。”春嫣說完這句,轉身便回臥室了。

醉蓮好容易與伏青山同桌吃回飯,才喜滋滋的進門就見伏青山穿衣要走,忙道:“別呀,席面眼看就備了。”

伏青山笑著搖頭:“我得回府了!”

……

魏芸在家等的心急,梳洗過穿了灑腿鑲邊長綢衣並長綢褲子在起居室坐著生悶氣,見伏青山歸來,先就抓了只漿盞仍了過來:“你竟還知道回家?”

伏青山避了漿盞,亦在小榻床上坐了:“不過碰到大哥,與他略喝了幾杯。”

魏芸冷笑:“大哥是個花堆中的英雄,脂粉場上的豪客,你也學他?”

言罷指了伏青山:“從今夜起,宿到開間去,往後永遠也不必再往我這南樓而來。”

伏青山飲了幾杯酒,腦中有些微微的暈眩,輕敲桌子望著魏芸,他臉上仍帶著溫溫的笑意,然則在魏芸看來,那笑亦不甚真誠,是而踢腳罵道:“果真鄉里來的土貨,如今連人話都不會聽了,快滾。”

伏青山仍是望著她,許久才輕聲說:“芸兒,我曾對你動過真心,真心實意想愛你,你可知?”

魏芸最恨他這樣不溫不火,叫她滿腹怒火無處發洩,冷笑道:“這樣說來,你如今也與大哥一樣,要將我做個這府中的擺設,整日往外鬼混?”

伏青山搖頭:“並不是。我只是希望你能耐心聽我一言,願意信任我一回,畢竟我們是夫妻。”

“夫妻?”魏芸長笑:“你若還知我們是夫妻,怎會這樣晚歸家?”

伏青山道:“不過在御街遇到了大哥而已。”

又叫他繞了回來,魏芸心中怒火騰了起來,起身指了伏青山罵起來:“莫要以為我不知道,吏部因著我爹的原因,根本不敢給你派公差,你在吏部無所事事,成日不知早些回家,也不知在那裡鬼混,明日喚了水哥進來,我要好好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