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盤問。”
伏青山亦起身轉身就往外走:“好,我這就去開間,你莫要太生氣,早些休息。”
若他能過來服過軟,痴纏過來抱一抱揉一揉,或者魏芸亦會消氣。然則他如此消極,在魏芸看來簡直就是不將她放在眼裡。她眼中含了淚水顫手指了道:“伏青山,你不過是我爹豢養的一條狗而已,如今竟然如此不將我放在眼中。”
伏青山也知自己若就此走掉,魏芸明日就要將今夜的事捅到魏源那裡去,但若不就此走掉,又要半夜纏耗在何時歸家這個問題上,是而頭也不回,轉身出了起居室下樓,仍往那開間去了。
他才下樓,便見高含嫣站在一樓大廳中,正望著樓上。
伏青山上前兩步問道:“大嫂怎的半夜來此?”
高含嫣道:“你大哥回府,言他拉著你多喝了幾杯,怕芸兒這裡要生氣,叫我來解釋解釋。”
伏青山苦笑:“芸兒在氣頭上,也不必解釋給她聽。如今天寒,大嫂早些回院休息。”
言畢出門,往開間而去。
高含嫣自然是為了要顯得自己比魏芸更賢良更善解人意更知書達理,才會適時出現,但伏青山此時心緒敗壞也懶得應付於她,也知她如今乾柴遇著烈火一顆心也在自己身上,適當給她點冷遇,或者自己還能喘口氣,索性連句好聲氣也無轉身就走。
只要魏芸在府,紅兒連熱水都不敢給伏青山送,更遑論茶點。
但是如今伏青山更願意宿在空空開間中,也不願意上南樓去應付魏芸。他曾用一腔的熱血與愛去迷戀過她,想要在她身上尋求深入靈魂的投契與愛戀,想借她的父親而踏捷徑入朝堂,為此千里修書拋棄結髮。距今不過幾月之間,他恍如大夢一場,在看到自己苦心經營的盡頭後恍然大悟,那份愛如潮水褪去,空空蕩蕩一無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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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到了九月間,北方的菜籽眼看到了收成的季節。
馬氏那樣鮮活的一個人,轉眼也成了河對岸一座新土堆砌的墳墓。
這日晚晴正在院中忙�